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信,濕透的眼,殘缺的世界
“――致親愛的卡爾斯坦,對于你妻子的死亡是我們的失職,我深感抱歉并且悲痛萬分,以表歉意,我已通過上級授權(quán)為你和你的女兒給予人道主義特殊通行證,與其他擁有特殊通行證的人一樣,將會得到政府軍所能給予的一切關(guān)照,在這可能無法停歇的戰(zhàn)爭中,我們的建議人道主義車隊會盡量遠離戰(zhàn)爭地域地段,避免戰(zhàn)爭的幻想和陰影,鄭重希望您能及時報道……也想……重新再見到你一面,哥哥――阿爾諾司令”我緩慢合上信件,擦燃火柴,向著信的一角燃去,從兜里拿出這一路來僅存的香煙,觸及余火,不禁嘆息,輕舞著手中的火焰,眼眶也濕潤不停,一同慢慢結(jié)灰揮灑而去。
“弟弟,你什么時候才會明白政府軍是個騙子啊?政府軍的貪婪已注定了它的失敗?!?p> 與夕陽漸影若隱,忽然一個小女孩的腦袋從我的右側(cè)探近來,用純白無暇的眼睛望著我問:“哥哥,你是在流淚嗎?”
“???”我揮去淚花說:“這些是不爭氣的雨水,很臟的?!币慌运褯]多久的老者,拿著當被子的報紙,問道:“這么年輕就當兵?這個世界還真不放過年輕人啊,你有女兒了嗎?我這個孫女安娜自小就和我生活了大半輩子,父母逼不得已參軍走的早,現(xiàn)在我這身子啊,坐著車都有點辛苦,恐怕也是時日不多了。”
“爺爺,你這是哪里的話呀,看您臉潤紅澤,飽受福氣之相,向上天再借五百年可都不是什么大事……我是有個女兒,自那天離開起,我還能想起她的那雙湛藍純潔的眼睛,每當我跟她玩她最喜歡的捉迷藏,都帶著天使般的笑容把我迷住,就像我的妻子一樣……是啊……和她一樣,那天后,我被強制征兵,離開了故土曼切斯特,去往帕洛格前線,到最后我很幸運,也許是胸前的懷表里的兩個天使庇護了我,戰(zhàn)爭沒能帶走我的生命,只是留下些許傷痕,而現(xiàn)在軍隊來信,要我重新返回部隊,重回戰(zhàn)場,但我只想遠離那該死的戰(zhàn)爭,將我的雙手涂滿數(shù)不盡的罪惡,不然不會在這去往反方向的沃倫特,阻止自己再次……唉……屠殺!”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老者連忙將一旁的報紙連忙收起,遮掩住不讓我看到,其實,那件痛苦銘心的事早已難以忘記――關(guān)于曼切斯特的毀滅。
“沒事……”我望向窗外充滿傷痕的世界,不愿多呼吸這彌漫硝煙的空氣一秒,不愿凝望她早已離我而去,但現(xiàn)在我只能祈禱她能在那報紙上的所說的撤離人群之中,或許這還是我活下去的動力,閉上雙眼,抑制心中的傷痛,眼淚沖出眼眶,安娜這時涌我懷中,緊緊抱住我,擦拭淚水,仿佛從未放棄過活下去的念頭,一直陪在我身邊。
睜開雙眼,我盡力面對現(xiàn)實,心里的傷口從未閉合,像是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裂天顏丶
戰(zhàn)爭題材真的……太難……每天想著這樣劇情,以劫難平民身份生存,若自己是那個人會多可悲??!螻蟻在夾縫中生存,那會有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