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對峙
武林大殿,三山五岳的掌門都來了,商議五日后精武大會的流程事宜。
三山門派的掌門分別是黃山派趙衛(wèi)、廬山派張明、雁蕩山派宋哲,五岳門派的掌門分別是泰山派孟羽、華山派齊林、衡山派伍羅、恒山派薛常、嵩山派柳高。
薛常是最后一個到的。
“三哥,這兩天江湖上都在傳聞,晉中項連一家被滅門跟你有關(guān),這話可是真的?”齊林問道。
“是啊,三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羽也附和到。
面對當面質(zhì)問,伍羅卻不慌不忙,將茶烹好,再一一送到各位掌門手中,方才說道:“項大俠之死,我也很心痛。謠言從何而起,也并沒有查到。讓大哥和各位掌門掛心了,是我衡山派做事不周?!?p> “平常就告誡過你,要約束門中弟子的言行,若不是平常行事不周,怎會被惡言纏身?!泵嫌鹫Z重心長地說道。
“是,待精武大會結(jié)束后,我回去定當肅清門派。維護五岳門派的聲譽?!蔽榱_眉眼低垂,順從地說道。而后,伍羅又掏出一廢紙,上面寫著“恒山薛常,滅我項家,血債血償”十二個字,恭敬地遞到孟羽跟前說道:“大哥請看這個?!?p> “這是?”孟羽接過那張紙。
伍羅在一旁說道:“不是我推卸責(zé)任,我早已撿到了這個廢紙,只是因為相信二哥的為人,才沒有將此事說出來。不過今日得到弟子回報,有人到處在散布這樣的廢紙,因我就是被這樣的謠言冤枉,百口莫辯,所以想著不再讓二哥受這樣的苦。這里,剛好大家都在,也不是外人,所以拿出來,大家一起看看?!?p> “這!”
“嗖嗖!”一把利劍從大殿外飛了進來,劍鋒直對伍羅。伍羅往后一仰,避開了利劍,接著拔出佩劍,將那劍打落下來。
“伍羅,你狗急跳墻,竟將殺害項家滿門的事扣到我恒山派的頭上!如此行事不仁不義,有何顏面立于江湖五岳!”薛常從外面進來罵道。
“二哥這是從何說起???”伍羅佯作委屈狀。
薛常一把寫滿血字的廢紙摔在伍羅的臉上:“你這是什么意思!”
“天地良心,這廢紙我可數(shù)日前就收到了。但我相信二哥的為人,一直沒有拿出來說。二哥卻反倒來質(zhì)問我!”伍羅說得義正言辭,就快把“正義”二字寫在臉上了。
齊林上來拉住了薛常說道:“二哥有何事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三哥不也被冤枉了嗎?”
“他狗屁冤枉!晉中項家滅門就是他衡山派的人干的!”薛常怒吼到。
薛常此話一出,伍羅求助孟羽說道:“大哥,我實屬冤枉。早知道二哥今日這般陷害,我一拿到這張廢紙時就該發(fā)作,今日就不會受這般屈辱了。”
“二哥這么明目張膽誣陷三哥,是將大家的腦子都是傻得嗎?不明是非!”柳高怒吼到。
“五弟,你究竟為什么這么維護這狗賊?!難道之前衡山派所做的,那些陰溝里的事,也有你嵩山派在內(nèi)插手?”薛??粗叻磫柕?。
“哼!”柳高滿臉不屑,“衡山派那些事是不是衡山派之人所為還不確定。我看指不定也是有人冒充衡山派的人,也不一定!”
“你!”薛常氣得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高這時看向孟羽說道:“大哥,將那人帶上來吧。這薛常不值得我們體諒,定是他犯下的罪孽。”
“什么人?”薛常目露疑惑。
“哼!你希望是誰?你敢面對嗎?”柳高諷刺到。
看孟羽臉色微微陰沉,對薛常說道:“二弟還是自己解決吧。”說完就示意弟子去將那人帶上了上來。
“各位掌門好生熱鬧,本座倒是來得晚了?!鄙蚵牥讖膬?nèi)殿走了出來,正聲說道,因為沒有過多情緒在內(nèi),言語也就自有一番威信。
“左使?!备魑徽崎T紛紛彎腰作禮。
“大家都隨意吧?!鄙蚵牥茁渥谥髯?,看了看大家臉上神情,各有各的心思,又問道,“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孟羽這才將手中寫了血字的廢紙遞給沈聽白:“今天街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廢紙。”
沈聽白接過廢紙,看過,突然眉頭一皺,低吼道:“荒唐!何人陷害恒山派!薛掌門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
“多謝~多謝左使信任。”沈聽白的信任到讓薛常有點受寵若驚了。
孟羽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也不信,不過有證人。”
這話到讓薛常有些慌了,他明白伍羅的手段,即使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脫身也絕非易事。
“哦?”沈聽白看了看在座的各位,“既然有證人,就帶上來吧。”
“已命弟子去將那人帶來了?!?p> “嗯?!?p> 伍羅又重新為沈聽白烹了一杯茶,茶香沁人心脾。
沈聽白若有深意地接過伍羅遞的新茶。
眼看兩個弟子帶著一個衣著破損的小廝進殿來。那小廝灰頭土臉。面黃肌瘦,像是許多天沒有休息好了。他一看到薛常就情緒激動起來:“他,就是他!就是他帶人滅了項家滿門!這等殺人魔,怎么還在這里!”小廝說著就要上前去打薛常,不過被左右弟子攔住了。
看到這里,沈聽白略作焦急問道:“你是何人?”
