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章:【遭遇果奔男】
?。ǘ嘀x“午夜守靈”、“張月鹿啊”朋友的打賞,多謝。(づ ̄ 3 ̄)づ)
“狂抱擁,不需休息的吻,不需呼吸空氣,不需街邊觀眾遠離。微雨中,身邊車輛飛過,街里路人走過,交通燈催促過,剩下獨是我跟你……”
“逛街嘍?!?p> 送別柳鎖鎖后,一轉(zhuǎn)眼一周過去。
這天,姜南笙得空抓著徐福去逛街。
徐福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路唱著不著調(diào)的歌,走路都帶風。
身邊挽著他胳膊的姜南笙紅唇微腫,一臉嫌棄。
眼看已經(jīng)邁進11月,西安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許多人都在準備一些秋冬裝。
姜南笙拉著他出來,卻不是給自己買衣服。
出入皆是男裝店,一家家給徐福試衣。
徐福這人賺了不少錢,卻沒想著用在自己身上。
他與同齡人不太一樣,天然對這些名牌衣服、名表,名車之類不太過敏。
但不包括豪宅。
在東木頭市那一片,政府不愿意理會的破爛地兒,也愿意掏出數(shù)千萬改造重建。
姜南笙也是看著天氣冷了,他卻還穿著不知哪一年的衛(wèi)衣,實在看不過去,才拉著他出來買身衣服的。
徐福躺平,任由擺布,被叫著一家家試穿。
幾乎每一件穿在身上都很合身,店里服務員每每皆夸衣服架子,真帥云云。
“我男人帥不帥,我能不知道嗎?!?p> 姜南笙卻不太滿意,最終來到一家訂制西裝店,量身定做了兩套正裝。
畢竟是個老板了,以后少不了要出席一些正規(guī)場合,總不能還是衛(wèi)衣牛仔褲吧。
徐福也沒反對,他今天被小姐姐包了。
不過訂制西裝沒那么快,便又進了一家裝修奢華的店里,門口依稀看到是阿瑪尼。
這牌子徐福認得。
半個小時后,徐福走出來,身上已經(jīng)煥然一新。
黑色高領(lǐng)毛衣,外面一件咖啡色絲絨休閑西裝,簡直帥到爆。
連徐福也覺得,路過的女生回頭率大增。
不是為了自己好看,只為人群中你多看我一眼,那這套衣服必須得買。
徐福那件破了洞的衛(wèi)衣也已經(jīng)不知丟到哪去了,倒是那一條洗的發(fā)白、腳踝處還短了一截的牛仔褲,被他保留了下來。
牛仔褲越穿越舒服,想買一條新的很容易,幾十塊而已。想找一條穿著舒服,甚至穿上就不想脫的牛仔褲,卻很難。
如果衣服也能養(yǎng),那這條牛仔褲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出來了。
自然不舍得扔。
不過此時,徐福身上已經(jīng)大包小包,有點不耐逛了。
“這怎么比跑完半馬還要累呢?”
姜南笙卻越看越喜歡,又伸手往他頭發(fā)上攏了攏,摸了把徐福的臉蛋,有了新主意,“頭發(fā)長長了不少,還得做個造型。”
“剪短點就完事了,利索?!?p> “不行,我發(fā)現(xiàn)你頭發(fā)留長一點更好看。偶爾換個造型,也換個心情嗎。”
“長發(fā)不是沒留過,浩南哥那一款就是我高中時候留的?!?p> “真的假的,有照片嗎?”
