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兩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個平行世界的地球。跟2021年的技術(shù)水平差不多,只不過自明朝往后的歷史,基本就不一樣了。
另外,最重要的,這是一個相力為尊的世界。
一個可以修煉相力,召喚相面,使用相術(shù)的世界。
可朱羽卻無法召喚出屬于自己的相面,他被判定為體相。
所謂體相,就是無法使用相術(shù),只能通過修煉相力增強身體素質(zhì)的一種相師。
不過朱羽倒也沒太慌,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可以使用相術(shù),一種可以吸收他人相力的相術(shù)。
對于體相師為什么可以使用相術(shù),朱羽自己也是比較茫然。萬一自己是個什么魔種,豈不是提前暴露了。
所以,他在學(xué)校里表現(xiàn)得都特別低調(diào),同時也在暗中調(diào)查,自己這種情況,到底是因為啥。
好死不死的,雖然足夠低調(diào)了,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起初,他也以為是自己神經(jīng)過于敏感。但隨著他時刻留意,也終于發(fā)現(xiàn),居然是咒相學(xué)院的講師魏興霸,一直在跟蹤自己。
朱羽反向調(diào)查了下魏興霸,得知這混蛋是要發(fā)動嫁衣神祭,將自己身上的詛咒轉(zhuǎn)嫁給自己。隨后就查了一番資料,定好了對付魏興霸的計謀。
于是就有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兒。
朱羽在祭壇前,試了一次相祭儀式。但相面依舊沒有出現(xiàn),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哎,還是沒有相面。年底就要舉行萬象相會了,難道真的要以體相師參加嗎?”
朱羽決定明天繼續(xù)去圖書館再好好查閱下資料,得盡快找出召喚相面的法子。
這般邊想邊走,剛到校門口,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朱羽回頭看,是體相學(xué)院的講師陸景奇,專門教導(dǎo)大家如何通過相力強化軀干的課程。
這大半夜的,陸景奇怎么還在校門口晃悠?朱羽心里打了個突,這哥們不會也饞我身子吧?
“陸老師好。”朱羽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腳下加快了腳步,只想盡快趕回去。
“走這么快,不怕魏興霸的事兒被人知道嗎?”陸老師沒有阻止朱羽的動作,卻成功讓朱羽停下了腳步。
朱羽聽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知道自己的事情也沒必要隱瞞了??此谜韵镜臉幼?,不像是要為難自己,舒了口氣,笑道:“陸老師有什么見教?”
陸景奇反而一愣,沒想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心態(tài)倒好,居然一點都不慌亂。緩步走到朱羽面前道:“明天早上魏興霸的尸體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你打算怎么辦?”
朱羽攤了攤手道:“沒有人會懷疑到廢相師身上的,老師多慮了。”
陸景奇點了點頭道:“是個好理由。不過,使用過相力的地方必然會留下相師的氣息,你確定學(xué)校的老師們都是傻子嗎?”
朱羽心說沒錯,天底下沒有完美的犯罪。虛心道:“陸老師,你有什么法子?”
陸景奇摸了摸口袋,嘆了口氣道:“哎,出門太急了,居然忘記帶煙了。有煙癮的人啊,一旦沒有煙抽,仿佛連走路都不會走了,更何況費腦細胞思考呢?”
朱羽撇了撇嘴,從兜里掏出一根華子遞了上去,又恭敬地替陸景奇點上了。
陸景奇深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鲆粋€煙圈,一臉滿足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有華子?!?p> 朱羽不搭腔,估摸著自己應(yīng)該早就被陸景奇盯上了。看陸景奇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裝逼模樣,應(yīng)該不會是讒自己的身子。況且他也只是個體相師,不會使用嫁衣神祭這樣的邪門相術(shù)。
陸景奇將煙頭掐滅,沉聲道:“魏興霸的兒子你認識?”
朱羽搖了搖頭。
“魏興霸的兒子魏數(shù)是命相學(xué)院的學(xué)生。你說也是夠奇怪,一對父子,居然一個是咒相師,一個是命相師,也真是奇葩。”
朱羽還是不作聲,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啥都是廢話。
“你剛才將魏興霸的相力吸光,又將咒相的詛咒轉(zhuǎn)嫁到魏數(shù)身上,而魏數(shù)又是命相。你一定以為魏數(shù)就這么掛了吧?”陸景奇在身上掏摸了一陣,似乎尋找什么。
朱羽識趣地又給陸景奇點了一根華子:“怎么?”
