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淡漠永別薄情郎（1）

　　急匆匆找上門來的程同一見我奶奶就在問道：“萍叔婆呀，你是不是有個叫潘碧瀅的侄女在上海呀？”

　　“你說什么？潘碧瀅？我侄女？上……海……？”我奶奶一聽，她先是在發(fā)懵、驚愕，然后便在思索了起來，在十秒、八秒鐘之后，她便在頓悟般的驚嘆了起來了，“哦！有，有有有，對對對對，是潘碧瀅，潘碧瀅確實是我的侄女，哎呀，我差點呀都想不起來了?！?p>　　“那你侄女怎么會是姓潘？而不是姓曾呢？”程同問道。

　　“因為我在小的時候呀是潘家人的童養(yǎng)媳，所以呢，那潘碧瀅是我在第二娘家潘家村的侄女。”我奶奶應(yīng)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呀！我剛才在接電話時就感覺有很多的疑問，嗯，請你原諒我這三十幾歲的人不懂童養(yǎng)媳……”程同說道。

　　“哦，對了，程書記呀，你怎么會突然跟我提起潘碧瀅呢？”我奶奶打斷了程同的話問道。

　　“她剛才把電話打到了鄉(xiāng)府，剛好是我接的電話，她在很焦急的說要找羅家寨的曾淑萍，她說她是你的侄女，但我當(dāng)時就是想不明白，她既然是你的侄女，那她怎么會沒有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要打電話到我們鄉(xiāng)府來找呢？”程同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了。

　　“唉，程書記呀，這說起來呀就話長了……潘碧瀅雖然是我的侄女，但是，我們呀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也從來都沒有聯(lián)系過……唉！這都要怨她爸她媽，不說也罷……”我奶奶在搖頭嘆息道。

　　“哦，原來又是這樣呀，怪不得，我吧掛斷了她的電話后立馬就來找你了，嗯，這就是她的電話號碼?！背掏贿呎f著一邊便把寫在便箋上的電話號碼給了我奶奶，“那你趕快回電話給她吧，剛才聽她的口氣呀，她好像是有很急很急的急事在找你?！?p>　　“哦，好的，那謝謝你了程書記。”我奶奶接過電話號碼后便在感謝程同。

　　“不用謝，應(yīng)該的，嗯，我在鄉(xiāng)府里也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啊?！背掏D(zhuǎn)身便離去了。

　　“好的，感謝、感謝，請慢走啊。”我奶奶在目送程同離去。

　　此時，聽到了聲響后的我、羅琳、楊健聰和羅海燕便先后走了過來圍在了我奶奶的身邊。

　　“姐、姐夫呀，是潘耀輝的女兒潘碧瀅在找我，這個潘碧瀅呀，我一輩子從來都沒有與她見過面，唉，她怎么會打電話來找我呢？這……這……”我奶奶在說道，“看來呀，就不會有什么好事，估計呀一定是我的那個四十多年都沒有再見過面的、無情無義的男童養(yǎng)或者是他的老婆有什么事了，才來找我?！?p>　　“估計也是，都幾十年杳無音信了，這……沒事的話就一定不會來找你?！睏罱÷斦f道。

　　“這還用說嗎？你的這個無情無義、不愛父母、不愛家鄉(xiāng)的男童養(yǎng)呀，就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了，才想起叫他女兒來找你來了?！绷_海燕說道。

　　“??？奶奶、姑婆、丈公啊，你們在說什么呀？什么……童……養(yǎng)……媳……？還有什么男童養(yǎng)？”羅琳驚奇了。

　　“是的，奶奶呀就是潘家人的童養(yǎng)媳，奶奶的那個男童養(yǎng)呀叫潘志鴻，在上海，就是這個潘碧瀅的爸爸。”我奶奶笑道。

　　“哦，童養(yǎng)媳……是不是……那什么是童養(yǎng)媳呀？”羅琳又在問道。

　　“唉！什么是童養(yǎng)媳呀？我的乖孫女呀，這說起來呀就話長了……”我奶奶又在笑道。

　　“是嗎？童養(yǎng)媳？這可是個新鮮的名詞呀，奶奶呀，你是不是有很多故事??？”羅琳想刨根問底了。

　　“琳琳啊，童養(yǎng)媳可不是一個新鮮的名詞呀，它可是一個歷史的名詞呀……”楊健聰在笑了。

　　“對，琳琳呀，要是要講清楚什么是童養(yǎng)媳和男童養(yǎng)的話，這講起來呀真的就有一匹布那么長，其實，不單你奶奶是個童養(yǎng)媳，你的太婆，嗯，就是你的曾祖母，她也是一個童養(yǎng)媳呀，阿萍呀，你先回電話吧，等打完電話后，咱再向玥玥和琳琳說一說什么是童養(yǎng)媳吧?！绷_海燕說道。