徐福拿出手機,翻找老照片,還真找到了。
姜南笙看得眼睛發(fā)光,“這個造型好,不過太長些,有些詩意化。稍微短一點,頭發(fā)打到側(cè)后方,會更有型?!?p> 于是轉(zhuǎn)道理發(fā)店。
好在這次可以坐著休息。
聽著姜南笙不停跟理發(fā)師商量怎么弄造型,徐??吭谀?,都快要睡著了。
半個小時折騰,總算完工。
側(cè)后油光發(fā)亮的背頭造型,搭配身上絲絨材質(zhì)的西服單品,高級感不言而喻。下身搭配一件亞光西褲,再來一雙翹頭小皮鞋,紳士風的“雅痞感”十分強烈。
不得不說,這位從小被當成公主養(yǎng)大的小姐姐,時尚品味的確不俗,把徐福從里到外一收拾,立刻就換了人樣了。
這才是“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怎么樣?”徐福擺了個珀斯。
姜南笙含笑點點頭,學著徐福的口頭禪,“瑞思拜。”
“老板您滿意就好,倫家晚上會服侍好你的?!毙旄A子音怪腔怪調(diào)說道。
姜南笙臉一紅,看到旁邊托尼老師眼神怪異,趕緊付錢。小手拍打著徐福的胳膊,拉著他快速走人。
衣服也買了,造型也做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
草率了不是。
這才剛剛開始呢。
衣服買了鞋子不用買嗎?領(lǐng)帶不挑一挑嗎?外面干凈了,里面總不能破破爛爛吧。
襯衣、衛(wèi)衣、內(nèi)衣、毛衣、棉衣總得來幾套備著吧。
給自己男朋友搞定之后,姜南笙也沒忘記自己,路過一家香奈兒店就走不動路了。
徐福也不是小氣人,妹子給他買單,他給妹子買單,很合理吧。
何況姜南笙大大小小花了上萬塊,就女生那點小玩意兒,能值多少錢?
結(jié)果他又失算了。
媽的,這點布靈布靈的玩意兒竟然比一套西裝都貴,口紅色號幾十種,能把你繞暈。
香水、洗面奶、卸妝油、卸妝乳、睫毛膏、眉筆、腮紅、口紅、唇彩、染眉膏、粉底液、bb霜、cc霜、隔離霜、眼影……
不管買不買,總得看看最新款吧。
難怪都要賺女人的錢。
一趟逛下來,徐福虧本是小事,一雙腿已經(jīng)累癱。姜南笙看著他脖子上都掛滿了袋子,也終于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太多了?”
徐福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我就看著,我不說話。
姜南笙被打敗了,“好吧,好吧,我們吃點東西去,然后看電影?!?p> “饒了我吧姑奶奶,最起碼讓我先把東西放車里行嗎?!?p> “行,去吧。我在這等你?!?p> “還在這……”
徐福二話不說,張開嘴,用牙齒咬著她的衣領(lǐng),就往外拖。
“哎呀,別咬我衣服,我走還不行嗎?!?p> 周圍店員看著這一對俊男靚女打鬧,臉上都掛著羨慕的姨母笑。
正在此時,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簾。
徐福悠地站定。
好家伙,一個全身不著片布的家伙,公然在商場中奔跑。
那夕陽下的奔跑是逝去的青春嗎?
好久沒碰到這樣的家伙,他還以為大城市的殘祗念,都素質(zhì)比較高呢。
“怎么了?”姜南笙奇怪道。
“沒事?!?p> 徐福表情怪異,“你就在這等著,我下去放下衣服就回來?!?p> “奇奇怪怪的,快點啊我等你?!?p> 徐福光速下樓,將身上掛的大包小包放進車中,又再跑回來。
姜南笙還坐在那等候,徐福卻猛的瞪大眼睛。
狗日的,該說你眼光好呢,還是膽子大。
跑到別處撒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圍著我的妹子耍流氓。
在他的視野中,那不著片布的家伙,竟然不知何時盯上了姜南笙。圍著姜南笙轉(zhuǎn)悠,甚至還做出各種猥瑣動作。
但他的最終目的,竟然是從姜南笙的小包。
只見他凌空做出抓取動作,奇怪的是,姜南笙的背包里竟然真的出現(xiàn)一張紙幣被緩緩調(diào)動起來,趁著周圍無人注意,他迅速將這張紙幣塞進椅子底下。
又得意的在她面前扭了扭。
徐某人瞬間火大。
二話不說,走過去便是一掌探出,卍字符光芒迸現(xiàn)。
“啊~”
那光溜溜的家伙被灼傷,慘叫一聲被打出三米開外。
胸膛上印著一個碩大的卍字燒傷符印。
“你,你能看到我?”
“你說呢。”徐福瞪眼。
那人呆了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偷錢做什么?不對,你竟然能拿的動錢?”
