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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原來就是我自己

第十六章 合力除鬼

天道原來就是我自己 熊處士 3115 2021-07-13 12:52:46

  那道人心想:“老子前番就是被那些歪門邪道的番僧,以沒有師承,淫祀祭神為借口。被趕出了家門,你這黃口小兒,也敢挑撥于我?!?p>  一想到這里,道人心中一陣怒火,今天我一定要給他個靈應(yīng)。

  再說這家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說不得自己還能依靠這家人建個小廟,重新安定下來。

  想到此處,那中年道人大聲道:“吾乃嵩山隱修,道號長榮子。因得了幾分法力,這才下山游歷普度世間。

  不知小道士有甚法力,就敢拿著這陳芝麻爛谷子的科儀出來為人做法除鬼,也不怕真格見鬼,到時候就不知道是你除鬼,還是鬼吃你了?!?p>  虛懷道人這下心里也有點拿不準了,難道這道人還真有幾分本領(lǐng)。

  就在他準備反駁時,白家家主白敬亭也是趕忙到了門口,迎了這道人進來。他在中間作個好人,兩邊安撫。

  先是把虛懷道人的情況給那長榮子道人介紹了一番,然后又對虛懷道人表明他不是不信任他,只是防個萬一罷了。

  他只實在是不想讓老父親化作孤魂野鬼,讓虛懷道長且擔(dān)待一二。既然這道士,自夸???,且先容他試試,如果沒有半點本事,到時候亂棍打出。

  其實,就在白敬亭迎進了那長榮子道人后,虛懷就想發(fā)作出來,做個借口離開白家。但是那道人一聽虛懷想要離開,居然諷刺虛懷是被他戳破,不敢留下來。

  這樣一來,虛懷自然是不能離開了,否則不就真顯得自己心虛了一般。故而,就留了下來。虛懷嘴里也反諷了幾句,說是要開開眼界,看看這長榮子道人晚上如何大發(fā)神威了。

  月上中天,時近午夜,灑落下的月光,把白家庭院都罩上了一層朦朦光輝,本來是很好的美景。

  但是加上這催折的風(fēng),四處搖曳晃動的樹枝、竹葉,嘩啦啦的響聲中襯托的格外凄涼、冷清。

  如果只這一點,或許也就是一副凄風(fēng)冷月圖,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再加上虛懷、長榮子兩個道人的布置,今夜的白府就顯得特別的詭異、陰森。

  原來這兩個道人一晚上都互不相讓,紛紛展示自己的本事,都是倒驢不倒架的人,都想要表明自己的法力神威。

  這一邊,虛懷道人拿著自己按照靈符經(jīng)所載,畫出的各種制鬼壓邪的符箓分發(fā)給白府眾人,讓他們帶在身上。

  那一邊,長榮子道人就讓白家殺了一條大黑狗,用黑狗血調(diào)配了他帶來的各種法物,混合成了一桶辟邪驅(qū)鬼的血水,繞著各個房屋噴灑。

  兩人是你來我往,做著各種準備,反正看起來都是忙忙碌碌、盡心竭力的樣子。

  夜月下的這樣一副場景,任誰見了,心里都是直發(fā)毛。

  虛懷趁著空隙打眼瞧了瞧那長榮子,在夜色下看不出什么端倪。

  別人如何,虛懷不知,反正就算是他,心里也是直嘀咕著。好在懷中的靈符還支撐著他,給著他最后的一點勇氣。

  因此,他們早早打發(fā)其余人等早去歇息了,免得礙手礙腳。吩咐他們不管外面什么動靜,都不要出房門。

  現(xiàn)在還在庭院中堅持的不過是白敬亭、虛懷和長榮子兩個道人,以及幾個小廝、隨從罷了。

  本來他們兩人還勸白敬亭早些回去休息來著,但是白敬亭只是說想要最后再送父親一程,堅決不肯回屋歇息。沒奈何,只能是大家一起了。

  長榮子心里到是明鏡似的,他清楚,這白敬亭恐怕不只是這一點心思,心中可能已經(jīng)也是不太相信他們兩人的緣故。

  長榮子心底暗哼了一聲,他倒也一點不怕,算了算時間,時機已到。

  他拿起自己面前供桌上的一個葫蘆,晃了晃里面他預(yù)先調(diào)制好的靈水,打開塞子,聞了聞,一切都已備好。

  長榮子瞥了一下虛懷道人,先朝著白敬亭開口道:“白老爺,常言道人鬼不相交,一般說來,這人是看不見鬼物的。雖說,府上的白老府君好像能夠現(xiàn)于人前,但是貧道也不準備這樣死等著。我這有一靈水,涂抹在眼上,短時間內(nèi)能夠見得鬼物,不知白老爺…”

  說著,又轉(zhuǎn)向了虛懷道人。

  “哦,還有虛懷道長,不知是否想要試上一試”