　　“嗯，好的，其實，我都恨死潘志鴻一輩子了，他呀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不愛父母、不愛家鄉(xiāng)的家伙，只不過……唉！既然潘碧瀅都來找我了，那我就回個電話過去，看是什么情況……”我奶奶在憤憤地說完后，她便拿出了手機在按起了潘碧瀅的電話號碼來。

　　“喂，是……你是潘碧瀅嗎？我是曾淑萍呀?！彪娫捦耍夷棠淘趩柕?。

　　“是，是是是，我就是潘碧瀅?！彪娫捘穷^的潘碧瀅的聲音像是很激動。

　　“哦，碧瀅啊，是你在找我嗎？”我奶奶在說道。

　　“姑姑，姑姑啊，我就是你的親侄女潘碧瀅啊，是我在找你呀，嗚嗚嗚……姑姑啊，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我也是在兩天前，我爸才告訴我……我才知道了我還有故鄉(xiāng)，我才知道了我還有個姑姑在故鄉(xiāng)，姑姑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已經(jīng)55歲退休了好多年了，卻沒想到到了今天，我才能在電話里叫你一聲姑姑，姑姑啊姑姑……”潘碧瀅十分驚喜的在電話的那頭邊哭邊說著。

　　“哦，是的，我就是你的姑姑，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嗯，你不知道你有故鄉(xiāng)、有我，但你爸和你媽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在上海還有你、有你爸和你媽，但是呢，我卻沒辦法與你們聯(lián)系，因為，幾十年來，我都沒有你們的通信地址和電話呀?！蔽夷棠毯芷届o的在說道。

　　“我知道，我理解，姑姑啊，這都是我爸的錯，這都是我媽的錯，我也是在兩天前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請你原諒，真的要請你原諒我，幾十年了，我都不能回故鄉(xiāng)來認(rèn)你這個我最親最親的姑姑?！?p>　　“哦……那你爸為什么在前兩天又要告訴你還有故鄉(xiāng)和我呢？你又怎么會打電話到故鄉(xiāng)鄉(xiāng)府來找的呀？”

　　“嗚嗚嗚……姑姑啊，因為我爸在昨天晚上去世了，兩天前，我爸在他人生的最后時刻時才告訴我，說我還有故鄉(xiāng)、在故鄉(xiāng)還有親人，我……我今天是按他的遺囑，是按他生前提供的故鄉(xiāng)地址，然后打了114查號臺，才一步步有幸的找到了你的呀。”

　　“哦？你爸昨天晚上去世了？”

　　“是的?！?p>　　“那你要節(jié)哀順變呀，所謂生死由命、富貴由天呀，嗯，那你媽應(yīng)該知道故鄉(xiāng)的情況呀，她沒有告訴你嗎？當(dāng)年，她與你爸回來過故鄉(xiāng)的呀。”

　　“我媽？姑姑呀，在三十幾年前，我媽就去世了呀，以前，我爸和我媽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p>　　“哦，原來是這樣呀，唉！你爸你媽呀就是那個德性，就是讓人……嗯，那你爸你媽還有沒有再生……你還有沒有弟妹呀？”

　　“沒有呀，在五十多年前，我媽在懷我孕檢的時候，醫(yī)生就說她子功有病不適宜生育，但我媽還是堅持懷孕，后來歷盡千辛萬苦是剖腹生了我，只是，我媽的子功也被切除了，所以，我爸我媽就只有我一個獨生女呀?！?p>　　“哦……真是可憐，姑姑以前也從來都不知道這事，碧瀅呀，姑姑與你相隔千里萬里，你能打電話來找姑姑，姑姑聽了你的話后既高興又悲傷呀，那你想要姑姑做些什么呢？”

　　“姑姑呀，你聽我慢慢說，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和情況呀是這樣的……”

