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盈靈滿意的點點頭,帶著華怡離開了客來茶樓。
木妙婷這個茶樓委實有點亂,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有。
不整治的話以后會有大麻煩,看來現(xiàn)在沒有大家族出手,不知道是在等機會還是只是準備暗度陳倉。
另一邊。
魯王看著威脅了茶樓一圈人堂而皇之款款離開的南宮盈靈,懊惱的拍拍腦袋。
他腦子簡直銹到了,阿靈突然變的冷淡肯定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京都能威脅阿靈的好像只有父皇了。
魯王垂下眼簾,他是給阿靈惹麻煩了,對吧!
他轉(zhuǎn)身將把南宮盈靈自己的信收好,看著包廂里還呆愣的人,拍了拍溫遠致的肩膀。
“你別多想,阿…南宮小姐只是很討厭木四剛才的話,你不要當真,外面的人看見的都是她的表象,剛才才是她真正的性子,視世俗名聲為糞土。你不過恰好在這里,又”恰好非常適合刺激木妙婷而已。
魯王同情的看看他,希望他不要把那個吻當真了。
阿靈她看起來溫柔多情其實內(nèi)心對男女之情嗤之以鼻,還一直以終身不嫁為目標。
溫二雖然是個紈绔子,但被他和錦王打了一頓還活蹦亂跳的看著身體就不錯,連阿靈第二計劃的人選他都排除了。
溫遠致哼笑一聲,他這是被南宮大小姐占便宜了。
他就說么,南宮盈靈那家伙一定覬覦過自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他又看了魯王一眼,連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她是個SP。
其實魯王不說溫遠致也知道南宮盈靈不會喜歡他,他估計都比魯王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人了解南宮盈靈,而且身為青龍衛(wèi)首他對人的眼神很敏銳,她最多是對他這張臉抱有好感。
畢竟剛才他還聽到那女色狼說什么“口感不錯?!币膊恢朗怯H過幾個人,還知道男人唇角的口感。
他大梁第一紈绔子下一次一定讓她知道什么是風流浪蕩。
今天是他輸了。
堵都沒填成反被調(diào)戲了的溫二公子一甩袖子冷著臉拉著自己呆愣的小廝離開了。
“少爺我們?nèi)ツ陌?!?p> “沒看見你家少爺清白被毀了嗎?當然是去告狀了?!?p> 福安一愣連忙趕上去,對自己少爺?shù)脑挐M心疑惑,自家少爺有清白這兩個字嗎?
木妙婷憤憤的看著人去樓空的茶樓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給她和木家?guī)矶嗌俾闊?p> 晨光細微,紅日東升。
一路朝陽映照在美人似閉未閉的眼眼睛上,宛如朝陽仙子迎光取露。
南宮盈靈最終還是準備送魯王一次,昨天都已經(jīng)鬧成那樣了,陛下不可能沒有耳聞,所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從心了。
魯王和舒訾騎馬到送客亭時一抬眼就看到了南宮盈靈在高處等著。
魯王躊躇了一會,還是給舒訾打了給眼神,示意自己去去就回。
昨天想明白后他就沒妄想阿靈還能來送他,所以自己就選了個大早誰也沒說就準備離開。
可是阿靈還是來了。
“阿靈,對不起,我連累你了?!?p> 南宮盈靈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這沒什么。
“不是你的原因你不用說這話,我答應(yīng)你在前,自然要給你辦好?!?p> 知道阿靈是在開解自己,魯王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把這份情義記在心里。
他自己上前倒了一杯南宮盈靈準備的送行酒,苦澀的說,“阿靈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讓你疏遠我?”
南宮盈靈被她問的一愣,這什么跟什么??!
她皺起眉,“你說什么呢?都說了和你無關(guān),不是疏遠你,是我和皇家已經(jīng)無關(guān)了,你們是君我是臣,自然該有距離才是,他是讓我疏遠皇子不是單單疏遠你。”
魯王詫異的看過來,“可當初不是他把你接進宮和我們一起相處的嗎?”
南宮盈靈眼神憂傷,那是因為母親太過忙碌,他又嫌棄自己礙眼,打擾到他了,所以才會把他送進宮。
母親也順水推舟把她放到宮里,順便讓她在宮里認識一下內(nèi)宅陰死免得以后太單純無知了。
不過她也沒把這話給魯王說,在男子眼里所有后宅都是和諧友善美滿。
“魯王殿下我再鄭重的問你一遍,你對那個位置真的沒有一絲想法嗎?”
魯王呆愣了會趕忙搖頭,“沒有,你知道我外家都是武將,我自己也善武,而且……”
“好了”,南宮盈靈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些她都知道,“我問的是你有沒有想法不是你的條件,滿朝的文武全才不少,整個京都又不止你外家一家?!?p> “沒有”,魯王斬釘截鐵的說,他從沒有這個想法。
能做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是踏著自家人的鮮血過去的,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
南宮盈靈點點頭,舉起酒杯,“那就好,你以后自己小心,三思而后行,別把你腦子當擺設(shè),祝你一路順風?!?p> 魯王也舉起酒,笑著說,“那祝阿靈你也永遠心想事成?!?p>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下坡。
看著一起下來的兩人,舒訾迎了上去,向南宮盈靈拱拱手,“多謝南宮小姐?!?p> 南宮盈靈隨口回到,“不用謝,舒公子告訴家人了嗎?”
“我留書一份說是陪魯王殿下出去歷練,其它的并未多說南宮小姐放心,我們告辭了。”
南宮盈靈剛準備回禮,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
“魯王殿下,舒公子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請你們幫個忙。”
已經(jīng)上馬的魯王聽到她有事拜托又下了馬。
“阿靈什么事你直說就是,什么忙不忙的,這就我們幾個何須這樣呢?”
南宮盈靈看著大氣的魯王眼里笑了笑,深吸一口氣一把抱住他,“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能幫你的事,對不起,也許等你下次回來,我們之間永遠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皇位之爭將起,誰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南宮盈靈說完馬上推開魯王,收斂情緒,向身后招手,一架有些簡樸的馬車駛了過來。
“我想讓你們幫我送兩個人,到了朔洲你們就不用管她們了?!?p> 南宮盈靈打開車簾,給里面一個好像長時間沒見過陽光,臉色蒼白,神情陰郁的的黑衣女子拋了塊刻有盈字的令牌。
“巫月到了朔州你要是有事可以去找白銀,她會斟酌幫你的,但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