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動匆匆趕來的長寧白十三兩人人,恰好看見到寒霓受傷被困一幕。
“要不要上去幫她一把?”長寧看著前方寒霓的位置對白十三說道。
“去干嘛?那個男的不是她越寒霓的對手,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卑资f道。
“那這樣,你去找一下有沒有可兒的蹤跡。我留在這里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長寧說道。
“那……你自己沒問題吧?白十三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放心?!?p> 此時的他們并不知道,張可兒早就脫離危險,她靜靜地潛伏在角落。
緊緊的握著著手里的伏魔杵,等待這一個時間,一個人。一場殺機。
寒霓站在那株妖異的柳樹前,催動磅礴的內(nèi)息,頓時殺意大盛。等待著柳藤即將來臨的沖擊。
突然這時,柳藤呆滯在了半空之中,仿佛在微微顫抖。
莫名其妙的,山谷兩側(cè)的絕壁之上洶涌澎湃的浪潮涌來,巨浪沖天而起。
山谷內(nèi)外忽然響起千軍萬馬的沖鋒聲,聲音回蕩山谷,殺喊聲滔天而起。
一位白發(fā)似雪的青衣女子站在千軍萬馬之間,提劍指蒼穹,洶涌而來的浪潮瞬間化作冰川,遮住了天空,形成冰穹。
白衣女子持劍與千軍萬馬之中高速移動,劍意縱橫無措,血肉橫飛。大殺四方,突如其來的一場戰(zhàn)爭。
在場的寒霓與黑衣男子都被壯烈戰(zhàn)斗席卷。頓時山河失色,日月無光,梅花嶺內(nèi)外血流成河,伏尸萬里。
黑衣男子抱著頭,表情痛苦。承受不了這種沖擊。寒霓則是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輕輕的微笑。
只不過沒過多久,鬼頭刺青男子一只手按著自己的頭,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奇妙的幻境,差點著了道?!?p> 隨即男子左手捏印訣。低聲喃喃了幾句咒語。大喝一聲:“破!”
如同鏡子破碎一般,瞬間之前千軍萬馬山河伏尸的情形消失不見。
只剩下死寂的梅花嶺,一棵妖異的柳樹,一個鬼面刺青男子。
以及寒霓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前顯得有些虛弱的長寧。
“你的幻術(shù)很強,居然能夠勾勒出裁決圣王血戰(zhàn)南疆的畫面。依靠精神沖擊力來對對手造成傷害。這樣的術(shù)法你也吃不消吧?”鬼面刺青男子冷著著說道。
“這是我最強的術(shù),你不可能這么快脫離幻境?!遍L寧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承認(rèn),的確很強??墒俏乙娺^那副裁決平亂的畫,我認(rèn)得那個白發(fā)青衣的女子就是裁決圣王。
那么她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那只能是幻境。”
鬼頭刺青的男子說完隨即閃身到長寧面前,一掌將長寧拍飛出去。
寒霓則是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飛出去的長寧,輕輕的開口說道:“這么弱,逞什么英雄?!?p> 男子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寒霓:“現(xiàn)在,到你了。呵呵呵。。”
“哦,你是覺得我會和這個躺在地上的草包一樣么?”寒霓冷冷的笑道,笑聲愈發(fā)的寒冷。
男子看著寒霓那自信的表情,總覺得哪里失算了,心里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果不其然,只見她的右眼瞳孔已然化作血紅色,令人不戰(zhàn)而寒。
妖異的紅色瞳孔直勾勾盯著鬼頭刺青男子,使得男子微微有些顫抖。男子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寒霓的周圍突然又燃起了熊熊烈焰,只是這次的火焰之中有著絲絲縷縷的金色火焰跳動。
火海的火焰已然變作金紅。那株柳樹試著想要如之前那般吸收寒霓的火焰。
卻發(fā)現(xiàn)非但吸收不了,火焰還順著柳藤極速蔓延。
不一會兒。那株柳樹便瘋狂燃燒了起來,柳樹的藤蔓瞬間化作灰燼,只剩下一株樹干立在那里。
長寧躺在寒霓身后不遠(yuǎn)處,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男子驚恐的往后倒退,一邊倒退一邊不相信的搖著頭:
“不……不可能。你怎么會八荒離火,這不可能!”
寒霓毫不在意的微笑著:“荒山野客,少見多怪。我又怎么就不能用八荒離火?”
男子的表情變得越發(fā)驚慌失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霓的強大而畏懼:“從……從來沒人做到過,怎……怎么可能!”
