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很安靜,燭火散發(fā)出溫暖的光。就剩下云游一人,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著清盤行動。
“一切都是假的,這是什么意思,”云游一邊吃著,一邊回想著整個過程。
“首先,并非我有意進入迷霧,雖然是由一條妖獸推進來的,可是否說明這是迷霧主動想要我進來。”
“而且這片迷霧可能就是一片小秘境,天下公認的是洞天福地可奪,秘境非緣不可入?!?p> “秘境不同于洞天福地,每個秘境的產(chǎn)生都伴隨著天材地寶現(xiàn)世,或者說秘境的核心就是天材地寶?!?p> 這些是凡人都知道的修仙界常識,至于其它的,未入修仙界終究如隔霧看花,一知半解。
云游吃完了飯,拿起桌上的木牌,沒有多余的花紋,上面只刻著“地字號房一”。
秘境進來容易,出去難,當下也沒有什么頭緒,云游只好去二樓找到房間,躺在了床上,準備晚些時候出去看看情況。
至于林靜,云游倒是幾年前就認識,早些年來看望過老爺子幾次。
“她最后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個掌柜和店小二又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好像此間的主人?”
云游在床上躺著,雙手枕在頭下,曲著一條腿,看著床頂上布料的花紋,慢慢覺得困意十足。
“哈~~啊~……”
很快,云游便沉沉睡去。
……
如??蜅#巴庖黄岷?,店內(nèi)燭火飄搖。
地字一號房內(nèi),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緩緩睜開眼。
少年從床上起身,推開房門的同時,腦海里有一個聲音說道:“我是云…游,從小生活在如??蜅!!?p> 整個二樓的回字形走廊很安靜,以至于云游沿著木質(zhì)地板走路時發(fā)出的細微聲響,都顯得很明顯。
云游走著的過程中,腦海里好像有人在親切地呢喃著,如同罌粟綻放的花,鮮艷美麗的同時隱藏著致命的陷阱。
“我叫云游?!痹朴魏艽_信這句話的真實性。
“,從小生活在如??蜅?,這是我們的村子。”
“一共有三十個房間,我們的村子一共有三十個人,每個人生活在一個房間內(nèi)。”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每一天醒來,“村子”都會少一個村民。”
“每天晚上臨睡前,注定第二天會消失的人,會敲響下一個人的房門,告訴它一句話?!?p> “而被敲到房門的那個人,會消失在第三天?!?p> “每個村民都在害怕的同時,又在盼望著晚上入睡前會被敲到自己的房門?!?p> “村子里流傳著一個禁忌,除非明天消失的人,其他人注定不會知道那句話的內(nèi)容?!?p> 云游沿著二樓的走廊走了一圈,卻沒有敲響任何一扇門,在下去的樓梯那他停了下來。
想到了什么。
今天是三十,整個“村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而他也知道了那禁忌的傳說。
“不要推開大門,不要試著走出村子。”
昨天晚上,那個村民是這樣告訴他的,至于他長什么樣子卻是不記得了。
燭火仍在不安地跳動著,也不知道哪里吹來的風。
溫暖的燭光下,云游看到一樓的大堂里,除了柜臺,疊在一起的酒壇,十幾張桌子,最明顯的就是一張桌子上的兩個餐盤,盤子很干凈,除了上面的少許油漬。
不知道為什么,云游不由得來到了一樓,來來回回走著。
當環(huán)境一成不變時,似乎時間就失去了衡量的價值尺度。
云游一直走著,似乎想借以遺忘或抗拒什么。
他似乎停不下來,又或者他停下來的時候會讓一成不變的環(huán)境發(fā)生某種細微的變化。
云游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大門,走上前去,雙手輕輕用力的同時,門開了。
一瞬之間。
或者說他走了出去,又或者沒有出去。
好像他在說話,又或者別人在與他言語。
現(xiàn)實與虛誕,推開的門與未推開的門,仿佛在他要走出去的同時,也走進了他的心里。
云游說道:“推開的門后是這樣嗎?”
“嘿,難道你推開了門嗎?難道不是這嗎?”云游說道。
“為什么這樣呢?好了,你叫誰呢?”
“云游?!?p> “巧了,我也是,云游。”

有雨不下云
鄭州雨下得太大了,萌新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