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烐在知道他那個弟弟見過霓彩以后,心里就涌起了不安。
“殿下,是我們的錯。您罰我們吧,罰重些?!?p> 紅鱗和鶴霄跪在那,低著頭懺悔。霓彩則是一臉莫名其妙,東看看西看看,好像不關(guān)自己什么事。
“霓彩!跪下!”
“為什么?!”
霓彩話音剛落,就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為什么要我跪?我又沒做錯什么!”
“那你覺得,他們倆做錯了什么嗎?”
霓彩瞅瞅那兩個,低頭不敢言語的樣子,搖搖頭。
“他們也沒做錯什么啊。再說了,鶴霄的頭發(fā)都燒光了呢,他多可憐殿下還罰他?!”
“那他的頭發(fā)是為什么燒光的?”
霓彩才想起來,是因為自己。她怎么給忘記了,焱烐交代她不可以用火系法術(shù)的。
“殿下,是我錯了。。。?!?p> 焱烐真的是不知怎么說她好。好像怎么交代她,她轉(zhuǎn)個身就忘掉。他又不能直接告訴霓彩,她的身世。
“你們今晚都不要睡了,將勿忘心經(jīng)抄寫千遍?!?p> 霓彩一屁股坐在地上。勿忘心經(jīng),很厚的一本。抄寫千遍?!她能不能去和殿下的坐騎打一架???
“霓彩?!?p> “在呢,我在呢殿下。您說。”
焱烐在心里嘆了口氣,她終究還是太小,要規(guī)束她需要找方式方法。
“你今后安分的在紫金云宮修煉,以后有望成仙。到時你可以見到紫珠,也可以知道自己父母的一切事情。你若是再闖禍,讓他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恐怕活不到紫珠化成人形的時候了。本殿將你拘在紫金云宮,是為了保護(hù)你,你明白嗎?”
“明白?!?p> “你若想早日見到紫珠,今后便用心修煉。膳房,你以后就不用出現(xiàn)在里面了?!?p> “是,知道了。那。。。勿忘心經(jīng)能不能不抄了?千遍呀,手指頭都要累掉了。。?!?p> 焱烐瞪向霓彩,無形中增加了很多壓迫感。讓霓彩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對視。
“想要和本殿談條件,先自己長了能耐再來說。今晚心經(jīng)抄錄不夠千遍,明日就增加到萬遍。”
焱烐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紅鱗感覺拉起霓彩,去抄錄心經(jīng)。
鶴霄一邊抄,一邊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認(rèn)識霓彩這個混世魔王一般的黑龍崽崽。。。他英俊的形象啊。。。他今后就是一只禿頂鶴了。。。嗚嗚嗚,好傷心。。。
霓彩剛開始的時候,抄錄的很認(rèn)真。她腦海里都回蕩著焱烐剛才的話,她想見紫珠的。因為只有紫珠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她想早點(diǎn)見到紫珠。也不知道紫珠現(xiàn)在修行的怎么樣了。結(jié)果想著想著,肚子咕咕叫了。她就只想著餓了,其他什么都忘在腦后了。
鶴霄迷迷糊糊抬起頭,就看到霓彩在呼呼大睡。
“小彩彩,快醒醒!”
殿下可是說一不二的,說了今日千遍抄錄不完,明日抄錄萬遍,絕對說到做到。
霓彩哼哼唧唧的,反而從桌子上劃到地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紅鱗,紅鱗,怎么辦啊?”
紅鱗也困著呢,可是手上不停。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就知道咱倆不抓緊抄錄,明日也是萬遍?!?p> 鶴霄摸摸腦袋,想著也是,還是先顧自己吧。小彩彩,抱歉了。
倆人,不對,是一魚一鶴奮筆疾書。終于在晨曦星君布光之前,將千遍抄錄完畢。
焱烐一夜未睡,他在療傷。昨日又遇到了魔君,雖然知道那只是一個魔君分身,可也不能縱容他為禍妖界。在打斗中,受了傷,一夜過去。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懊悔,沒能救下妖兔一家。
妖雖然是妖,也分好壞。不傷人,不入魔的妖,仙界也保。
焱烐此時想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就是想不通,魔君抓走妖力低下的兔妖做什么?他就算是要擴(kuò)大魔兵的數(shù)量,也不至于抓妖力低下的。
這時候,紫金云宮門口守衛(wèi)的天兵來報,金吾將來找。
焱烐帶領(lǐng)的天兵中,有五將。金吾將,木吾將,水吾將,火吾將,土吾將。這五人,都是焱烐的得力幫手。他們平日不會出現(xiàn)在天宮各個主子的寢宮區(qū)域,因為這是天宮中不成文的規(guī)定。今日突然找過來,肯定有什么急事。
焱烐瞬移至門前,金吾將屈膝跪下。
“稟殿下,魔界有異動!那方區(qū)域,魔氣沖天。”
“趕緊去看看。”
焱烐和金吾將的身形,消失在紫金云宮門前。
魔界,一片暗黑的魔氣籠罩。
焱烐站在空中,表情嚴(yán)肅。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魔君正式現(xiàn)世,不再需要分身。想著之前天帝與之大戰(zhàn),重傷閉關(guān)。魔君如今也已經(jīng)恢復(fù)實力,以后的六界又將動蕩不安。
“殿下,魔族這是要做什么?”
“魔君最近可能有大動作,你和土吾將帶三萬天兵,駐守周圍。魔兵若是有大規(guī)模的調(diào)動,馬上通知本殿?!?p> “是?!?p> 焱烐回到天宮,第一時間將這件事稟報了天帝。
“本帝知道了。你盯緊一些就好,其他未發(fā)生的事情,不要過多猜忌?!?p> 天帝一反常態(tài)的淡定,反而讓焱烐更加不放心。自從天帝閉關(guān)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行事作風(fēng),甚至氣息都透著異常。焱烐想起以前的父帝,在聽到魔界動蕩的時候,總是緊張的親自去查看。生怕魔族傷到其他無辜之人,說的都是身為天帝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可是如今,竟然讓自己不要過多猜忌?焱烐忍不住想,他的父帝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還有事?”
天帝見到焱烐發(fā)呆,不悅的詢問。
“沒有了,兒臣告退。”
焱烐離開,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想了想,往太上老君的殿閣而去。
哩鰱河邊,焱烐現(xiàn)身。
焱烐閉上雙眼,用神識搜索紫珠的蹤影。他想了想,既然父帝出現(xiàn)異常,是在閉關(guān)之后。那除了與魔君對戰(zhàn)那件事,還有一事,就是北海謀逆被滅。北海千萬生靈,只有紫珠和霓彩生還。霓彩那時候是個嬰孩,什么都不知道。紫珠卻是個兩千年的蚌精,她肯定知道什么?;蛟S從北海的事情上,能找到些天帝反常的些許原因。
神識探遍了哩鰱河,都沒能找到紫珠的身影。他本帶了老君的丹藥,可以助紫珠化形。怎么會不見了呢?
“土地!”
喚出烈赤金槍,一下戳在地上。不遠(yuǎn)處鼓起一個土包,鉆出一個老頭。
“呀!太子殿下!小老兒見過殿下?!?p> 老頭甩甩白頭發(fā)上的泥土,趕緊跪下。
焱烐蹩眉,就算是土地,也不能如此的。。。潦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