徐福上次也從林友倫哪里,得到過“冰霜吐息”和“神出鬼沒”技能,但只是意外使用過一次。此后無論他怎么試驗,都無法再次施展出來。
就連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上,也沒有絲毫顯示。
仿佛真的,就只是一次性體驗技能。
讓他好不掃興。
但擁有特殊技能甚至作用于現(xiàn)實的殘祗念,實在太少了。
大部分殘祗念,都還是虛幻,不可干涉現(xiàn)實的。
這個家伙,竟然能凌空取物。
哪怕只是操縱一張紙幣,也足夠惹眼的。
“阿福,怎么了?”
姜南笙不明所以。
徐福也沒多想,自然而然的牽著姜南笙的手,將她拉到身后。
“啊~”
卻驟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叫。
徐福莫名其妙扭頭看她,卻見姜南笙將腦袋縮到他背后,“有,有人耍流氓?!?p> “!??!”
徐福腦殼上浮現(xiàn)出三道驚嘆號,“你能看得見?”
姜南笙奇怪瞥他一眼,“他就在那啊?!?p> 悄悄扭頭看一眼,“咦,怎么又不見了?!?p> 她小心探出腦袋,朝四周看去,卻沒看見人。
“奇怪,難道是我眼花了?”
徐??纯醋约旱氖?,手掌中卍字符還在發(fā)散光芒。
難道是自己的緣故?
為了驗證心中想法,他再次將手抓向姜南笙的手。
果不其然,姜南笙再次驚叫一聲,倉惶躲在徐福背后,“他,他就在那,好惡心??靾缶ニ??!?p> 徐福瞪了一眼還在地上哼哼唧唧慘叫的殘祗念,“還不躲起來,你想讓我超度你嗎?”
“別別別,我還沒籌夠錢呢?!?p> 但他對徐福畏懼甚深,仿佛這就是天生克星,只能拖著傷痛躲在一處景觀花壇后面,只露出腦袋朝這邊張望。
徐福再次將姜南笙叫出來,她卻說什么也不出來,“你快點趕走他?!?p> “沒事,他不在了,你再看看?!?p> 一番好說歹說,小姐姐終于肯再看一眼,這次又看不到了。
徐福拉住她的手,小姐姐驚叫,“他在那,花壇后面?!?p> 徐福松手,又不見了。
“咦?”
這次便是傻子,也能察覺出不對了。
姜南笙看著他,“是你在搞鬼嗎?”
徐福趕忙擺手,“不不不,這家伙可跟我無關(guān)?!?p> 見姜南笙看著自己的手,他只能解釋道:“但你能看到他,的確跟我有關(guān)。此事說來話長,我待會再跟你講。讓我先去解決了這個家伙?!?p> 說著,姜南笙便見徐福大步流星走到花壇后面,沖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一個人不停說著什么。
姜南笙看了幾秒,陡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阿……阿福,你別嚇我?!?p> 徐福擺擺手,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姜南笙看看四周,又看看他,卻不敢靠近,惶恐無助。
半晌過后……
【叮,您接收了崔園的委托,擺渡項目七立項成功?!?p> 【擺渡項目七:請帶著崔園的積蓄,送到靈感寺老街19。獎勵未知?!?p> “謝謝,謝謝你?!?p> 名叫崔園的果男,一臉畏懼又感動的道謝。
徐福更是膈應,“要是放平時,我一巴掌就打得你魂飛魄散?!?p> 崔園縮了縮頭,不敢反駁。
“現(xiàn)在帶我去你放錢的地方,我會送過去的?!?p> 徐福走回來,伸手要去拉姜南笙,她卻害怕地縮了一下手。
徐福早散了手心的光芒,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心啦,這回看不見的?!?p> 姜南笙膽戰(zhàn)心驚的左顧右盼,果然看不見那耍流氓的男人了。
“阿福,我好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會跟你解釋的,現(xiàn)在先去一個地方?!毙旄⑺нM懷里,感受到她顫抖的嬌軀,輕輕在她背部摩挲著,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好半晌,姜南笙才重新鎮(zhèn)定下來,“我們?nèi)ツ???p> “等會,先把錢取出來?!?p> 徐福趴在地上,從那張長椅下方縫隙里,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咦,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錢?”