  虛懷道人聽聞此言,心中十分震驚,但是又特別的好奇。

  雖然他曾聽聞過傳說中牛眼淚或者什么陰井水、甚至柳葉之類的有開陰陽眼的效果,用之可以見鬼。

  但是他們上清觀是從來不信這些的,向來以為是世俗謠言。他們秉承的都是道士清修之法,只要入道,自然能以法眼觀天下萬物。

  難道,這所謂的靈水真有效果,他心里癢癢,但是卻不好開口。

  因此,他面色沉著,輕哼了幾句:“哼…不用,我正統(tǒng)道家中人自有法眼……”

  長榮子也不以為意,只是把靈水遞給了看起來十分好奇的白敬亭,幫他涂抹在雙眼之下。

  只聽著白敬亭悶哼了幾聲,有點痛苦的樣子,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后口中十分驚喜的說道:“噫,不曾想天地間還有這般模樣,看起來白蒙蒙的一片”

  實際上,虛懷一直都很關(guān)注著旁邊的兩人,很好奇這靈水是否真的有效,是否和師父描述的法眼所觀之相一樣。

  此刻聽到白敬亭所言,更是差點按捺不住,聽起來跟法眼所見也不一樣啊,這看起來是個什么樣子了。

  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來,就感覺到庭院中的風(fēng)兒變得更加狂猛了起來。呼呼的大風(fēng),卷起了空地上的落葉和做法留下的灰燼,徑直刮向了他們幾人。

  這股狂風(fēng)在虛懷眼中,只恍惚間覺著是個人一般,撲面而來。

  還沒等風(fēng)兒近身,就感覺到一陣陰森寒意撲面而來,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樣,凍得他們動彈不得。

  就在此刻,那長榮子早有準備,抬手捻指,噴出一口練習(xí)多年的“三昧火”。就見著一道丈許長,碗口粗細的火焰撲向前方。

  轟的一下,那熊熊烈火一下就充滿了卷起過來的狂風(fēng),頃刻之間,陰森寒意就被烈火除盡。

  那股風(fēng)兒也似乎沒了力道,飄散下幾片還燃燒著火焰的落葉后,就化作一道微風(fēng)散去了。

  虛懷道人被嚇了一大跳,只覺得這長榮子道人這般法力,難道還會連師父都不會的火法嗎?

  不過片刻后,一點輕微的酒香味順風(fēng)傳了過來,虛懷道人頓時明白了,他雖然不曾習(xí)練果這些“民間法術(shù)”,但到底觀中有所傳承,自然是明白這股火焰是怎么來的了。

  在這個時候,虛懷道人突然覺得這民間法術(shù)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至少剛才的景象就很有說服力了。

  就在虛懷道人驚魂不定沉思的時候,白敬亭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他眼中,那股撲面而來的狂風(fēng)中儼然就是他那過世的父親,白家老府君。其面容慘白扭曲,痛苦不已,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感受著痛苦。

  他被那充滿恨意地鬼臉嚇了一大跳,連心臟都停了剎那。好在,隨著一道火焰過后,那道鬼影也消失于無形。

  正當(dāng)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常人看不見的鬼影又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側(cè),離著幾人也就丈許,直勾勾地盯著白敬亭,一個閃身就撲了上去。

  這白敬亭不知道,要不是他自己涂抹了這靈水,這殘魂鬼物最多也就能在嚇唬眾人幾天,自然也就消散了。但是他這一弄,這鬼物馬上就感應(yīng)到了他,憑著執(zhí)念,直撲而來。

  長榮子和白敬亭自然是能夠看到的,但是長榮子前番以為已經(jīng)消滅了這鬼物,放松了點警惕,一時間也來不及拿出法物對付鬼物。而白敬亭更是束手無冊,等死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虛懷道人扔出手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的靈符,看著身邊兩人的眼神盯著的地方,憑著感覺一下就投擲了過去。

  嘩啦一聲,就見著靈符在白敬亭身前突然發(fā)出一股火光,在跳躍的火焰中燒出了一張鬼臉,就聽見那鬼臉朝著白敬亭凄慘地鬼叫了一句:“@#¥%F……”

  然后隨著火焰的消失,那道鬼臉也終于徹底消失無形。

  翌日,天光大亮。當(dāng)白敬亭在早晨祭拜老父親時,說出賴兩位道長之力,已經(jīng)超度了父親的鬼魂后,眼見得白家眾人的神色就好了起來。沒了昨日的心驚膽戰(zhàn)、死氣沉沉。

  兩位道人在白家用過了朝食后,都說是準備離去。

  白敬亭那是好一番挽留,說是請兩位順便留個幾日,要好好招待大家。順便也請幫忙做些法事,安葬了他父親為好,到時候更有豐厚程儀奉上。

  虛懷都以身有要務(wù)不敢停留為借口,婉拒了,堅持還要往隴州一行。

  好在,長榮子道人估計也沒其他要事,最后就答應(yīng)留了下來。

  白敬亭安頓好家中事務(wù)后,最后也是包好了禮儀,送了虛懷等人一行路。

  等他目送虛懷等人遠去后,一轉(zhuǎn)過頭白敬亭的神色就變得陰晴不停了,心里不知想著些什么。

  等白敬亭回到家中后,獨自一人邀請了長榮子道人到屋內(nèi)詳談。兩人談了些什么,外人并不知情。白家下人看到的就是大約在正午時分,長榮子道人說了句有事外出,就離開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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