　　潘碧瀅便在電話那頭說了起來了，在我奶奶身邊的我、羅琳、楊健聰和羅海燕倒也是聽得了很清楚。

　　原來呀，那81歲的潘志鴻昨天晚上因病在醫(yī)院去世了，而在兩天前，那潘志鴻在到了人生極限的回光返照的最后時間里，他才用微弱、斷斷續(xù)續(xù)的語言把從前的故鄉(xiāng)的情況和親人告訴了在照顧他的女兒潘碧瀅。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其人在將死時才想起了從前吧？這也許是潘志鴻在臨死的時候、在他的潛意識里又回想到了故鄉(xiāng)了吧？所以，他便把自己的青少年時期以及孩童時期在故鄉(xiāng)的艱苦生活，也把記憶中的故鄉(xiāng)和親人的情況，還有把自己幾十年來都沒有回故鄉(xiāng)和與故鄉(xiāng)的親人聯(lián)系的前因后果，等等等等，都和盤托出告訴了潘碧瀅。

　　此時，潘碧瀅聽著聽著，她便驚訝了、也哭了。

　　潘志鴻告訴潘碧瀅：你的故鄉(xiāng)、你的根是在龍頭鎮(zhèn)五聯(lián)鄉(xiāng)潘家村，爺爺叫潘耀輝，奶奶叫何小紅，爺爺奶奶在四、五十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潘家村里還有他的最好的發(fā)小潘志光和陳慧芳；還有，他的童養(yǎng)媳曾淑萍是嫁在了潘家村對面的河?xùn)|鄉(xiāng)羅家寨，所以，曾淑萍是潘碧瀅的姑姑、是潘碧瀅在故鄉(xiāng)的最親的親人；另外，潘志鴻愧對曾淑萍以及無臉再見潘志光和陳慧芳，也所以，他要潘碧瀅在他死后才可以再想辦法聯(lián)系潘志光以及曾淑萍；特別的是，在他死后，他希望曾淑萍能到上海來參加他的追思會，因為，家中珍藏的舊木箱里留有書信等東西要給曾淑萍，他要潘碧瀅到時把它交給曾淑萍……

　　這是潘志鴻的遺愿和遺囑，所以，作為女兒的潘碧瀅便在潘志鴻死后的今天上午，她才按照父親提供的地址打了114查號臺、才要到了河?xùn)|鄉(xiāng)和五聯(lián)鄉(xiāng)鄉(xiāng)府的電話號碼，之后，她才把電話打到了河?xùn)|鄉(xiāng)和五聯(lián)鄉(xiāng)。

　　當(dāng)潘碧瀅把電話打到河?xùn)|鄉(xiāng)鄉(xiāng)府說要找曾淑萍時，接電話的剛好是正在值班的程同，程同等河?xùn)|鄉(xiāng)的人有誰不認(rèn)識曾淑萍呀？于是，程同便跟潘碧瀅簡要的聊了幾句，潘碧瀅獲悉后甚喜，跟著，便就有了前文程同來找我奶奶的事了。

　　而當(dāng)潘碧瀅又把電話打到五聯(lián)鄉(xiāng)鄉(xiāng)府說要找潘志光和陳慧芳時，五聯(lián)鄉(xiāng)鄉(xiāng)府的值班人員卻對她說：潘志光和陳慧芳離開潘家村都已經(jīng)二、三十年了，他倆的兩個兒子也已離開潘家村好幾十年了，他家都已經(jīng)沒有親人在潘家村了，據(jù)說呀，他夫妻倆退休后都到廣州他二兒子那里去養(yǎng)老了，只有在清明節(jié)時才回鄉(xiāng)一次，鄉(xiāng)府也沒有他倆的聯(lián)系方式啊……

　　潘碧瀅聽后便有些沮喪了，但想想已經(jīng)找到了姑姑了，于是，她便沒有再深入地與五聯(lián)鄉(xiāng)鄉(xiāng)府的值班人員多談，轉(zhuǎn)而，她掛斷電話后便在焦急地等待姑姑曾淑萍的電話。

