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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捉鬼司不太正經(jīng)

第九十五章 歸去,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抽它小屁屁,它被打得嗷嗷直叫真的很有趣?!?p>  “piapia!”

  夕陽西下,日暮低垂,醉醺醺的李易安坐在馬車上,揮舞著小皮鞭時(shí)不時(shí)對著靈駒的屁股來兩下,氣得靈駒恨恨地喘粗氣。

  雖說答應(yīng)了元初顏只飲一杯,但是興頭上來了,男人的話根本不算數(shù)。

  這馬車是高壯漢等人為李易安尋來的,高壯漢等人見他重傷不好騎馬,便為他尋了這架舒適的馬車。

  “哎呀,你別打它了,靈駒有靈,它不開心了。”元初顏在后面拉著李易安的手臂,有些心疼地說道。

  “唏律律?!膘`駒叫了兩聲,表示贊同。它本是元初顏的坐騎,卻不料被她送給了李易安這混蛋。所以聽到原主人的關(guān)懷,它很是受用。

  “師姐,你可不能饒了這畜生,它趁我不在,在馬槽里壞了人家母馬的身子,簡直不是人!”李易安氣得咬牙切齒,“還當(dāng)著人家主人的面!這種事兒它可以花點(diǎn)兒錢,哪怕嫖呢,花點(diǎn)兒,花不了多少錢,惡心!簡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靈駒聽得此言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是你喂我那種虎狼之藥,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要不是它還在原主人面前保持風(fēng)范,早就一蹄子送李易安見上帝了。

  似乎感受到靈駒的怒火,旁邊的棗紅母馬跑了過來,蹭了蹭它的脖頸與它并列前行,只是棗紅母馬拉的馬車倒撞得李易安的馬車一個(gè)趔趄。

  至于棗紅馬……

  這匹馬的主人正好是在如家客棧里,喪尸風(fēng)波中罹難的那對夫妻,小二見此馬與靈駒“恩愛”非常,便自作主張送給了李易安。

  此時(shí),這母馬后面拉著一輛驢車。驢車之上,躺著頭破血流、昏迷著宛若死狗的江衡……

  元初顏見江衡離死還差得遠(yuǎn),連給他治傷的心情都沒有。作為捉鬼師,元初顏對于江衡那樣的行徑深為不齒。

  “好畜生!”被棗紅馬義莊,李易安險(xiǎn)些掉下馬車去,他揮舞著皮鞭正欲將他們分開,就又被元初顏攔住。

  “小七,你別生氣了,我也沒想到靈駒會那樣,都是我的錯(cuò)……”

  靈駒氣得直跺蹄子,聽到主人竟然向那個(gè)混蛋道歉,它既委屈又惱火。

  “師姐……”被元初顏?zhàn)プ∈郑钜装部粗龐善G的面容,打了個(gè)酒嗝,他嘿嘿笑了兩聲,由衷贊美道,“師姐,你好美啊……”

  元初顏大羞,見他眼色含春,立即往馬車內(nèi)廂躲閃。

  “小七,我們還沒成、成親,你別想好事!”元初顏放下了簾幕,把李易安格在外面。

  李易安到底是喝多了,酒壯慫人膽,大喇喇道:“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成親?什么時(shí)候做好事?”

  “啊呀……”元初顏聽聞此言,羞得只捂住臉,“要……爹爹和師尊同意才行……”

  元初顏其實(shí)心里也挺發(fā)虛。

  因?yàn)樵缭诔鋈蝿?wù)之前,她就答應(yīng)了要好好考慮和李易安的事情。她那時(shí)候那般說,其實(shí)很大的意思是在婉拒,畢竟彼此相識日短,喜歡什么的還在朦朧階段,并不明顯。

  雖然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隱隱把李易安放在了一個(gè)不可取代的位置。

  因?yàn)槔钜装泊_實(shí)很好啊,既不介意自己愛吃好賭,又會算賬可以幫自己處理天璣閣事務(wù),關(guān)鍵是賭計(jì)還超厲害,是個(gè)非常有趣的人。

  出任務(wù)的時(shí)候,她在想吃月餅的時(shí)候,偶爾也會想到這個(gè)下流的小七,擔(dān)心他真的會出事,可要說真的和他發(fā)生點(diǎn)兒什么,元初顏還真的沒有深想過。

  直到,陸凝這個(gè)潛在情敵的出現(xiàn)。一個(gè)男人的優(yōu)秀,有時(shí)直接觀察是看不出來的,往往需要一個(gè)喜歡他的女人來襯托。

  看到陸凝那副非君不嫁的執(zhí)著,元初顏才終于驚醒李易安是個(gè)不可多得的,這才下定決心要把李易安拿捏到手中。

  因?yàn)椤髅魇俏蚁葋淼模?p>  所以,再次見到李易安后,她便對李易安親昵了許多,生怕他和陸凝好了。

  就像是小女孩養(yǎng)了一條小狗,每天投食喂養(yǎng)來換取摸摸頭,可要是有其他的小女孩也來喂養(yǎng)這條小狗,甚至還能被反摸頭來誘惑它……

  那還得了!

