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這能說明什么?”
白鶩不是很理解,雖說這面鏡子在這,常濟和尚可以看到背后來人,但也可能常濟閉著眼泡澡泡美了沒發(fā)現(xiàn)對方呢?
李師師突然詭異的一笑。
“真相可能很重口味,你確定要聽么?”
白鶩哪知道什么叫重口味,但她的求知欲已經(jīng)被拉滿了,小腦袋點的像搗蒜一樣。
“你看看他手上...”
一聽這話,湊上去抬起他僵硬的仔細的看著,發(fā)現(xiàn)這老和尚指甲縫里居然卡著一根卷曲的黑色毛發(fā)...
白鶩雖然沒接觸過情.事,但又不傻,一下子臉上飛紅,嫌棄的把老和尚的手甩到一旁。
“要是別人嘛,還能解釋說是頭發(fā)自然卷,但這倆人都是和尚...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這倆小沙彌也能各自住一個單間帳篷了么?”
外面的武僧都是七八個人擠在一個帳篷里,唯獨兩個小沙彌和老和尚是自己一人一個豪華大帳篷。
按照李師師對常濟的影響,這老禿驢對排場的追求近乎偏執(zhí),不可能讓兩個小沙彌與自己擁有同等待遇。
除非,這兩個小沙彌和別人住在一起會損害到他的某些利益或者是帶來什么不便...
“宋驕啊宋驕,果然是你...”
這一刻,李師師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一次爆炸不僅僅是他自己一個人穿越過來的。
當時在場被波及到的人恐怕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世界。
只是為何宋驕穿越過來后有身份,而自己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
其實李師師能這么精準的推理出真兇并不完全仰仗于他的偵探能力。
更是因為這個宋驕的作案手法,他實在太熟悉了。
通過布局營造出一個外行都能推理出來的假象,從而隱藏真相。
但凡前來勘察的人不那么較真,這個案子當場就能出結果,邏輯乍一看還挺完善。
這種方式看起來并不高明,甚至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但有些時候,卻出奇的好用,這就是宋驕的厲害之處。
他太清楚人性是怎么回事了。
當捷徑擺在面前時,愿意追尋真相的永遠是極少數(shù)人。
成功推理的成就感也使人不愿意深究真相。
可惜,他遇到了李師師。
那極少數(shù)人之一...
“如果當時被爆炸波及的人都過來了...那她是不是也...”
李師師隨手吞噬了常濟和尚的尸體,只留一個死不瞑目的腦袋在澡盆中隨著水波蕩漾著...
……
大漠以南的十萬大山皆是魔教紅河的領地。
長久以來,正道宗門多次聯(lián)合圍攻,可紅河的勢力范圍卻一步一步壯大。
如今,他們的手甚至已經(jīng)伸到了大漠之中,一旦大漠落入紅河手中,中原大地生靈涂炭便是朝夕之事。
十萬大山中最為巍峨的山峰名為卡瑪拉祖,山腰至山頂皆覆蓋著皚皚白雪。
但山尖的頂端卻源源不斷的向外噴發(fā)著炙熱的血水,形成了一條鮮紅瀑布,飛流直下,在山腳化為一條寬闊紅河。
魔教紅河便是發(fā)源于此。
紅河的總部也設立在卡瑪拉祖的山腰。
依山而建的龐大宮殿鱗次櫛比,其中位置最高的便是紅河女皇的行宮。
行宮外跪著數(shù)百人,一個個表情肅穆,神色悲憤。
“叩請吾皇三思?。?!”
數(shù)百人齊聲山呼,震得山上的積雪撲簌簌的滑落,宛如一場雪崩。
如果這一幕被外人看到恐怕會活活嚇死。
跪在這里的人每一個拿出去都是響當當?shù)拇竽ь^。
如今卻一個個跪在門外,臉色鐵青,更有甚者近乎垂淚。
然而門內卻傳來一個女子的怒罵。
“我思你奶奶個孫子!我說了我不嫁,你們跪死在外面也沒用!有能耐你們自己嫁過去吧!”
正道宗門浩蕩,儒家、道家、佛門等等不勝枚舉。
但魔道能堂而皇之立于天地之間的就少多了。
紅河自然是其中之一,比紅河更強的魔教便是東海群島的照太一門。
隨著近些年中原正道與紅河的摩擦愈演愈烈,紅河女皇決定與照太一門的元陽天皇聯(lián)姻,結為永世同盟,守望相助。
紅河里的各位長老自然是很愿意的,能夠與強者聯(lián)手,日后對抗中原正道也不會再孤立無援。
但誰也不知道這姑奶奶這兩天又抽了什么瘋了,談好的婚事說什么都要悔婚。
這無異于大嘴巴子抽元陽天皇的臉啊。
照太一門震怒異常,言稱若紅河女皇堅持一意孤行,日后雙方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而紅河女皇態(tài)度更加強硬,嫁是不可能嫁了,如果元陽天皇愿意認她當個干媽,她可以給個機會考慮考慮。
我要嫁給你,誒~我又不嫁了,我不但不嫁,我還要認作你媽。
那這就是明晃晃的找茬打架了,最近這段時間兩派皆人心惶惶,大戰(zhàn)似乎一觸即發(fā)。
此消息一出,中原正道高興壞了,厚道一點的作壁上觀,等著看戲。
不厚道的已經(jīng)開始冒充魔教人士兩頭挑唆煽風點火了。
這一切大漠中的李師師肯定是不知道。
放下手中的毛筆,轉身看了一眼白鶩。
白鶩的表情有些復雜,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個重口味的故事里緩過神來,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離開了空無一人的營地,李師師看了看地圖,沒有去風望城,而是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小荒山。
“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李師師玩了個破梗,白鶩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師師消失在了原地,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試煉開始...】
當李師師再次出現(xiàn)時,正身處于一座四方的高臺上。
而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子。
“不是鐵沙鷹王么?怎么是個人?”
李師師剛問了這么一句,對面的男子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灰撲撲的沙漠之鷹手槍。
“這么個鐵·沙鷹王??!”
“砰!”
對面的鐵沙鷹王對他的吐槽充耳不聞,抬槍便射。
李師師神情一變,在對方子彈出膛的瞬間他便精準的判斷出子彈的速度。
“太快了!躲不開!”
零點幾毫秒的時間,子彈就打在了李師師的身上。
“呯!”
被子彈擊中的位置居然濺起一蓬火星,子彈的前端被擠壓變形彈射到一旁。
李師師感覺到一陣劇痛。
自從他變成尸王之后,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肉體疼痛。
但僅僅是這點疼痛,可打不倒尸王。
李師師活動了一下被打中的肩膀,壓低身形如獵豹一般猛沖而出。
對面的鐵沙鷹王也不含糊,左手手腕一翻居然又掏出來一把沙漠之鷹。
雙槍交替開火,精準的射向李師師。
突然暴增的火力將李師師逼得連連后退,僅差一步之遙就要被打落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