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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玖云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縣長2

知玖云開 林靜玖安 3062 2021-12-11 08:16:58

  “請平王做主?!敝煳牟旁倏锨蟆?p>  “這主,本王會做的?!鼻卦崎_這話不知是在安誰的心。

  一出這衙門的后院,秦云開便吩咐秦三去查查,那一屋子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如此外表干凈的范縣,可別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同秦五白日里一樣,回到客棧一刻鐘后,秦三便返回了,有些難以啟齒得回稟,那一屋子的女人,除去朱文才帶來上任的妻妾外,便是剛來的時候,買的丫頭一類的。

  關(guān)的時間長了,無聊了,便讓這群女人扮作那風(fēng)塵女子的模樣,哄自個開心。秦云開沒想到會是這樣,愣了一下,才笑了起來,這也是奇人。

  有了今晚的了解,秦云開心中有數(shù)了,只待明日見了那祁家茂再作決斷,不過,這雍州姓祁的人是不是多了點,且還都出息。

  第二日,果如那無用的朱文才所說,他們?nèi)艘贿M(jìn)衙門,沒呆上一會,一個年近三十左右的男人便趕了過來,見是他們,先是一愣,隨后便行了一禮,且一語道破了秦云開的身份。

  “見過平王?!?p>  “你便是祁家茂,為何不行跪拜之禮?”秦三老著臉,模樣怪嚇人的。

  “敬一個人,不非得要跪,跪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敬著這個人的。在這雍州,膝蓋只對著那種讓人心服口服的人彎。”一開口,祁家茂的傲骨便展現(xiàn)了出來。

  “大膽?!鼻厝又鴩樆?。

  “免了?!鼻卦崎_制止,這人的傲骨讓他想起了玖兒,那也是個不愿行禮的人,寧可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哪怕是落個不好的名頭,也不愿去行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大禮。

  “這范縣真正當(dāng)家的人是你吧。”這人眼神清明,行為舉止上雖沒有官員的規(guī)范,卻也是有禮之人,外加這段時間的了解,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說話也就不去扯些有的沒的。

  “是?!逼罴颐膊缓?,能知道他的名字,且問得如此直白,這位一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說說為何你這么做,要知,單憑你這樣奪了朱文才的印,便是死罪。”秦云開掀袍坐了下來,展開洗耳恭聽的架勢。

  “平王果如傳說中的不一樣?!逼罴颐婚_口,不是回答問題,而是先評判秦云開。

  “如何不一樣?”秦云開也不怪罪,打他知道百姓知他要來時上進(jìn)心,接收到的都是善意的評價,民心很穩(wěn),看來這位做了不少事。

  一兩句不中聽的,不是什么大事,他坦然的態(tài)度,讓祁家茂不由更高看了一眼,又行了一禮,也不客氣得坐了下來。

  按正經(jīng)得來說這不合規(guī)矩,平王是親王,雍州的最大的主人,一個犯了錯的,極有可能是土匪出生的‘罪民’,哪有平起平坐的份。

  秦三、秦五有些不樂意,可見自家主子老神在了,也不敢多話,站在他身后,垂眸當(dāng)他們的啞巴人。

  祁家茂暗暗點了點頭,也難怪上邊有令,說不得抵觸這位入雍,他的到來只會對雍州好,如今一見果然不虛。

  “平王,恕我直言?!鼻辶艘幌律?,準(zhǔn)備開口,見秦云開點了一頭,才更無負(fù)擔(dān)得繼續(xù)。

  “傳說中的三殿下,也就是如今的平王,是一個無用的,脾氣暴躁之人,到這雍州來,明面上是升了親王,實則是被流放的?!?p>  這些流言秦云開也是聽過的,甚至有些東西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有無好的名聲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他的人便信他,不信他的我也就無所謂了。

  “是嗎?”于是對這樣一番話當(dāng)然沒什么反應(yīng)。

  “看來平王是不在意的?!逼罴颐瘜@位是有認(rèn)知的,對此并不意外。

  “呵?!鼻卦崎_哧笑。

  “許多人也許都不知道,真正的三殿下,現(xiàn)在的平王,是個心機深沉,目光長遠(yuǎn),雷厲風(fēng)行之人?!?p>  “我怎覺得你這話不是在夸我,而是損我呢?”秦云開改了自稱,祁家茂注意到了這一點,笑了笑。

  “何為夸?何為損?一人難稱百人心,為國為民是大話,好好得有良心得活著,來得更實際一些?!边@話本是祁家茂有感而發(fā),但聽到秦云開耳里卻是另一番滋味。

  “你可不像是土匪出生?!?p>  “我本就是土匪出生,只是多讀了幾本書,明白了一些事罷了?!逼罴颐皇侵t虛,原本就是如此。

  “祁五是你什么?”這話秦云開問得突然,祁家茂沒有防備,怔了一下才回答。

  “算得上表叔吧。”這位是打那邊過來的,五叔放他進(jìn)來,還告訴了他自己名諱,便是認(rèn)同了,自個也就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了。