  所以元初顏決定放低下限,給小狗一些甜頭兒,要不然真跟別的小女孩跑了,那她就虧大了,因此她也決定讓小狗摸摸她的頭。

  她畢竟是憨憨的,喜歡的太過單純,是以往往會害羞和不好意思。

  “那伯父要是不同意怎么辦?”李易安想到元初顏是出自捉鬼世家,明顯是嫡女的身份,而自己卻不過是一個(gè)窮小子,其中阻力重重……

  “爹爹……他早就想把我嫁出去了,他說我很敗家,留在元家遲早把元家敗光,他不會不同意的?!痹躅伬硭?dāng)然道。

  李易安聽得汗顏:“那師尊他會不會不同意?”

  “師尊?師尊不管我們的,他對我們幾個(gè)基本不作要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李易安一愣,這個(gè)師尊怎么回事,教徒弟怎么還是放養(yǎng)模式,完全不管那收什么徒弟?好不正經(jīng)!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既然伯父和師尊都不會不同意……

  李易安嘿嘿一笑,鉆進(jìn)了簾幕中,不一會兒里面響起了元初顏抗拒和嫌棄的聲音:“呀,你的嘴里都是酒味兒……”

  “好師姐~~”

  “不要!”

  “就親一下?!?p>  “不要!”

  “一會兒入了城,直接帶你去蜜芳齋!”

  “不……那,就一下哦?!?p>  “嘿嘿……”

  “嚶!”

  聽得馬車上李易安猥瑣的聲音以及主人“悲慘”的哭腔,靈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突然一聲長嘶放開了馬蹄就跑,當(dāng)即就把馬車?yán)锏膬蓚€(gè)人晃得七葷八素的。

  李易安被晃得一肚子黃湯直蕩漾,輕薄師姐的念頭迅速淡了下去,他將頭懸在車窗處,接連不斷地吐了個(gè)四菜一湯。

  元初顏既好氣又好笑,她嬌聲對靈駒道:“小馬兒,慢些慢些?!?p>  靈駒極聽她的話,很快便放慢了速度。

  元初顏輕撫著李易安的后背,笑罵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作怪。”

  李易安臉色蒼白地說道:“沒親到,不算數(shù),蜜芳齋不去了?!?p>  元初顏漂亮的大眼睛猛地放大,兩包淚鼓了起來,她噘著嘴對靈駒委屈道:“小馬兒,跑快些!”

  靈駒眼睛一亮,迅速奔行起來,主人果然看穿了那卑鄙小人的面目,它恨不得長嘶一聲舒緩心中怒氣。

  “你這畜生,快快停下!”

  可靈駒哪里會聽他的?

  李易安剛平緩下來的胃液又開始上涌,趴著車窗又做了一道文字燒。

  元初顏也不再為他輕撫后背,一個(gè)人窩著生悶氣。

  李易安大感懊悔,真是惹誰都不要惹女人,尤其是這種胸大無腦的。

  “師姐,我錯(cuò)了~~”

  “哼!”

  “師姐~~”

  “好臭,別過來!”

  “師姐~~”

  馬車?yán)锿仆妻?,吵吵鬧鬧的,不一會兒李易安就用蜜芳齋三個(gè)大字把元初顏重新哄好,靈駒也放慢了腳步。

  李易安掀開簾幕走出,他取出水袋漱來漱口,然后向車后一吐,看著與靈駒并列著的棗紅馬,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gè)嚴(yán)重的問題。

  棗紅馬拉著的是驢車,不像馬車那樣有蓬蓋,所以在驢車上的江衡始終是露天狀態(tài),而且他被固定在驢車上的位置,差不多正好是在車窗后下方……

  李易安定睛瞧去,眼睛瞬間大睜。

  好家伙,這四菜一湯和文字燒都留給這死狗師兄享用了一臉!

  好慘一江衡!

  今年中元節(jié)后的一日恰好是處暑。

  何為處暑?處暑者,七月中,暑氣至此而止矣。

  是以,眼見夕陽西下,李易安被晚風(fēng)一吹,竟然意外地感覺有些清冷,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有些靈光。

  他迷蒙的酒意瞬間清醒,不由得心神振奮,朗聲誦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p>  “料峭春風(fēng)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

  “好詩誒!”

  馬車內(nèi)的元初顏聽后眼睛一亮,她并不是很懂詩詞,但是詩詞的魅力便在于你即便不是很懂,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意境。

  “不過,現(xiàn)在入秋了哦,可不是料峭春風(fēng)呢?!痹躅亸能噧?nèi)出來,與李易安并肩站在車座前。

  望著山盡處將欲西沉的微醺暮光,元初顏的臉紅彤彤的。

  李易安哈哈大笑,攬住元初顏的腰肢。

  她的腰肢雖然也很細(xì),但不像是慕螢兒那般彈性十足,而是肉肉的軟軟的,摸起來手感極佳。

  元初顏很是害羞,正欲掙脫小狗兒的咸豬手,卻聽李易安指著天邊道:“愛妃,快看!”

  “看什么?”

  “那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元初顏嘻嘻直樂,果然這小狗兒極為有趣!

  被李易安抱了一會兒,她轉(zhuǎn)過頭想看看江衡怎么樣了,結(jié)果卻被李易安心虛地扳著她的臉給摁回來了。

  “別看那邊!那邊的江山,還沒打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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