“要不你告訴姐姐,誰派你來的,作為交換,姐姐就告訴你我怎么做到的?”說完寒霓笑得越發(fā)的妖異,此時的模樣就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一般。
男子用驚恐眼神看著寒霓,有些不甘心。
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知道自己活不成,索性拼死一搏。手中一股勁道發(fā)出,捏碎自己手中玉笛。
那么便同歸無盡吧。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失敗了,一口鮮血吐出。
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一根金色的杵從他背后穿膛而過。
他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根杵,那個自己花廢好大功夫才殺掉的和尚的伏魔杵。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和尚身旁的女孩兒。
他沒想到,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會被打斷,還是被一個自己并未在意的小姑娘。
很不甘心,無奈的地下頭,死不瞑目。
張可兒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一邊為手刃仇人高興,一邊是第一次殺人,終究還是心里恐懼的。這般復(fù)雜的情緒在心間徘徊,讓她異常的不安。
這時候寒霓的右眼瞳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又化作平日那般黑色,她抬手熄滅了火焰,看著眼前的張可兒:“喲呵…原來是可兒郡主?!?p> 張可兒拔出了伏魔杵,抬頭看著寒霓,眼神閃過一絲厭惡,說道:
“你這個妖女。若非因為你,他們也不會劫皇車,這里的人也不會枉死,我?guī)煾敢膊粫魉?。?p> “看來你對我成見很深吶,小郡主。人都會死的……,而且殺他們的并不是我。他們這么弱,死了所以怪我咯?”寒霓輕輕嫵媚一笑,動人心神。
“你敢說劫皇車之事與你們這些人背地里那些勾引斗角無關(guān)么??蓱z那些枉死的官兵,到死也不明白他們就是你們這些人權(quán)利斗爭的棋子!”張可兒這些話基本都是聲嘶力竭的吼出來的。
但寒霓顯得并不在意,不再理會張可兒。轉(zhuǎn)過身走到長寧的位置,蹲在他身前。
伸出手用食指指尖輕輕掂起長寧的下巴:“你的術(shù)法不像是人族術(shù)法,你是誰?”
寒霓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長寧的眼睛,長寧意識到有些不好,仿佛自己的記憶正在被她窺探。
可自己的身體此時仿佛不聽使喚,竟然一動也不能動。
“不能!,不能讓她知道!”長寧心里吶喊,卻又無可奈何。。。。。
很輕,很柔。長寧此刻仿佛躺在清澈的湖面之上,溫暖的陽光灑在臉龐。湖畔的清風(fēng)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長寧嘴里默默念叨:“好安靜,好想就這樣睡過去,永遠(yuǎn)的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長寧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床上。睜開眼坐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桃花紋刻的桃木床沿,墻壁上熟悉的字畫。自己窗戶前的百花紋刻的檀木書桌。
以及一只很可愛的白色狐貍,耳朵尾巴卻是紅色色的。它很安靜的睡在檀木書桌之上。
原來這里是涼王府,“我怎么回到?jīng)鐾醺?,難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是在做夢?或者現(xiàn)在才是在做夢?”長寧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做什么夢,睡糊涂了吧?”白十三推門而入。
“咦,白十三。她呢?”長寧問道。
白十三問道:“誰?”
“寒霓呀。”
白十三一副調(diào)侃的樣子對著長寧說道:“喲呵,那天我才離開多久,你就把她給勾搭上了?”
長寧皺了皺眉頭:“什么叫勾搭,我問你認(rèn)真的?!?p> 白十三笑了笑:“你是真睡糊涂了?你都昏迷快半個月了,寒霓這時候恐怕早回到清淵山了?!?p> 長寧有些擔(dān)憂,他總覺得寒霓看透了他一切的秘密。問道:“那她……可有說什么?”
白十三癟了一下嘴:“喲喲喲。還能說什么,你莫不是你看上她了?”
長寧一陣無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給我說說那天到底怎么了?!?p> 白十三見長寧這般認(rèn)真也就不再開玩笑:“據(jù)可兒后來說,那天她走到你身前看了你一眼,你不就暈過去了么。然后她就走了。。后來我回來找到你們的時候就沒看見她?!?p> “就這樣?”
“那不然呢?還要怎么樣?”白十三雙手一攤。
“哦……”
“對了,那天發(fā)生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卑资蝗慌d致勃勃的說道。
“什么?”
“那天在那里不是有棵柳樹么?柳樹被火燒掉之后,從里面飛出一顆狐妖精魄。”白十三不緊不慢的說道。
“狐妖精魄?”長寧疑惑的同時,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桌上的小狐貍,好似明白了什么。
“一顆火狐的精魄,想來是被人抓住煉化成了那株不畏懼火焰的妖樹?!?p> 白十三慢慢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