  “難怪,你們老大挺會用人的?!鼻卦崎_是精明的,根本讓人聽不出是試探,別看這祁家茂年長,還是上了當(dāng)。

  “自是當(dāng)然老大的眼光與魄力不是我們能比的?!?p>  “那你們老大可曾想過,這里面有多大的風(fēng)險,若出了批漏又該如何收場?”那個老大是厲害的,倒要看看他安排了何等的退路。

  “風(fēng)險?批漏?收場?”祁家茂含笑重復(fù)了一下這幾個詞?!捌酵跏遣恢昵暗挠褐菔莻€什么樣?!?p>  秦云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他確實不知。

  “很窮很苦,是嗎?”這是他的預(yù)計,那位老丈回憶到這些時,恐懼與后怕是很明顯的。

  “只是這樣,就好了。”事實上更嚴(yán)重。“若再過一年半載沒有改變,雍州要么自己把自己給滅了,要么便沖出去,弄亂這整個大秦的天下,同樣也滅了自個。”

  “怎會如此嚴(yán)重?”秦云開皺眉,兩世的了解中,都只知雍州很貧脊,卻沒出什么亂子。

  “人都想吃人了,不嚴(yán)重嗎?”祁家茂的語氣很平淡,可任誰也不能忽略掉他話中的真實性。

  “多謝。”許久,緩過來的秦云開起身,緩緩對著祁家茂行了一禮,若不是這人與他背后的老大,大秦朝早就亂了,而他也根本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使不得,使不得?!逼罴颐行┗艁y得起身,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看他敢不同這位行禮,那是老大教的好,而受這一禮,任誰的小心臟都受不了。

  使不使得秦云開不管,做了他覺得該做的,便進(jìn)入了他已打算的計劃中。

  “祁家茂,若把這范縣真正完全交到你手中,你可愿意接?”他有這個權(quán)力,也有這個魄力,同樣還有這個眼力。用上這么一批人,他不愁自己的大計不成。

  “平王的意思是……”祁家茂雙眼雪亮,不是驚嘆秦云開的決定,而是驚嘆老大的猜測。

  兩個多月前,老大經(jīng)過此地時,便問過他,可愿真正當(dāng)家作主,也告訴他機會來了,若想就露個面,若不想,老大會作別的安排,他當(dāng)然想了,每每用那人的印章發(fā)號司令,不鬧心是不可能的。

  “是,撤了朱文才,正式認(rèn)命你為一縣之長,這范縣治理得很好,本王信你有這個能力?!敝烙羞@么個人存在,秦云開便有了這個打算,如今見了人,更是滿意了幾分。

  “遵王爺旨意?!逼罴颐蛄讼聛?,不同于剛才,他可以傲,因為他不在編,現(xiàn)在作為朝廷任命的正式官員,該有的尊卑還是要有的。

  “祁縣長請起?!鼻卦崎_躬身親自打人扶了起來,也不耽擱,鋪開紙章,取來筆墨,親自書寫下了撤換的文書,也第一次使用了他的平王印鑒。

  看著終讓自己名正言順的東西,祁家茂干勁十足?!岸ú回?fù)平王所望?!泵髅鞫紱]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懂了。

  至于那個朱文才,當(dāng)然是貶為平民了,沒有官家身,東西就好辦了,比如說算算帳,特別是他剛到這范縣來時,可是實打?qū)嵉酶蛇^一年。

  而這一年的帳算下來,便夠他下半輩子還的了,且還得扣在這范縣里慢慢還。在秦云開羽翼未豐之前,這樣的人一個也不能放出去。

  處理完這一個,秦云開便招來了隨行的十人,只留下秦三,分作三批,去往各個縣城,帶上他親手書寫的撤換文書。

  撤的人他寫好了,換上去的自己填,他可以肯定,這雍州的地界都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存在,而且還是這樣才進(jìn)步與發(fā)展的。

  那個老大是個厲害的本份人,只憑這樣不摭不掩得展示所有給他看,便不是個有野心的,對上這樣的人,秦云開很想結(jié)交,甚至想奉為上賓,太值得人尊敬了。

  卻不知他所想認(rèn)識的這個人,也正在說起他,他們的行蹤與所做所為都在她的監(jiān)控中,倒不是為了監(jiān)視而監(jiān)視,而是雍州人不容易,不能因她的判斷失誤再受創(chuàng)了。

  好在她沒有看錯人,得知他如此大面積的換動人員時,不由抽了一下嘴角,倒是會坐享其成,一下把她的人都找拉到他的名下去了。

  甚至還得她去跟他道個謝,哼,美得他,合上手上的資料,林玖把目光投向窗外,叫了一聲“出來吧。大和尚?!笔?,就是大和尚,那個說是留在祁五那敘舊的大和尚,超了近路,到了平城,見到了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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