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良?”林御墨吃驚問道。
她就那么想離開自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
“你覺得有些事情就能遺忘嗎?忘不掉的林御墨,我爸臨終前都不肯原諒我?!?p> “在于勝遠的認知里,是我于清舒自私,非要嫁給你一個外來的,金陽城里誰也容不下莫云,而我于清舒非得逆流而行,讓遠光集團也受到牽連。你說我是不是遠光的罪魁禍首,于耀雄想要我的命都是應該的,這一切都是我于清舒咎由自取的?!?p> “于清舒,你又把我當成什么了?當初我以為你和我結婚就像我滿心歡喜的一樣,我們是相互看好彼此的,現在利用完了說拋棄就拋棄嗎?我這一年來到處找你,我才是金陽城里的笑話?!?p> 林御墨毫不示弱,就像那段時間里一樣,兩人又開始了無盡的爭吵,相互訴說著自己的怨言。
“所以,大家放手,各自安好!”于清舒強壓著心里酸楚揪心的痛,說出最狠的話,酸酸的滋味竄上鼻尖,昏暗的房間里,咸咸的淚水順著鼻梁往下滴。
兩個曾經以為會攜手步余生的人,原來對于他們來說,婚姻就是這樣脆弱,就像一張紙一樣。
林御墨無言,雙手插在腰間,仰著頭站立在昏暗之中,于清舒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肯定非常難過,畢竟他長途跋涉的來到云崖,自己這樣是不是非常殘忍。
救命的電話聲打破寧靜,林御墨看了看手機,“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記得反鎖房門,我的房間就在對面,有事情叫我?!?p> 說完,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昏暗之中,房門被關上,房間里瞬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于清舒借助手機的弱光,把房間里的燈打開。
房間是商務套房,進門很短的玄關后,是一間不大的會客廳,深棕色的皮質沙發(fā)、黑配白的玻璃茶幾,窗邊有一套深紅色的辦公桌椅。
淚痕還掛在臉上,未保養(yǎng)過的皮膚摸起來有些粗糙,于清舒沖進盥洗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整個人瞬間清醒。
她把包放在沙發(fā)上,包里處了相機以外都是些隨身物品和證件之類的,除了這些于清舒覺得云崖的一切都帶不走,自己在云崖也留不下。
之前想過去XSBN,又想過去大草原,后來想到黃英,又想去中原……
于清舒靠著墻,仰著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發(fā)呆,她這一生何其幸運又何其不幸,是否未來就注定要漂泊流浪?
安靜下來的房間里靜得可怕,于清舒想逃離,被酒精灌溉過的胃開始翻江倒海,一晚上沒吃什么東西,這時的胃隱隱作痛。
這邊許沐陽和林御墨分開后,沒有徑直上車,而是站在車頭位置發(fā)呆猶豫了一會兒,最后見他掏出手機,按動了幾下放在耳旁。
“喂?”對方聲音慵懶的問道。
“二哥,是我沐陽,怎么還沒起床嗎?”許沐陽聲音溫和,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