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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婿探:從高陽開始一查到底

第十三章 遺北定策,房相寶刀不老

  劉二愣子四肢拷上了鐵鏈,整個人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里,怔怔的盯著鐵窗上洋溢進來的光線。與過往的恣意自由相比,他此時像是一只被拴上腳的蒼蠅,但即便是蒼蠅,也曾立志,去砥了大城市里的白菜。

  “本官大理寺丞曹叁,有話審問,若你能老實回答,興許還能少受些苦刑?!?p>  劉二愣子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牢房前并排著幾個身著吏服的官員。

  他撇著腦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良久失望道:“姓房那雜碎怎么不親自前來,老子縱橫長安數(shù)十載,今日卻栽在他一個毛頭小子的手里,即便是死,也死不瞑目啊!曹毛,回去給你那姓房的主子帶個話,想從老子的嘴里撬出話來,得看他有多大本事!”

  曹叁聞言,脖子上青筋梗的暴起,劉二愣子敢叫他‘曹毛’,把他當(dāng)做給房遺北傳話的奴才,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顫顫巍巍的指著劉二愣子,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噗”的一聲,氣極反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旁邊的李大?見狀不妙,趕緊背起他便往外跑,身后另外兩位三司官員也提著襦袍,手忙腳亂的追了出去。

  “曹兄,堅持住啊,就快出縣衙了,你一定要堅持住??!”李大?大喊。

  曹叁在寬厚而結(jié)識的肩膀上感動道:“大?兄,你真好。”

  李大?一口氣憋到縣衙外,剛過了門檐的石墩子,啪一下將他甩在門外,氣喘吁吁道:“日,幸好沒死在縣衙,真是太危險了,謝三斤,快來把大門關(guān)上,衙門打烊了!”

  接著三司官員在面面相覷的震驚中,衙門吱嘎的關(guān)在他們的面門兒上,夜幕在門外噴血般的慘叫聲,悄然降臨了。

  …………

  “賢弟,真有你的,你未去大牢,怎么知道劉二愣子不會輕易招供?”李大?好奇的問道。

  房遺北淡淡一笑,“我們抓獲劉二愣子,前后也就一兩個時辰,以己度人,即便是我也會心中不服,又如何輕易招供,曹叁不知人性弱點,必然要鎩羽而歸。”

  “那現(xiàn)在要做什么?”李大?問道。

  “等!”

  “等?等什么,等劉二愣子主動招供?”

  房遺北老神在在,在案紙上畫著什么東西,接過話頭道:“當(dāng)然不是,我們要等數(shù)據(jù)正常流動,今日中午,縣衙解除了西市禁制,想必很多人還在觀望、遲疑、算計之中,但寂靜的黑夜會讓人放低防備,不管是獵人還是獵物,都難免在其中露出蛛絲馬跡!”

  李大?兩眼放光,興奮道:“刺激,刺激啊,跟賢弟你并肩作戰(zhàn)真是痛快至極?!?p>  “沉住氣,今晚放長線,我們只需按兵不動,至多明晚,什么牛鬼蛇神,自然會跳出來!”

  李大?點頭,瞧見他手上的圖紙道:“賢弟,你這又是字又是人,又是梭鏢,又是鐮刀的作甚?”

  房遺北沒好氣的道:“什么梭鏢,鐮刀的……這是人物關(guān)系圖,箭頭指向和人物問號?!?p>  李大?豎起了大拇指,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哈,房玄齡智謀已經(jīng)是冠絕天下,房五郎亦是人中龍鳳,虎父無犬子?。?p>  “劉二愣子怎么處理,這小子看起來是個硬骨頭!”

  房遺北交代一番,又叮囑其中細(xì)節(jié),臨到深夜,才從縣衙離開。

  …………

  房府,罕見在深夜依舊燈火通明,內(nèi)堂里隱隱約約傳來兩個女人的吵鬧聲,以至于讓房遺北注意到老爺子書房的燈光亮如白晝。

  他有些感動,很多人很多年后才會明白,那些吵吵鬧鬧的日子、不耐煩的每一天、總是惹你生氣的那個人,會在某一個夜晚,變成燦爛如星光的眼淚,流不盡,擦不干。

  房遺北帶著笑容,推開了房玄齡的書房,只見老爺子正端坐在書案前發(fā)呆,他走進去,見案紙上張狂的寫著七個大字:忍字頭上一把刀。

  “噗!噗!噗!”房遺北盡管想給老爹留個面子,奈何房玄齡人設(shè)崩塌,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

  “房太師,你宦海沉浮數(shù)十載,就悟出了這玩意兒?”

  房玄齡沒好氣道:“兔崽子,少在這兒陰陽怪氣,忍字頭上一把刀,你爹我恰恰把這把刀藏的很好,才在年過半百之際,依舊寶刀不老?!?p>  房遺北呵呵一笑,“瞧這話說的,真漂亮,房太師,你還是好好的睡書房吧!”

  …………

  第二天醒來,天已大亮,院子里傳來一陣陣慘叫聲,把房遺北嚇了一跳。

  難道盧氏和老娘大打出手,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他穿好衣服,尋著聲音到了院子里,只見二哥房遺愛正對著一個身穿墨赫袍服的小廝拳打腳踢。

  “還不說,誰派你來的,信不信小爺我今天廢了你!”

  除了房家的丫鬟仆人外,大母盧氏和老娘魚小北也在場內(nèi),兩個女人冷著臉,估計還在斗法,這種事房遺北懶得摻和,老爺子的風(fēng)花雪月,他可沒有興趣管。

  魚小北用眼神給他打招呼,房遺北眨眼回應(yīng),越過一干下人,房遺北來到房二郎面前。

  “房老二,好端端的,你打他干什么?你若是在院子濫用私刑,可別怪我請你去衙門嘗一嘗鐵板燒?!?p>  房遺愛瞪著雙眼,昨日老爺子回來,已經(jīng)把房遺北賜封大理寺少卿的的事情說了,沒想到平時懦弱無能的私生兄弟,一下變成了朝廷命官。

  “老五,挺威風(fēng)的嘛,二哥今天可是逮到一條大魚,實話給你說了吧,有人想弄你?”

  房遺北怔住,有人想弄我,特么的想弄我的人不就是你老娘嗎?

  “嗯?”

  “是這樣,我昨夜溜去平康坊喝花酒,這小子不長眼啊,聽說我姓房,便問我是不是房相家的親戚,我合計著,是不是哪個權(quán)貴富商又要巴結(jié)老爺子,便想著尋他個樂子,嘖嘖嘖,你都不知道,后來這家伙問了我什么,那簡直絕了?”房遺愛捂著臉,一副要嘔吐的表情。

  “那他問了你什么?”房遺北問道。

  “當(dāng)然是問你呀,從你出生到現(xiàn)在,事無巨細(xì)。偶爾碰到有些事我記不清了,這小子立馬掏出一大錠銀子,讓我務(wù)必想起來,嘿嘿,我看他兜里的銀子都掏的差不多了,就和哥幾個,把這家伙給押了回來,沒想到他還挺有骨氣,怎么打就是不說出誰是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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