“廢話,我看見那家伙從你包包里掏出來的。”
“啊,他還靠的我這么近!”
姜南笙只感惡心,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已經(jīng)教訓過他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靠近你。”
崔園受了傷,行動不便,只能用爬的。
好在他能穿墻,遇樓干脆直接跳樓,輕飄飄摔在地上,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爬著,走直線速度也不慢。
徐福拉著一頭霧水的姜南笙,一路跟隨,最終來到一處公園里。
“就在上面?!?p> 崔園指著一處巨大古樹上的樹洞。
徐??纯此闹埽_定無人注意這邊,才脫下外套,一展小時候掏鳥蛋的身手,三下五除二爬上樹杈。
姜南笙也不知道他具體要干什么,只能喊著讓他小心點。
徐福在樹杈下的樹洞里掏了掏,掏出一堆枯葉,在枯葉下方果然看到一堆紅色鈔票,還用一張油紙布包裹著。
徐福取了出來,跟著跳下樹來。
姜南笙新奇的看著一大包錢,“你怎么知道這里藏著錢的?”
徐福笑了笑,看看旁邊。
姜南笙哆嗦一下,飛快跑到他的另一邊。“他,他還在?”
徐福拍拍她的手,“沒事,數(shù)數(shù)有多少錢?”
姜南笙哪里有閑心數(shù)錢,膽戰(zhàn)心驚四處打量,如同一只驚弓之鳥。便連一片落葉掉在地上,都能讓她哆嗦一下。
徐福只能自己數(shù)錢,也趁機將自己能看到“詭”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南笙的反應卻與柳鎖鎖不同,“原來真的有詭呀?!?p> “也不叫詭,我稱他們?yōu)闅堨竽睢K麄兌际且蝗簱碛形戳诵脑傅墓嗜ブ?,殘留世間的執(zhí)念。大部分殘祗念,都是對人毫無影響的。這個會偷錢的果男,是個例外?!?p> “阿福,你從小就能看見他們嗎?”
“哪能啊,高三的時候突然覺醒陰陽眼的。”
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但這事柳鎖鎖知道了,姜南笙又機緣巧合看到了殘祗念,沒道理對她隱瞞。將對柳鎖鎖說過的話,又重復一遍,只是這次又多了一個林友倫的故事。
姜南笙聽完徐福的說辭,總算沒那么害怕了。
“原來你一直在幫助這些殘祗念的。所以,上次鎖鎖很晚才回宿舍,說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送了一個走失的孩子回家,其實就是殘祗念對嗎?”
“嗯嗯,你男人是在積陰德,以后下去了也有人照應?!?p> “真的嗎?”
姜南笙真的相信了,“我媽媽去世的早,你能找到我媽媽嗎?”
徐福摸摸腦門,這讓他怎么接話。
數(shù)完錢,只有三萬多塊。
但每個人口袋里摸一張的話,這得從多少人口袋里搜刮呀。
崔園嘿嘿笑道:“附近商場人流量大,不知不覺就攢了這么多。”
“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一個花盆。我死的早,花盆泥土里藏著點東西,現(xiàn)在便宜新房東了。”
徐福覺得這事不難辦,帶著姜南笙前往目的地。
是一處老舊小區(qū),一戶租戶的陽臺上,正放著那一盆文竹。
長勢還挺好,郁郁蔥蔥的。
徐福敲開房門,出來一個穿著汗衫的男子,“你找誰呀?”
“兄弟,我從樓下看你家陽臺那盆花長得不錯,想問問你賣不賣?”
“有病吧~”男子嘟囔了一句就要關(guān)門。
“兩百塊?!?p> “三百塊不能再多了,我是個搞藝術(shù)裝修的,確實挺喜歡那盆文竹的造型,因為挺符合我一個創(chuàng)意設計。文竹并不是稀罕貨物,市面上買也就幾十塊一盆。這樣吧,我再加一百塊,兄弟能割愛嗎?!?p> 男子猶豫了一下。
半晌后,徐福端著一大盆文竹走了下來。
來到無人地,立刻扒開文竹泥土,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金嗓子喉寶小鐵盒,入手沉重。打開一看,里面竟全是小塊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