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時，柳盡照樣來了，不過這次不僅沒見到蘇七，也沒見到蘇八。
不過這次照樣見到了酒鬼頭子——老劉。老劉見柳盡來了，調(diào)侃道：“喲，來了走，坐下來碗酒？”
柳盡照樣笑笑，不回答。一向不欠賬的柳盡，這次卻欠賬了，欠了五銀元，店小二也很驚訝。柳盡拿了酒后，像往常一樣，瀟灑地離開了。轉(zhuǎn)身，他加緊步伐，走了半里，到了街尾，來到一間私宅門外，敲三響兒。里面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婆出來了。
“一二三四？”老太婆似乎在和柳盡對暗號。
“一三五四?！绷M回答道。
“柳子，進(jìn)罷?！?p> “林婆記性好?！闭f完，柳盡便進(jìn)去了。
柳子是柳盡的筆名、暗名。他隨著林婆去了下地一層，那里是這條街上隱藏得最深的鋪子——消息鋪。
內(nèi)還有幾層暗號，幾個黑衣西裝男子，帶著蒙面罩輪流問道：
“七九六八？”
“三九五四?！?p> “二二三三？”
“七九三三。”
“千年一遇？”
“萬年不見?！?p> ……
柳盡總能回答上來。
幾個黑衣人將一扇門打開，是一個黑幫老大。
黑幫老大問道：“銀子多少？”
“二十五銀元，勾么？”
“拿來?！闭f罷，柳盡將銀子給了那人，那人又說，“說罷，要啥消息？”
“蘇八認(rèn)識罷？”
“認(rèn)識認(rèn)識?！?p> “他家于何地？”
“八角巷巷尾?！?p> “完整話！”
“八角巷九號?！?p> “感謝。”
說罷，柳盡便離開了，離開前還和林婆言了幾句。。
“林婆，我爸安好？”
“嘖，好著。”
“顧好自身。”
“我知之。”
亥時，柳盡到了蘇八家前。
照樣敲三響兒，蘇八開的門。雖然天黑，但仍然能看見蘇八一夜白頭了。蘇八不驚訝，倒是柳盡驚訝了。
“你怎么……”
“進(jìn)來罷?！?p> 蘇八給了柳盡一個躺椅坐，而蘇八嘴里卻念念有詞。
“伢子呀，伢子呀……”
“伢子？”
“咳，嗯，我妹?！?p> “她……”柳盡沒有繼續(xù)說。
他看見了一張黑白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