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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細胞軍團

第二十七章 但求爽快

我的細胞軍團 一條漏網(wǎng)魚 2649 2021-07-01 11:38:37

  “此人是誰!”

  “劉淳昇可是練脈五重的強者,他竟然輕易攔下?”

  “杜修背后竟有這樣的人?!”

  ……

  此時的杜修正在大口喘氣。

  在劉淳昇襲來的時候,強大殺機鎖定杜修,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震顫。

  中年男子擋下這一擊,杜修瞬間從極度的緊張里脫身,重重松一口氣。

  之前幫他完成任務(wù),報酬是保護自己一次,也算未雨綢繆,不然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里了。

  “還好老子激靈?!彼蛋迪?。

  “多謝!”杜修道。

  中年男子背對他,淡淡道:“我只是支付你的報酬,這次過后,你再碰到危險,就與我無關(guān)?!?p>  杜修嘴角一抽,微微扭頭看向一邊。

  那里,一個靚麗的少女正怒氣沖沖看過來。

  他想起白白胖胖的布羅兔。

  之前他就看見中年男子與少女在一起,嚇了一跳,因此中年男子語氣冷漠的原因,他了然于心。

  “不會現(xiàn)在保護我,轉(zhuǎn)頭把我做了吧?”

  “這個小娘皮,一只兔子至于記恨到現(xiàn)在么!”

  杜修心里有點苦。

  “不管,先把劉恪風(fēng)宰了?!?p>  他低頭,看向如同傻了般的劉恪風(fēng),一掌拍下去。

  入手稀碎。

  手上傳來震動,可以感覺出,里面胸骨斷裂,內(nèi)臟破碎。

  劉恪風(fēng)身體猛地一震,死得透透的。

  “恪風(fēng)!”

  劉淳昇人都傻了,他沒有想到,杜修下手如此果決。

  常理來說,杜修躲過一劫,應(yīng)該花一點時間來慶幸和冷靜。

  但他沒有被驚嚇到,沒有跟自己說幾句狠話,就那么把劉恪風(fēng)拍死了。

  “我殺了你!”

  眼睜睜看兒子被殺,飽含怒火的血液在全身沸騰,沖天的怒氣裹挾強大的靈力橫沖過來。

  “轟!”

  中年男子皺眉,此人真就不知死活,還敢動手,當(dāng)自己是泥做的么。

  劉淳昇再次退卻,感受其強大的力量,心中大駭。

  “我剛才那一掌,竟然連撼動他都做不到,此人……恐怖!”

  之前他就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深不可測,但兒子被殺,哪還管的了那么多。

  此刻再度碰撞,讓他從失去理智的邊緣冷靜下來。

  再沖過去,不但不能為恪風(fēng)報酬,還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是誰?這個小畜生暴虐成性,殺我兒子,你是哪里來的邪魔,包庇殺人犯,廬城豈能容你撒野!”

  劉淳昇的怒吼,讓在場的觀眾不由自主想到廬城護城軍大統(tǒng)領(lǐng)和北浮學(xué)院院長。

  當(dāng)眾殺人,確實戾氣太重,有違人和,不將其逮捕懲罰,說不過去。

  宋劈雷緊緊皺起眉頭,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在這里殺死劉恪風(fēng),哪怕打傷打殘,只要沒出人命,都好說。

  他還以為杜修只是要把劉恪風(fēng)廢掉,早知道要下死手,自己就該先上去攔住,此后幫他把人做了,也不是不行。

  現(xiàn)在這個局面,叫我怎么收場。

  “宋劈雷,林漸岳!你們怎么說,難道你們,貴為護城軍大統(tǒng)領(lǐng),北浮御獸學(xué)院的校長,也要黑白不分,縱容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

  他直呼兩位廬城頂級人物的大名,可見其心中憤怒。

  要不是中年男子,他怎么可能逼迫自己在這里放嘴炮,早就把杜修拍成肉醬了。

  “這個杜修太殘忍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確實離譜!一條人命,說殺就殺,面不改色,絕對有反社會人格,一定要殺人償命!”

  群情激憤。

  林漸岳面露難色,這個叫杜修的,確實過分了,行事肆無忌憚,不能輕饒了他!

  但真要怎么嚴(yán)懲,也不太可能,且不說吳湖冰護著,臺上中年男子的身份,也是高得離譜,連他也要慎重對待。

  “呵呵,”這時,杜修緩緩站起,冷笑道,“劉淳昇,你兒子早就被魔物侵蝕,成為失去理智的妖魔,剛才,我只不過是為民除害!”

