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鄒的符咒特別靈驗,但是卻是黃克成了大贏家。
據(jù)當(dāng)事人黃克說,考試那天如有神助,仿佛手自己知道答案似的,筆尖都不受控制。這一門考試,黃克居然破天荒拿了個良好。
當(dāng)然這也只是管理學(xué)院學(xué)生們吃燒烤的談資,不過也夠黃克吹牛吹一陣子了。
余生在國慶前打了電話回家,家里的情況也越來越好,王叔的腿徹底好了,水果店的生意也好起來。聽到李阿姨開心的聲音,余生也是很開心。
當(dāng)然,給錢處和馬處的符咒,其實也都起了作用。第三季度,兩位處長的績效都是優(yōu)秀,還得了獎金。雖然這件事,余生并不知道。
還有一件事,余生也不知道,翟天鵬家最近有了點家事麻煩。寡居多年的老奶奶在醫(yī)院養(yǎng)病期間,居然和同病房的一個老先生談上朋友了。兩人相見恨晚,發(fā)展迅速,出了醫(yī)院還約了一起唱戲曲,跳廣場舞。
雖然這年代,老年人老有所樂也并沒有什么。但還是讓老太太的一幫四十幾歲的兒女,以及二十幾歲的孫子輩都有些尷尬。
真正讓余生在學(xué)校出名還是那場籃球比賽。
幾乎大半個校園都知道,一個小保安,根本不會打籃球,卻運氣好到一場比賽投進了三個三分球,有一個還是超遠(yuǎn)距離。這簡直就是幸運值高到開掛的人。
于是余生走在路上,很多不認(rèn)識的學(xué)生都會主動和他打招呼。更有一些好事的學(xué)生,在考試前還特意到他執(zhí)勤的崗位上來握個手,美其名曰沾點幸運。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胡鬧的心態(tài)。
雖然成為校園的“風(fēng)云人物”,但對于余生的生活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他還是每天上班執(zhí)勤,空閑時候去圖書館看書,晚間繼續(xù)他的修煉,研究嘗試一些靈力的操控,也繼續(xù)用小葫蘆凝煉一些靈液。
不過,有一點倒是起了變化。不知道怎么的,偶爾能碰到陳雪的機會多了起來。兩個人經(jīng)常一周能碰到二,三次。
現(xiàn)在面對陳雪說話,余生已經(jīng)不會特別緊張,表達說話也流暢自如。
這段日子在圖書館用靈視快速博覽群書,也讓余生和陳雪有了很多的共同話題。對余生的閱讀面和知識儲備,連陳雪也有些意外。在某些領(lǐng)域,余生的見識居然比她一個中文系的學(xué)生還要高。
其實陳雪并不知道,有時候她不經(jīng)意間一個輕輕撩頭發(fā)的動作,還是會讓余生有點心跳加速,手足無措。
知道黃克考試大吉之后,余生也去問過李煒明有關(guān)道宗符咒的問題。
對于符咒為什么這么靈驗,李煒明的解釋是,因為道宗出過很多讀心術(shù)的大神通者。所以,他們對人心的研究和了解要比任何一個宗門都清晰通透。
符咒上的陣法,其實很多只是激發(fā)出了人本身的意愿和潛能而已。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還是自己的意愿。有了意愿,就有會行動,有了行動,不管如何都會有結(jié)果。
說到底,道宗符咒上的陣法,更像是一種人心激發(fā)術(shù)。其實,這也是一種科學(xué)。
國慶節(jié)如期而至,整個城市沉浸在歡樂的假期氛圍中。
大街上人流如織,各個旅游景點都是拿相機拍照的游客。當(dāng)然在繁華有序的城市表面之下,有一群人正在日夜忙碌,守護這片祥和安寧。
但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他們只埋頭在俗世的燈紅酒綠中,被自己的需求和欲望支配著。
在城市西郊,李煒明家小區(qū)另一個角落的一棟別墅里,三個人正在喝著酒聊著天。桌上杯盤狼藉,看起來已經(jīng)聊了好一會了。
一個是別墅的主人翟天鵬,一個是他的好友,天海集團董事長公子于曉光,另外一個則是最近在S市富人圈走紅的王大師,王云。
王云臉上紅紅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了不少白酒,正在興致盎然地說這話。
他的確非常高興。雖然按照梁道長的要求,他低調(diào)了很多,但沒想到低調(diào)的作派,反而讓他在S市的富人圈里更加出名。
現(xiàn)在整個圈子都知道,王大師,為人相當(dāng)?shù)驼{(diào)不顯,但符咒卻非常靈驗。每次只有下了重金才能一見,有的來求身體康健的,有的來求生意興隆的,基本上一到兩周都可感覺到有明顯的改觀。
而且,王大師還好心指點大家,股市是近期最大的機會。資本市場這東西,本來就是人心的放大器,這一下,原來略有上升的股指,在這幾周以來陡然被拉升了不少,吸引了更多的人投身股市,反過來又印證了王大師的高明。
