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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一百八十回 董仲穎發(fā)兵洛陽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098 2023-02-02 17:42:04

  光熹元年七月,大雨。中山盧奴城外,一行數(shù)人。

  “中平四年十月,漁陽張舉作亂犯郡,故漢軍侯侯三,為保百姓入城,率曲逆行,盡役于此。

  …………

  毋極李響,為保城池,以死士百余人,夜襲敵營,焚燒戰(zhàn)械,盡役于此。

  …………”

  那糜箏雖自毋極一役后,便隨其兄南下徐州。然于當(dāng)年盧奴之事卻也多少有些耳聞。只是此刻,念及這石碑之上,樁樁往事,密密亡魂,心中卻難淡定,動容道:“阿郎,這………”

  羊安面容為身后張方撐起的傘蓋遮擋,看不清神情如何,卻只肅立無語。良久,方才放下手中環(huán)抱孩童,摸了摸他腦袋,道:“威兒,快去給你爹磕頭?!?p>  待其語罷,見身側(cè)婦人亦輕推一把方才還牽在身旁的孩童。

  只見那倆童子,長得一般無二,分明便是一胎雙生,當(dāng)是侯三之子,侯威、侯猛。

  “三哥,子義帶新婦來看你了”太史慈一句悲愴道后,便再顧不得大雨滂沱,滿地泥濘,“噗咚”跪倒在地,伏身拜下。

  自泰山至廬江,自洛陽至中山,彼雖非兄弟,卻早勝似兄弟。

  而那新婦甄姜,雖出身名門,此時竟毫無半分扭捏作態(tài),亦同其夫一般跪拜,不禁引來旁人側(cè)目。當(dāng)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本就話不利索的潘大早就無語凝噎,索性盤腿碑前,舉酒灑地…………

  …………

  河間高陽,酒肆。

  “連日大雨,也不曉得何時到頭??磥砻魅赵摦?dāng)命軍士早起半個時辰?!睆堗A說罷,舉起酒碗便往口中灌去。

  潘先見狀,笑道:“怎么?儁乂當(dāng)日來時,可非如此說的。”

  “哈~舒坦!”張郃抬臂抹須,回道,“某本以為,身入行伍,自該疆場廝殺,馬革裹尸!何以如田舍漢般,操持農(nóng)事?”

  待放下酒碗,又接道:“然見,初入鄉(xiāng)聚,百姓敬而遠(yuǎn)之?,F(xiàn)如今,卻待我如親。故似知牧伯用意。只怨郃當(dāng)日不得要領(lǐng)?!?p>  那潘先聞言,不禁憶起當(dāng)初,只慶幸博對注碼。于是微微頷首,道:“老哥我當(dāng)初又何嘗非是如此?儁乂莫看牧伯歲小,本事卻當(dāng)真是了得。”

  卻見張郃邊替潘先滿酒,邊又問道:“聽說牧伯親自率部往中山搶收?”

  “確是如此!一來,牧伯嘗拜中山相;二來,此去怕是要往盧奴英烈碑前,拜上一拜?!?p>  作為冀州本地人,張郃知道曉得盧奴城外英烈碑的由來。于是幽幽嘆道:“牧伯當(dāng)真有情有義!”

  許是因憶當(dāng)年戰(zhàn)事慘烈,又許是感慨羊安作為,卻見二人霎時沉默。少頃,潘先方舉起酒碗,道:“來,儁乂,此碗且敬牧伯,請!”

  “兄長,請!”

  待酒罷,適見酒傭捧油雞前來,卻教二人疑惑不解。潘先于是開口問道:“保庸這是作何?”

