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再次低下去的腦袋,她忽地笑了,棒棒糖在唇齒間咬的咯吱咯吱響,甜味兒越發(fā)濃郁。
“喂,哥哥,問你名字好像找你討債。”
陸子年沒有被她的言論打擾,而是手起鉗落,戒指被夾成兩半。
剪戒指的時候蘇遇挪動了下手指,不小心蹭破了皮。她從包里摸出創(chuàng)可貼,舉到收拾東西的陸子年眼前。
“幫我貼上?!?p> 陸子年的動作晃了下,他的目光在蘇遇受傷的手上停頓幾許,起身拿著東西走了。
他剛從火場出來,背影因為疲憊微微頹廢,蘇遇凝神看著,又笑了幾聲。
“走的倒是利索?!?p> 她一只手不方便活動,打開創(chuàng)可貼的動作慢吞吞的,貼好后她又把剪壞的戒指放回錦盒塞進包里。
柯燃實在看不下去陸子年的過分冷漠,上前幫忙說話,“大明星,你別介意,陸哥他這人就這樣。說話做事冷冷的,可是人不壞。”
蘇遇沒仔細聽他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陸子年離開的方向,“他叫什么?”
“陸子年。”柯燃下意識報上名字。
“有女朋友嗎?”蘇遇等他說完又問。
柯燃遺憾地咂嘴,“他整天拽的跟個二八五萬似的,全世界都欠他錢的樣兒,誰敢跟他搞對象?真是可惜了一張俊臉……”
聽到這話,蘇遇噗嗤笑了。肩頭的長發(fā)落下來遮住半張俏臉,胸口微微起伏,像只受驚的貓。
柯燃不由得看呆了。
“猜也沒有?!?p> 蘇遇整理好情緒,拍拍柯燃的肩膀,笑的溫柔體貼:“謝了,弟弟。”
似有陣陣幽香襲來。
直到蘇遇消失在門口,柯燃還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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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消防隊的時候,雨下的正大。
蘇遇沒拿傘,把包擋在頭上飛快跑進車里。
豆大的雨滴落得極快,像是迅猛的箭,帶著陰冷釘進肉里。
天地相連,看不清來路。封閉的車廂像是巨大的冢,在長久的喧囂中孤獨靜立。
蘇遇渾身濕透了,裙子貼在身上,難受得很。
她扯了把滴水的頭發(fā),狹長的眸緊蹙。
她討厭大雨天。
身上的熱度一分一寸落下去,蘇遇打開暖風(fēng)將衣服吹干。她翻翻濕透的包,里面的煙已經(jīng)被泡的蔫巴巴的了。
越看心里越悶。
蘇遇腦子一熱,打開車窗把包扔了出去。
水光瀲滟中,某個挺拔的身影蹲下了身子。
一柄黑傘隨之旋轉(zhuǎn),雨滴密不透風(fēng)地敲在上面,翻著跳躍不停的水花。
傘面隨著他下蹲的動作斜傾,將他大半個身子遮住。水流匯成細細的長絲,從傘檐拉到地面,打濕他的白色運動鞋。
蘇遇瞇著眼睛看他,貌似很眼熟。
就在她好奇時,那個人回過身,手指捏著蘇遇剛丟出去的包。
傘依舊傾斜著,看不到他的臉。
他穿著簡單的短衫運動褲,肩膀處被打濕了大片,但身材很好。
他走到車邊,拿著包的右手食指彎曲,叩響她的車窗。
傘面抬起,陸子年的臉露了出來。路燈下不算清晰,卻沉著堅毅。
落跑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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