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岌岌可危的李師師突然伏低身形,躲開最后幾顆子彈。
在雙手的輔助下,李師師宛如一頭靈活的野獸,一邊用胳膊強(qiáng)行格擋子彈,一邊以之字形路線向前突進(jìn)。
李師師的肉體強(qiáng)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速度快的仿佛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
就算鐵沙鷹王的槍法再好也無法做到百分百命中,隨著李師師一步步向前,勝利的天平似乎開始出現(xiàn)傾斜。
子彈接二連三的打在李師師擋在身前的雙臂之上,爆出一蓬蓬火星。
李師師的速度飛快的沖向鐵沙鷹王,只是隨著距離接近,鐵沙鷹王的命中率也隨之提高,子彈的沖擊力也變得更大。
這讓李師師的動作開始出現(xiàn)明顯的踉蹌,甚至短暫的停滯,可就算姿態(tài)略顯狼狽,但他始終前進(jìn)的氣勢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踏入十米的那一刻,李師師的速度驟然爆發(fā),比之前快了將近三成。
從一開始他就可以的隱藏了一部分速度,為此甚至多挨了十幾顆子彈。
目的就是為了這一瞬間的爆發(fā)!
兩道身影之間的距離在眨眼之間抹平,李師師然如一頭人形犀牛以右肘作角狠狠的撞了上去。
鐵沙鷹王那模糊的面容上似乎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如釘子一般扎根原地的雙腿微曲,隨后凌空躍起。
手里的沙漠之鷹開槍速度暴增一倍,似乎沒有子彈上限一刻不間斷的噴吐著槍火。
沙漠之鷹的威力與后坐力呈正比,鐵沙鷹王的沙漠之鷹威力更是夸張。
強(qiáng)大的后坐力瞬間將躍起的身體向后平推,剛剛拉近的距離再一次被重新拉遠(yuǎn)。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李師師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jī),再一次向鐵沙鷹王發(fā)動了慘烈的沖鋒。
倆人在四方的臺子上好似開始了無限的追逐。
一次,又一次,李師師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的雙臂被對方的子彈打中了多少次。
縱使他是銅皮鐵骨的尸王,此刻雙臂也變得血肉模糊,看上去無比慘烈,血液順著破損的衣袖滴滴答答的落下。
對面的鐵沙鷹王似乎也開始覺得有些無趣,竟然玩起了花式射擊,一會只打左手,一會只打右手。
甚至在后跳的時候模仿敦煌飛天,將子彈集中在李師師的頭頂上。
李師師咬緊了牙關(guān),一個字都不說,眼中只有一個目標(biāo),悶頭向著對方?jīng)_去。
漸漸的他的眼前有些模糊,卻不是看不清楚,而是感覺眼前的子彈似乎變慢了。
僅僅一眼他就能看清那些子彈的軌跡,甚至可以通過微動作來躲避彈道。
鐵沙鷹王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中率在某個瞬間突然降低,然后便再也提升不上去了。
一錯神兒的功夫,李師師再一次沖到了他的面前。
鐵沙鷹王故技重施,準(zhǔn)備一躍而起,用雙槍的后坐力推著自己向后落去。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鐵沙鷹王感覺腳下一滑,整個人竟然狠狠向后仰倒過去。
他踩中了李師師刻意滴落在地上的血液,落進(jìn)了李師師用疼痛換來的陷阱。
阻礙前進(jìn)的煩人子彈停息的片刻,李師師仿佛化為了一道光。
重拳如流星一般落下,狠狠的砸在鐵沙鷹王的胸口。
“噗!”
仿佛一團(tuán)煙霧被打散,鐵沙鷹王身體消失,天空也變得明亮起來。
【第一輪試煉通過!獎勵:血之狂暴】
【三日后開啟第二輪試煉:擊殺鐵背熊王】
李師師站在原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疲憊,心中暗想:“鐵背熊王是個什么玩意?不會是個男的背著一個熊吧...”
失重感襲來,下一秒李師師出現(xiàn)在之前的荒山之上。
疲憊的李師師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開口問道:“我去了多久?”
白鶩坐在一邊望著天,似乎正在走神,看到他回來了趕忙起身:“整整一個時辰了?!?p> 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李師師硬生生被子彈掃射了兩個小時。
看著嘆了口氣的李師師,白鶩猶豫了一會,還是怯生生的問道:“橘子呢?”
與此同時,一群頭頂锃光瓦亮的光頭和尚出現(xiàn)在了之前常濟(jì)和尚的營地中。
修明小和尚也在其中,身上好幾處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
“幾位師叔師伯,我?guī)煾傅倪z體就在那帳篷之中?!?p> 他的臉上寫滿了悲切和慚愧,眼神中真情流露,讓人心生憐惜。
一個長眉和尚站在帳篷前雙手合十誦念佛號。
“阿彌陀佛,常濟(jì)師兄,師弟冒犯了~”
說完他撩起了帳簾,帶著和尚們魚貫而入。
只是走近了一看,和尚們面面相覷。
這金漆澡盆之中只有一個大禿腦袋。
被熱湯泡的連正反都有點分不清了...
“阿彌陀佛,阿鼻地獄,想不到這群人不僅將常濟(jì)師弟殘忍殺害,連他的金身都搶走了?!?p> 長眉和尚不忍多看,緊閉雙目誦念佛號。
其余和尚也有樣學(xué)樣的阿彌陀佛起來。
只有修明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
“這老禿驢的尸體怎么不見了?難道被漠海樓的人偷走了?我宋驕這般機(jī)智過人最后竟然落得雞飛蛋打?”
漠海樓是一個殺手組織,最拿得出手的產(chǎn)品就是沙漠魚人殺手。
之前截殺行人卻不幸被李師師反殺的那些沙漠魚人就是明秋從漠海樓雇傭的,目的是保護(hù)常濟(jì)的金身。
佛門金身之中蘊(yùn)含著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佛性和許多已經(jīng)失傳的神通。
只要有金身在,哪怕常濟(jì)死了,金葉寺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再造出一位新的活佛,損失不大。
這樣的話,對于殺死常濟(jì)的兇手金葉寺也就是象征性的追查一下,不會刨根問底,畢竟更重要的是培養(yǎng)新的活佛。
修明的所作所為也基本不太可能會暴露。
可現(xiàn)在金身丟了,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損失一具金身就相當(dāng)于永久的損失一位活佛,金葉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更可氣的是,如果金身沒丟,下一個活佛的人選肯定是修明,因為他是常濟(jì)唯一在世的親傳弟子。
將師父的金身傳給徒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幾個和尚低聲念叨著超度常濟(jì)和尚的經(jīng)文。
修明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自己要不要干脆跑了得了。
老和尚這里暫且不提,外面那個現(xiàn)場壓根就禁不住仔細(xì)推敲。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是太看得起這群禿驢了,他們又不是李師師,也未必能看出什么!
和尚們念完了經(jīng)就開始在屋里搜尋蛛絲馬跡。
明秋冷眼旁觀,絲毫沒有慌張,心中不屑的腹誹著:“搜吧搜吧,累死你們也沒用,我早就把整個帳篷搜過一遍了,仔仔細(xì)細(xì)的布置過,什么有用的都沒有!”
此時一個和尚突然驚呼起來。
“師兄,你快來看,這里有一封常濟(jì)師兄的親筆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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