　　果然，半個鐘頭不到，這潘碧瀅就又驚喜、又悲傷的在與我奶奶曾淑萍通上了電話了。

　　“……情況就是這樣，姑姑啊，你身體還好吧？能來上海參加我爸的追思會和遺體告別儀式嗎？”潘碧瀅在問道。

　　“這……我身體還好著呢，去！我一定要去見一見你爸的最后一面，去見一見他最后的模樣……”我奶奶爽快地說道。

　　“那太好了，那你把身份證號碼報給我，我?guī)湍阌喴粡垙某鄙菣C場飛來上海的機票，哦，看還有誰陪你一起來？也把身份證號碼給我，我一并訂機票……”

　　“不用了，姑姑不缺機票的錢……嗯，這樣吧，讓姑姑考慮一下，看該怎樣去上海，好不好？”

　　“這……哦，那好吧?！?p>　　“那你爸的追思會和遺體告別儀式是定在哪一天呀？”

　　“就定在后天上午，在上海殯儀館?！?p>　　“哦，那好，那我知道了。這樣吧，等我商量、考慮好了以后，我再跟你聯(lián)系，具體的事情嘛等一下再談?！?p>　　“好的，姑姑啊，我好想你啊，我期待與你見面呀……”

　　“我也期待能與你見面，那我就先掛斷電話了哈。”

　　就這樣，我奶奶便掛斷了與潘碧瀅的通話了。

　　“姐、姐夫呀，你看，真的就是給我們猜中了，真的就不是什么好事?！蔽夷棠淘谡f道。

　　羅海燕和楊健聰聽后便在苦笑了起來。

　　“嗯，這樣吧，玥玥呀，奶奶決定就與你一起去上海，我就想去了解、去看看我的這個無情無義的男童在上海的生活情況，要去看看他幾十年來為什么不回家鄉(xiāng)、不與我聯(lián)系?！蔽夷棠陶f道。

　　“哦，好的?！蔽覒?yīng)道。

　　“奶奶呀，我也去，我和你與玥姐一起去?！绷_琳也想去了。

　　“不，琳琳呀，你剛考上大學(xué)、正鴻運當(dāng)頭，雖然奶奶也不太迷信，但是呢，這始終是白事，奶奶呀不想奶奶的這個幾十年來都不聯(lián)系的……不想這個哎呀親戚的白事沖撞到我乖孫女的好運氣，所以呢，琳琳呀，你就別去了。”我奶奶說道。

　　“沒錯，琳琳呀，你奶奶說得對，你就別去了。”羅海燕也說道。

　　“哦，那好吧，奶奶、姑婆呀，那我就不去了?！绷_琳應(yīng)道。

　　“說得也是，阿萍呀，就是要去……依我看呀，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大斌他們幾兄弟商量一下再定呀?！睏罱÷斦f道。

　　“對，要，我還要跟在廣州的志光和芳姐說一下?！蔽夷棠陶f道。

　　于是乎，我奶奶便首先跟潘志光和陳慧芳通了電話，她便把潘志鴻在上海去世以及潘碧瀅來電聯(lián)系等等的事情都告訴了潘志光和陳慧芳。

　　潘志光和陳慧芳聽后那是既在嘆息又在惋惜，那年少時的往事便又被激起在歷歷過幕，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卻因潘志光和陳慧芳也都已是八十幾歲的、身體不太好的耄耋老人了，又加上數(shù)十年來都沒有聯(lián)系，感情也許是有些淡化了，于是，他夫妻倆便決定不去上海見潘志鴻的最后一面了。

　　跟著，我奶奶便又先后打了羅偉斌、羅偉強以及羅偉忠的電話，她便又把她和我準(zhǔn)備去上海赴喪的事情告訴了她的三個兒子。

　　羅偉斌接到母親的電話時正好是出差在外地，因此，他說他會聯(lián)系羅偉強和羅偉忠，以讓他倆陪她前往上海，但是，羅偉斌的想法卻被我奶奶回絕了，我奶奶叮囑羅偉斌要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不用擔(dān)心她，她會自己聯(lián)系羅偉強和羅偉忠的。

　　而羅偉強在接到母親的電話時剛好是與羅偉忠在一起，這樣，羅偉強和羅偉忠便在一起聽了母親的電話。

　　這羅偉強呀就是個大孝子，他一聽便決定要回家鄉(xiāng)來帶母親一起去上海赴喪，那羅偉忠一聽也想回來帶母親去上海赴喪，但是，他兩兄弟的想法卻又被我奶奶給否決了。