  卻見那酒傭身后,捧著酒壇的掌柜答道:“冀州自中平起連遭戰(zhàn)禍,難得去歲風(fēng)調(diào)雨順,以為就此苦盡甘來,奈何經(jīng)月暴雨……今二位將軍率眾而來,無異于神兵天降,解民危懸。些許酒食,聊表心意?!?p>  這回輪到張郃起身推辭:“不可!不可!此番出兵之前,牧伯便與諸將士約法三章:凡往地方,不取百姓分文,不食百姓斗斛。旦有違者,以軍法處。掌柜心意,我等心領(lǐng),唯這酒食,斷不敢取?!?p>  當(dāng)差的白吃白拿,當(dāng)世屢見不鮮。即便賈琮任上,冀州吏治清平,今日這般白贈而不受者者,始終寥寥。

  詫異之下,掌柜又道:“二位將軍皆我青州兒郎,連日辛苦,哪個見了又能忍耐。今日不過略備酒食,非是甚貴重財貨,將軍何必推辭?”

  張郃資歷尚淺,自以軍令唯命。潘先卻是老于事故,見張郃還要推辭,道:“誒~儁乂,掌柜的一番好意,我等便莫要推辭了。至于軍法,牧伯只說不可收受,卻莫說不可用席?!?p>  他說著,又回首看向掌柜,道:“今日店中無客,掌柜、保庸不妨就座共飲?”

  …………

  卻說并州牧董卓自聞何進(jìn)召,遂使牛輔駐河?xùn)|,自領(lǐng)精騎三千奔上林。并上書一封,其曰:“中常侍張讓等,竊幸承寵,濁亂海內(nèi)。臣聞?chuàng)P湯止沸,莫若支薪;潰癰雖痛,勝于內(nèi)食。昔趙鞅興晉陽之甲以逐君側(cè)之惡,今臣輒鳴鐘鼓如雒陽,請收讓等以清奸穢!”

  及書至省中,何太后猶不從,并請其母舞陽君及車騎將軍何苗。

  …………

  大將軍府

  見繼母、弟聯(lián)袂而來,何進(jìn)忙上前攙扶,邊問:“母親今日何以親至?”

  卻見那舞陽君駐杖而立,反問:“吾兒意欲何謀?”

  只這一問,教何進(jìn)聞出來意,忙屏退左右,方道:“漢室多故,兒欲勵精圖治,匡夫社稷,則必賴朝中士大夫。奈何其今群情激憤,欲誅宦官。實非兒得以?!?p>  不待舞陽君說話,何苗先道:“兄長糊涂啊,豈不聞昔日梁、鄧?可知今中官一除,我等必為眾矢之的,屆時當(dāng)何以為援?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兄長莫欲比竇武乎?”

  那竇武當(dāng)年雖也是外戚掌權(quán),然終究是清流領(lǐng)袖,黨人三君,故而能得朝中士大夫擁戴。這何進(jìn)是知道的。

  故他自不比竇武甚遠(yuǎn),亦曉得唇亡齒寒的道理。然即便何苗之言不過是實話實說,言出兄弟,多少仍有刺耳。方欲出言反駁,卻想到竇武并非善終,終究忍下這口惡氣。

  卻聞何苗又道:“我等始共從南陽來,俱以貪賤依省內(nèi)以致富貴。今國家之事,雖非容易,然旦生間隙,覆水難收,當(dāng)悔常在后,兄長宜深思之,且與省內(nèi)和也?!?p>  見何進(jìn)沉默不語,何苗本再欲勸說,卻見門外有人闖入,正是何府管事何吉。

  何進(jìn)頓時怒斥道:“何故擅入,不知舞陽君與車騎在焉?”

  卻聞那何吉慌亂道:“阿郎,軍情,河南軍情。”

  何進(jìn)更怒:“河南堂堂中樞,何來軍情?”

  何吉回道:“是,是并州牧董卓,擅離上林,出兵洛陽?”

  “甚?出兵洛陽?那董仲穎意欲如何?”何進(jìn)此時終覺緊張,忙又問,“他現(xiàn)下何處?”

  “將至黽池。”

  “快,速召諫議大夫種劭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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