  宋劈雷眉頭一挑,睜大眼睛看向杜修:“他昨天找我要那東西,難道是……”

  “你說什么,魔物入侵?呵呵,你難道以為靠胡言亂語就能躲過一死?我看,你才是魔物!”

  杜修淡然笑著,從懷里捏出一件黑色事物。

  觀眾遠遠看來,只覺像條蟲。

  他把獄蟲高高舉起:“這,就是魔物!遭此物侵入體內(nèi),立刻神智喪失,成為只知道殺人的魔頭!”

  然后他把手伸向宋劈雷:“我說的,大統(tǒng)領(lǐng)可以作證!”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宋劈雷。

  “這……”他暗自咬牙。

  昨天,杜修問他要一條獄蟲尸體,只說有大用。

  如今看來,果然是大用!

  而且,這小子臨走時還說,古書記載,獄蟲有一種十分神奇的作用,能引發(fā)修行屆震動,至于具體方法是否說出,就要再看情況而定。

  到現(xiàn)在,宋劈雷明白,看的,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

  而且。

  他忽地深深看一眼杜修。

  雖然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但他閱人無數(shù),對杜修的性格已經(jīng)看得八九不離十。

  這個小子,絕對不是暴虐恣睢,濫殺無辜的人,其中或許有隱情。

  “咳咳,”他清清嗓子,“沒錯,這種蟲子,的確如杜修所說,會使人魔化。最近我們抓到不少這樣的人,全靠杜修提前通告,才沒造成重大傷亡。這一情況,廬城的高層也都知道?!?p>  中年男子看一眼杜修,眼中隱隱有笑意,忽然開口道:“我也可以作證?!?p>  杜修古怪的看一他,總覺得中年男子是故意增加節(jié)目效果。

  劉淳昇哼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作證?”

  中年男子淡淡瞥一眼劉淳昇,從懷里取出一枚胸針,戴在胸口。

  這枚胸針紅寶石制成,卻雕成竹葉的樣子。

  “紅色的竹葉?這是……江城顧家?”

  有人認出來,話語里透著強烈的驚訝。

  江城是江南區(qū)首府,不是廬城這種小地方能比的。

  在場只有數(shù)人保持淡定,他們早就得到消息,顧家有個小姐來了廬城。

  劉淳昇一時之間似乎連呼吸也止住了,心里像塞了塊冰。

  為劉恪風(fēng)報仇的事,真正讓他感受到難度。

  劉家在顧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隨著宋劈雷和中年男子的話。

  滿場的輿論立馬又橫跳起來,不再像之前,恨不得殺杜修而后快。

  杜修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我不但要殺了劉恪風(fēng),我還要讓他白死!

  自己的仇、杜爍的仇、小灰的仇,也夠他死了。

  這樣的懲罰,不算重!

  他知道,劉恪風(fēng)之所以沒有直接殺他,只是想看他窮困墮落的樣子,可不是因為什么善心。

  “好了?!绷譂u岳終于冷漠開口。

  “此事學(xué)院一定與護城軍一同,仔細調(diào)查,我保證,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杜修如果真是蓄意殺人,那么他逃不了責(zé)罰!”

  “學(xué)院出這樣的事,實在抱歉,我宣布,今日表演賽取消?!?p>  的確,現(xiàn)在的氛圍,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繼續(xù)各項慶?;顒樱遣豢赡艿?。

  “當(dāng)著劉淳昇的面,殺了劉恪風(fēng),竟然全身而退?”

  “天吶,我到底見證了什么?!?p>  感覺到數(shù)千雙眼睛看過來,杜修面色如常。

  是,他破壞了學(xué)院校慶。

  但誰叫劉恪風(fēng)非要挑這一天羞辱他?

  前世,看見自己被羞辱,所有人不是看得很開心嗎,沒有一個為自己打抱不平。

  自然,他可以先簡單教訓(xùn)劉恪風(fēng),之后再暗中下手。

  但是。

  這樣會讓他很不爽。

  已經(jīng)憋了十幾年,我只想爽快地報仇,哪管他洪水滔天!

  人生要考慮的已經(jīng)太多,處處是限制,最后把自己壓死。

  報仇不徹底,是會留下心魔的。

  何不率性為之!

  他感受到一道刺目的寒光。

  劉淳昇面色陰暗至極,悲痛與憤怒交織在他臉上。

  如一頭隨時暴動的野獸。

  “嗯?!”

  察覺到濃郁的殺機,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劉淳昇硬生生憋回殺氣,氣息都出現(xiàn)凌亂。

  遠處,吳湖冰瞟了一眼中年男子。

  “早知道就不用我了嘛?!?p>  吳湖冰喝一口二鍋頭,吧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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