陸景奇吐出一個煙圈道:“魏數(shù)沒死,而且他還把他爹的尸體給處理了?!?p> 朱羽瞪視著陸景奇,萬沒料到魏數(shù)居然沒有死。
“至少你不必擔心自己弄死老師的事情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标懢捌嬲Z氣平淡得像是說今晚吃了一斤鳳梨。
朱羽反倒沒有覺得輕松,雖然陸景奇對自己沒有惡意,但魏數(shù)以命相之身獲得了咒相,沒有死翹翹,那很可能是變強了。
從他處理了父親尸體的行為來看,是為了替父親隱瞞使用嫁衣神祭的事兒??伤^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如果他真的變強,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朱羽想到這里,眉頭一皺,不禁為自己的小命擔憂。
陸景奇掐滅了煙頭,右手搭在朱羽肩膀上,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道:“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p> 朱羽有點莫名其妙,自己跟陸景奇也不過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朱羽向后撤了一步,將口袋里的整包華子遞給陸景奇道:“老師,我先回去了,明早還有早課?!?p> 陸景奇接過華子,攔住了朱羽。
朱羽本能的伸手推拒,沒想到力道卻如同使在一張鐵板上一樣。朱羽重新蓄力,再次揮出。這一次,他不似方才那般完全出于本能反應(yīng),因而力道比之先前強了數(shù)倍。
奈何,這一推依舊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朱羽本沒有與陸景奇爭斗的意思,他第二次出手全出于相師的本能反應(yīng)。第三次再次推出,卻已經(jīng)激發(fā)了爭勝之心,因而將全身相力凝注于雙掌之間。
雙掌挾著強勁相力,拍往陸景奇胸間。
陸景奇依舊不閃不避,朱羽但覺雙掌向下陷了幾寸。心頭一喜,你也不是當真如鐵板一樣。同時,又“哎喲”一聲,覺得自己這一下力道太大了,可不能把陸景奇給打傷了。
正懊惱間,陡然覺得雙掌傳來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
朱羽悚然一驚,心知若不及時撤掌,雙臂立時便被震斷。他想到做到,立即發(fā)力急收,卻不料,那股反彈力道陡然消失于無形。朱羽急收的勢道卻剎不住,身子被自己急收的力道帶住,直如斷線風箏般,重重摔出五六米。
朱羽爬起來,知道陸景奇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好漢不吃眼前虧,拍了拍身上塵土道:“陸老師,還有什么見教?”
陸景奇叼著一根華子,笑吟吟道:“小子,你先前吸取魏興霸相力,是個什么路數(shù)?”
“吸相大法?!敝煊鹦闹舨徽f實話,今晚必然討不了好去。只是自己用的那個法門倒的確不知道什么名字。陸景奇這般陡然問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起前世有一個吸人內(nèi)力的吸星大法,因而順口說了吸相大法。
陸景奇眉頭微皺,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喃喃道:“吸相大法?小子胡說八道?!?p> 朱羽不置可否,他本來就是胡說八道,沒必要反駁。
陸景奇道:“磕頭,我收你為徒?!?p> 相學(xué)園里,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一個老師可以將某個學(xué)生收為內(nèi)徒。內(nèi)徒能學(xué)到課堂上學(xué)不到的知識,老師也會開些后門給內(nèi)徒極大的便利。
只是在體相學(xué)院里,體相師本身就有實力天花板,因而很少有體相老師收學(xué)生為內(nèi)徒。
朱羽向后撤了一步,搖手道:“陸老師,都是體相師,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陸景奇眉毛一軒,原本和善可親的模樣,瞬間變得陰沉怕人?!翱念^,否則,你早晚因為相力沖撞,經(jīng)脈盡斷而死?!?p>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這倒讓陸景奇感到意外,他平素與人為善,像適才這般陰沉怕人不過是裝模做樣罷了。沒曾想朱羽的下跪速度比翻臉速度還快,心說這小子做事決絕,從不拖泥帶水,是個干大事的人。
朱羽倒沒想那么復(fù)雜,他是想起前世有一個叫做令狐沖的,就因為瞎練吸星大法,險些因為真氣亂竄而死。是以,聽陸景奇這般說,毫不猶豫地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