大師的口碑更好了,更多的人不惜重金希望得到大師的指點,連帶幫王云做掮客的翟天鵬也風(fēng)光了起來。
這邊王云的酒已經(jīng)有些上頭,有點微醺的狀態(tài)。嘴巴有點跟不上腦子轉(zhuǎn)的速度,他還在盡情說著:“我家老爺子,自小就被一個老道士帶走,三年之后才又回到家。自此之后,可就不得了了,隔空取物,捉妖驅(qū)邪,無所不能。尤其是他那一身相人之術(shù),看人太準(zhǔn)了,震驚了十里八鄉(xiāng)。后來,都政府部門有大領(lǐng)導(dǎo)特意上門,來找他出山?!?p> 于曉光又勸了他一杯酒,說道:“原來王大師是家傳的絕學(xué),難怪如此了得。”
王云有些遲緩地?fù)u搖頭,說道:“老頭子那點東西都傳給我就好了,可惜呀。他嫌我資質(zhì)不好,沒有把真?zhèn)鹘o我。反而傳給了外人?!?p> 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說漏嘴,王云補充道:“所以,我這身本事,都是自學(xué)成才。老頭子留了點書給我,什么《易經(jīng)》,《黃帝陰符經(jīng)》,苦讀了十年。才有今天這點道行?!?p> 翟天鵬在邊上似有心事。
于曉光不動神色,勸酒道:“大師,來,敬你。老爺子是道宗的,大師也應(yīng)該算是道宗傳承吧?!?p> 王云一張臉通紅,緩緩擺擺手,道:“算起來是應(yīng)該是龍虎山一脈吧。不過現(xiàn)在道宗凋零了。其實不光是道宗,整個仙人界都凋零了?!?p> 于曉光看了王云一眼,沒有問話。翟天鵬卻好奇問道:“真的有修真的神仙?”
王云哈哈笑道:“這是當(dāng)然,你以為這世界就是你所見的樣子嗎?”
于曉光問道:“怎么會凋零了?”
王云又給自己來了一杯,瞇起眼睛陶醉回味了一下,接著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曾經(jīng)說起過,說其實本朝的那些大事,三大戰(zhàn)役,抗擊美帝,每件事后面都有修真界的身影?!?p> 翟天鵬有點不信,道:“難道大炮飛機后面還有仙人斗法嗎?”
王云一拍桌子,很肯定地道:“不是背后有力量,難道憑我們這點武器,當(dāng)時也能硬抗全世界最強的大國?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大事,背后都有修真仙人的加入。我們有,西方也有。”
翟天鵬說道:“那我那件事,大師能不能給幫忙解決一下?”
王大師倒還記得翟天鵬剛才求他的事,搖搖頭,說道:“這個你要聽我的,一般普通的人動不了那小子。你還是多陪陪你家小雪,盡量讓她遠(yuǎn)離那個小子吧?!闭f著,往桌上一趴,眼看是喝得太多了。
翟天鵬搖搖王云,道:“大師,你給找個仙人幫一下忙呀?!?p> 于曉光看著翟天鵬,哈哈笑道:“大師講的故事很精彩呀,他喝醉了。來,我們哥倆喝酒?!?p> 兩人干了一杯,把王云送到二樓臥室休息。
翟天鵬和于曉光其實都沒怎么喝,兩個人重新坐了下來。翟天鵬開口道:“于大哥,我那件事,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于曉光說道:“兄弟,你不會那么沒自信吧,阿雪不會看上那個窮小子的?!?p> 翟天鵬猶豫了一下,說道:“于大哥,不瞞你說。我太了解阿雪了。她這人,其實不太看重物質(zhì)條件,比較在意那些虛的東西。最近這些事,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她宿舍的小姐妹給我消息,說她最近經(jīng)常會特意去找那個小子聊幾句?!?p> 他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又說道:“于大哥,阿雪我是絕對不能失去的?!?p> 于曉光想了想,說道:“你就那么想讓那小子消失嗎?”
他們這種富家子弟,平時也聽過要誰誰消失這樣的說法,但事情真到了自己頭上,心里還是一抖。不過想到陳雪看余生的目光,翟天鵬狠狠心,還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也行,哥哥給你指個道,事情還得你自己去辦?!庇跁怨饴唤?jīng)心地說道。
翟天鵬心中大喜,說道:“謝謝于哥,請指教小弟?!?p> “你找一天去西郊動物園,在白虎館門口,有個垃圾桶,在下午五點三十以后,看周圍沒人的話,把那人的姓名特征和五萬塊錢包在一起,放進去。然后進館去,找到最大的那只白虎,雙手合十拜一下?!?p> “?。烤瓦@樣嗎?”翟天鵬還是第一次聽到買兇要去動物園。
于曉光點點頭,說道:“這也是一個高人告訴我的,哥哥我試過幾次,非常靈驗。神不知鬼不覺的?!闭f著,于曉光給翟天鵬一個狠辣的眼神。
翟天鵬把心一橫,拿起酒杯,說道:“謝謝于哥,小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