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子的護送下,杜修來到中央樓,這里是院長和學院高層辦公的地方。
還是謹慎為妙。
“多謝?!?p> 杜修再次誠懇道。
中年男子大可不必護送他,這是人家的好意。
“不用說謝,現在你的報酬領到了,也算兩清。不過你惹上劉淳昇,以后沒有我,早晚也是一死?!?p> “……”
您可真會說話。
“還有,暗衛(wèi)的事,難辦,虎紋是不可能了。如果你需要狼紋暗衛(wèi)的話,我可以幫你爭取,以你現在的能力和實力,倒是輕松?!?p> 對他如此上心,怕不是看上了自己。
杜修心里腹誹。
“好的,多謝。”他接受下來。
不要白不要。
“保持聯系。”
他扔給杜修一個戒指。
嗯,這樣的話,他手上就有三個戒指了。
邊上玻璃側門走進一個少女,目不斜視地看向杜修,然后縮起鼻子,做兇狀。
杜修略微有些尷尬,本想躲避,視線一低,當即有些發(fā)愣。
該說不說,挺大的。
看起來營養(yǎng)很夠。
中年男子叫一聲小姐,就走過去,少女又瞪他一眼,沒有發(fā)難。
剛才全程看下來,這個壞蛋還挺有意思,做事的方式她聞所未聞,才啟靈境,就敢當人家煉脈境老爹的面殺人兒子,太有趣了。
眼看少女嬌小的身軀離開自己視線,杜修輕舒一口氣。
看來兔子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在中央樓廁所待了半小時。
此時劉淳昇應該已經走了,來都來了,有個人他不得不見。
這個人自然是秦蘇影。
走出門,卻見夏色迎面走來,身若牡丹,眼含桃花,一眼就叫男人騰起熱氣。
“我叫人看過,劉淳昇快到家了。”
杜修一怔,然后心嘆,好人吶。
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在學院里找蘇影了。
“多謝?!?p> “你我之間,談什么謝?!毕纳抗馕⑽㈤_合,注視杜修。
杜修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咳嗽兩聲:“我還有事,下次親自去你那邊道謝?!?p> “什么事這么著急呢?”
“沒什么,就是找個同學?!?p> “你說的這個同學,是不是長得膚白貌美,修長苗條,清麗可人???”夏色的笑容有些奇怪,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你這么說,倒很貼切,難道你見過?”
夏色還維持笑容,但眼里輕露寒芒,說的話像從貝齒里擠出:“她是不一頭烏黑長發(fā),上身穿白襯衣,下面穿淺灰裙呀?”
杜修眼睛亮起來:“正是正是,快告訴我她在哪?”
“喏?!毕纳欤疽夂蠓?。
杜修的笑容凝固,僵硬地轉身,只看見伊人遠去的背影。
“蘇影!”
他喊道。
此刻的秦蘇影冷漠著臉,快步走著。
杜修離開訓練場之后,她就在各處找他。
分開這么些日子,雖然被他之前的腦殘操作氣得肝疼,但一看見,還挺想他的是怎么回事?
她來到中央樓,好容易看見杜修的身影,正想開口叫他。
沒想到他竟然跟一個妖艷賤貨聊起來!
虧我那么擔心他。
罷了罷了,也許他心里早就沒有我了吧。
否則之前為什么拒絕我去看他呢,什么跟一個廢人沒有未來,只是借口吧。
是我太主動,讓他有恃無恐。
秦蘇影眼眶微紅,傷心的離開。
望著急急忙忙追去的杜修,夏色臉上的笑容終于收斂,咬牙啟齒:“年輕人還是單純,沉湎小女生無法自拔,等你醒悟了,才知道姐姐我的好。”
……
杜修快步追去,以他的速度,原本很快就能追上。
沒想到一拐角,就看見吳湖冰正從門里出來。
“杜修?我正要找你?!?p> 秦蘇影已經拐過另一個角,消失在眼前,他道:“廠長,我有急事?!?p> 吳湖冰不悅道:“平時一般人想見我還見不著,你小子不給面子?”
杜修連忙道:“不敢不敢?!?p> 吳湖冰說:“經我考察,我現在正式命你為副廠長,來,這是廠子的鑰匙?!?p> 遞過一把極其普通的黃銅鑰匙。
杜修還踮著腳眺望前方,隨意接過鑰匙,著急道:“廠長,還有事嗎?”
吳湖冰緊緊盯著鑰匙被接過,說:“你難道不想說點什么?”
“廠長,我真有急事!”
見吳湖冰愣在原地,杜修道一句告辭,趕緊追上前。
又走幾步,一個房間門打開。
一個戴眼鏡的女老師眼睛瞬間擴大,興奮道:“杜修同學!來來來,咱們好好探討探討你的那些契約獸!”
說著,一把將杜修拉進屋子。
“我特么……”
杜修內牛滿面。
“杜修,我有要事找你!”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杜修一看,是宋劈雷。
雖然不情愿,奈何宋劈雷行事比自己還霸道,女教師只能眼睜睜看杜修被搶走。
“大統(tǒng)領,找我什么事?”
宋劈雷嚴肅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淮城的事嗎,抓了幾個詭化人,原本已經平靜下來,沒想到,昨晚又出事。”
杜修嘖一聲,道:“出什么事?”
“嚴格說起來,不是昨晚突然出現,而是持續(xù)好幾天出現同樣情況。昨夜,有醫(yī)生報告,這幾天接診了幾個奇怪的傷者。他們的癥狀是后背出現糜爛,跟爛掉的癩蛤蟆皮一樣,流出紅色的血膿,而且精神狀態(tài)不太正常?!?p> “調查后,發(fā)現他們并不是詭化人,而應該是詭化人的受害者。那些圓洞狀的傷口會朝肉里爛去,里面藏著一些黑色小蟲,就像蚯蚓鉆泥一樣,在人肉里鉆,最后致人死亡?!?p> “而且,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被人跟蹤。據他們說,無時無刻都有一個人在跟蹤他們,就算在家里,在廁所,特別是洗澡的時候,總感覺背后有人死死盯著,叫他們瘆得慌,但一轉身,無論轉多快,都看不見人?!?p> “他們信誓旦旦,一定有人跟蹤,甚至在醫(yī)院,他們都被逼地幾乎瘋掉,常在夜里哀嚎痛苦,只有用大劑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睡?!?p> “醫(yī)生原本以為是心理疾病,后來覺得不對,于是上報。我們經過討論,認為這是詭化人在作祟,這個或者這些詭化人應該具有跟蹤人的癖好,也就是跟蹤癖詭化人?!?p> 杜修一聽,就明白過來。
他道:“我不是說過,要告訴你一個獄蟲的利用手段?”
宋劈雷來了興趣:“快說?!?p> 杜修笑道:“獄蟲的尸體還有嗎?”
宋劈雷皺眉:“昨天他們化驗組失誤,把獄蟲融掉了,對了,我不是給你一只嗎?!?p> 杜修呵呵,他那一只,通過其翻轉輿論后,一高興,喂給胞靈了。
他尋思反正宋劈雷還有……
“那怎么辦?”
“干脆,我去淮城一趟吧。”
杜修道。
正好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