　　我奶奶說：絕不能讓我的這個哎呀男童的白事影響到我兒子、兒媳婦的生意，你們都別去，我身體還好，我跟玥玥去上海就行了。

　　這樣，電話那頭的羅偉強與羅偉忠便在商量了起來，隨即，便聽見羅偉強在說道：“哦，那好吧，媽呀，這樣吧，等我與我哥聯(lián)系一下，我哥不也有個同學(xué)在上海嗎？另外，我也有好幾個生意伙伴在上海，我想呀，你跟玥玥在到了上海時人生地不熟，我想找個熟人去接你們，并讓他安排好你倆的吃住和交通等事情……”

　　“嗯，也行，我也想明天先到上海住一個晚上，在后天時才直接去殯儀館奔喪，如果有個熟人來帶路的話，那就會方便一些?！蔽夷棠陶f道。

　　“對，那好吧，等我聯(lián)系好了以后，我再把熟人的電話告訴你，你和玥玥再跟他聯(lián)系……”羅偉強在說道。

　　這樣，我奶奶便又掛斷了電話了。

　　在深圳那頭的羅偉強便在聯(lián)系羅偉斌，隨即，他便又在聯(lián)系他的在上海的生意伙伴。

　　而在家里，我跟著便在網(wǎng)上訂了我和我奶奶的、第二天早上的兩張從潮汕機場飛往上海的機票了。

　　在訂完了機票后，我便加了潘碧瀅的微信，隨即，我奶奶便與潘碧瀅通視屏電話了，這時，她們姑侄倆隔空見面會談，那是十分的親切和悲喜，我們便把我和我奶奶的行程時間及計劃告訴了潘碧瀅，潘碧瀅獲悉后甚喜，同時，潘碧瀅也把她的家庭住址和殯儀館的地址等情況告訴了我們。

　　在與潘碧瀅通完電話后，我奶奶的眼眶濕濕的，她說：潘碧瀅像極了潘志鴻，而潘志鴻又像極了潘耀輝……

　　毫無疑問，當(dāng)我奶奶在看見了潘碧瀅時，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養(yǎng)父潘耀輝和養(yǎng)母何小紅了，她也一定是又想起了從前在潘家村的青少年時期以及孩童時期的苦難的逃荒生活了。

　　就在這時，那羅偉強的電話便又打了回來了，原來，他在與羅偉斌聯(lián)系后獲悉，因羅偉斌的同學(xué)是在國營單位做領(lǐng)導(dǎo)，辦私事用公車便有諸多的顧忌和不便，因此，羅偉強便聯(lián)系了他的在上海開商場自己做老板的熟人，這個熟人老板一聽羅偉強的委托后那是十分的熱情，說這是義不容辭的一定要幫忙的事，于是，這個熟人老板便安排了司機秦義和一部小車來全程照顧我奶奶和我，我和我奶奶的食宿他都會安排好，這樣，羅偉強便把秦義的電話給了我、要我跟秦義聯(lián)系，

　　于是乎，這一切問題便都被羅偉強安排好了。

　　所以，我隨即就打通了秦義的電話，又加了他的微信，跟著，我拍了我奶奶和我的照片發(fā)給了他，同時也把航班時間以及要到達(dá)的目的地等信息告訴了他，秦義是個上海通，于是，他便馬上在方便前往潘碧瀅家里和殯儀館的位置幫我和我奶奶訂好了住宿的賓館了。

　　這樣，這一切事情在一瞬之間就都被辦妥了。

　　在凡事都已被定好了以后，這時，我奶奶、我姑婆和我丈公才坐了下來，他們?nèi)瞬砰_始對我及羅琳講起了那從前的有關(guān)童養(yǎng)媳的悲哀的故事，也講起了許許多多關(guān)于我們祖祖輩輩的和他們?nèi)藦那暗目嚯y生活，他們的話確實是比一匹布還長。

　　他們的話、他們的故事也著實讓我和羅琳感嘆不已、驚訝不已。

　　隨后，我奶奶與我便準(zhǔn)備好了行李，之后，我奶奶卻是如常的在吃喝休息。

　　這去上海為潘志鴻奔喪的事便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我奶奶的心緒。

　　而在第二天的一早，是我的叔公太過家貓開車送我奶奶和我到潮汕機場去坐飛機的。

　　在飛機起飛后三個小時不到，大約是在上午的11點鐘時，我奶奶和我就到了上海浦東機場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