“回左使,我是項家的家仆。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了可以來這武林大殿,揭發(fā)這薛惡賊的嘴臉!”小廝回到,說到薛常處忍不住怒目瞪著他。
沈聽白眉頭深皺,看了看薛常,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可看仔細,這位可是五岳門派之一的恒山派的掌門?!?p>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小廝恨得直咬牙地說道。
這時薛常慌了,上來揪住那小廝吼道:“你說什么!那伍羅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樣誣陷我!”
“人證都在這里,二哥還要誣陷我?”伍羅目光無辜地說道。
“什么狗屁認證!我看就是你伍羅找的人假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薛常放下那小廝,沖伍羅吼道。
“哼!那小廝有項家令牌在身,二哥該不會說那令牌也會有假?”柳高在一旁說道。
“是啊,我們看過那令牌,確實是項家的,不然也不會將他帶上來?!饼R林說道,臉上神情十分為難,“二哥還是快把事情交代清楚?!?p> 薛常將目光投向孟羽,希望孟羽可以相信自己:“大哥?”
“哎,二弟自己交代吧?!泵嫌鹱亓俗?,不再看薛常。
薛常掃視大殿,痛心疾首,眼神里盡是失望,“好啊!好~!這就是我薛某人認的兄弟!如今我恒山派遭人算計,竟沒有一個愿意相信我的!”后又將劍指著伍羅說道:“伍羅,你狼子野心!終有一天,你會遭報應(yīng)的!”
看此情形,柳高擋在了伍羅身前,齊林上來拉住了薛常。
“項連是江湖上的俠義之士,二哥怎么可以這樣行事。”齊林說道。
“為了什么!為了那玉輪鑰,為了那帝江無上功法,薛常你丟掉了仁義道德!枉顧恒山派百年基業(yè)!”柳高瞠目罵道。
薛常想要揮劍動手卻被沈聽白一抬手就打退回去。
“左使~”薛常望著沈聽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良久,沈聽白開口道:“我也不愿相信薛掌門會干出此等事,只是人證物證俱在。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將此事查清楚?!?p> “是?!毖Τo奈作禮謝過沈聽白,接著后咬牙切齒看著伍羅說道,“我定將此事原委查個水落石出!”說完就離開了大殿。
許久后,大家都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沈聽白這才開口說道:“好了,現(xiàn)在開始商議精武大會的細節(jié)事宜吧。”
從始至終沈聽白都沒有提過袁府外,柏樹他們?yōu)殡y項露畫的事。這倒讓伍羅有些忐忑。
伍羅回到住處問道柏樹:“今天的事辦的好。想得周到,證人找的不錯,不過不能留活口了。哼~,這下那薛常是百口莫辯了?!?p> “嗯?弟子并未找人假扮證人。”柏樹疑惑地說道。
“那~”想到這,伍羅眸光閃動,突然覺得不妥,“那是何人?”
“弟子只是命人散布了血紙?!?p> 伍羅思索了片刻,又眉頭舒展,說道:“無妨,他薛常向來行事高傲,各大門派里看不慣他的大有人在。許是哪位想順水推舟,將局做得死一些。”
周南行一行人入夜便到了九江,南行山莊正在武林大殿后面。周南行帶著江娛心和項露畫二人從山莊的后門進入的。
“你回自己家還這么偷偷摸摸地???”江娛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哎,”周南行一副為難的樣子,表現(xiàn)出被太多東西所累的無奈,“身為武林盟主,責(zé)任重大。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我,我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可不能讓他們再來打擾。”
看他一臉苦兮兮地樣子,江娛心也不打算拆穿他,繼續(xù)跟著說道:“是,我們盟主日理萬機。又不喜人前出風(fēng)頭,是個氣節(jié)高尚的好人呢?!?p> “呵呵,那倒也不至于不至于,”周南行謙虛地擺擺手道,“都是為了武林嘛,做出些犧牲也是應(yīng)該的。哈哈哈!”
看著周南行一臉嬉笑,江娛心又說道:“那盟主大人,我們晚飯怎么解決?。俊币宦愤M來,江娛心發(fā)現(xiàn)山莊里一個仆人也沒有,想是周南行好清靜。不過山莊打理得也還算干凈。
“我做,我做飯可好吃了。江老板今日正好檢驗檢驗,看能不能夠得上尚品酒莊?哈哈哈!”周南行笑呵呵地說道。
“好~,不好吃,我尚品酒莊可不要?!?p> “好嘞,江老板,你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