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好不容易迎來了大學生活,我們向往的生活!
我們的大學在隔壁市里,坐車的話要一個多小時;那天我們四個的行李都特別多,為了我們的安全,李叔也參加了送我們的隊伍。
徐毓和我坐在李叔的車里,顧謹寅和李謙牧坐在俞叔開的車上;都是司機開車,顧叔和李叔坐在副駕駛,小孩子坐在后排。
仔細算算,我也有好多年沒有見過李叔了;李叔依舊是笑臉盈盈的,看到我就招呼我,我也禮貌的喊了他;仔細算算,李叔今年也有四十五六了,卻保養(yǎng)的像三十多歲的人一樣,戴著一副金邊方框眼鏡,顯得他更加的儒雅;而李謙牧簡直就是他年輕的翻版,尤其是兩人笑瞇瞇的樣子。
其實李叔是很心疼李謙牧的,我一直都挺不明白,李謙牧的繼母長的沒有王姨好看,也沒有王姨看起來有涵養(yǎng),李叔怎么會看上她;直到有一次我看到李叔生病住院之后,李謙牧繼母無微不至的關懷后我一瞬間恍然大悟,這些事情,永遠不可能出現在王姨的身上,王姨是個驕傲的人。
一路上,李叔一直在找話題和我們兩聊天,準確的說是和我一個人聊天;畢竟徐毓和他還是第一次見。
李叔是知道我和李謙牧交往的這件事兒的,他是贊成的;所以更多的是關心我,也在側面的了解李謙牧最近的生活狀態(tài);我都一一的回了他。
快下高速的時候,李叔突然感嘆道:“是我對不起牧牧?!?p> “他不怪你。”我違心的說道。
李叔無奈的笑了笑:“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我的孩子都過得很好?!?p> 其實我當時很想問他,當年他出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對李謙牧產生不可磨滅的傷害;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有些問題不是我該問的。
快要下車的時候,李叔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笑著說:“悅悅,這是叔給你的紅包。”
我不知道該不該接,一直坐著沒動;別人的紅包我都可以拿的心安理得,那是因為李青蓮女士會還,但是李叔的,我拿著就覺得有些燙手,大概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接吧。
見我不接,李叔佯裝生氣道:“快揣起來,女孩子長大了可以多買點好看的衣服?!?p> 我最終還是收下了,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我們到了學校的時候才發(fā)現真的好多人,人山人海的。
我們處理好一切的事情之后都已經很晚了,大人們在給我們交完費之后就回家去了,畢竟,都是大忙人;我和徐毓沒有在一個宿舍,因為我們專業(yè)不一樣;而顧謹寅和李謙牧在同一個宿舍,因為專業(yè)相同。
為了這件事,在吃完飯的時候我一臉不開心;徐毓為了哄我,發(fā)誓以后會隔三差五的來我寢室串門。
新生最重要的就是軍訓了,軍訓的教官很帥氣,可是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我身邊的兩個人都很好看?。?p> 而軍訓的時候可真的是累人,每天回來我洗漱完之后就直接倒床上睡去了。
軍訓完之后,我才知道,在軍訓期間,我的男朋友不停的收到告白情書,就在我快炸的時候,徐毓又告訴我,我男朋友立馬就拒絕了,并告訴對方自己有女朋友了,然后我憤怒的小火苗就熄滅了,美滋滋的吃著我的零食。
我是在上專業(yè)課的時候才知道顧謹寅有一個外號叫冷面大王,聽的我一陣惡寒,這么沙雕的外號是誰取的啊。
顧謹寅的外號得來是每次人家跟他告白,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冷冰冰的走開了;有次我好奇的想看看顧謹寅是怎么拒絕別人的,我就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只見迎面走來了一個嬌羞的小女生,剛想說什么,他頭也不低一下徑直的走掉了。
一點也不紳士!我在心里誹謗著,卻又擔心著;因為我知道顧謹寅為什么會這樣做,我擔心他會一直這樣下去,找不到對象,孤獨終老。
我便想著撮合他和徐毓,只是這個想法剛給徐毓一說,她立馬反駁道:“算了吧,我可不喜歡他?!?p> 我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我和宿舍的的關系都挺好的,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我已經很好的融入到大學生活了;我覺得我是很幸運的,徐毓時不時的跟我吐槽舍友有多奇葩,我都耐心的聽完,聽完之后笑著給她出了點餿主意;畢竟嘛,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
顧謹寅有點忙,我一周最多見他兩三次,但是他每天都會給我發(fā)現消息講一些他遇見的的好玩的事兒。
我和李謙牧也正式的進入了熱戀期。
他每天早上都會買好早飯出現在我的宿舍樓下,我也像極了熱戀期中的女孩子,會撒嬌,會害羞;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去了正常的方向。
十月長假的前一周,顧謹寅終于騰出了時間,但是徐毓騰不出時間,她的空余時間都堆滿了兼職。
這個時候的顧謹寅已經戴上了眼鏡。
我們選了一家火鍋店,點了很多肉,都是我點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吃過肉了,既然有人請客,那就狠狠的宰他們一頓;徐毓交完學費和住宿費之后身上的錢壓根就不夠生活費;我便將我的生活費掰成了兩份來用,但是這件事兒,我根本就不敢告訴任何人;倒不是怕他們數落我,而是怕的是徐毓面子上過不去,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沒錢吃飯。
肉一上來的時候,我就像餓狼一樣,兩眼放光的盯著肉,完全不管那兩人在說什么,我已經想好了一會要先吃哪塊了。
鍋開了之后,我一股腦的將肉全部倒了下去,又要來了一個打包盒,我還要給徐毓帶點回去。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發(fā)現兩人都在用一種探索的眼神看著我,我慌忙的解釋道:“不是我要吃,我是給徐毓帶回去,她最近太辛苦了,得補補!”
李謙牧寵溺的看了我一眼,夾起一塊肥牛放到我的碗里說:“吃完了再打包吧!”
我總覺得吃完后才給別人打包是很不禮貌的,我剛想反駁李謙牧,顧謹寅就伸出手,面無表情的說:“給我吧,我來裝?!?p> 我二話不說的就遞過去;看著他將煮好的肉撈出來,放進打包盒最后舀了一勺湯進去,我才愉快的開吃。
其實顧謹寅是最懂我的,他比李謙牧還要懂我;我邊吃邊心虛的抬起頭看了眼他,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下菜,夾菜,吃菜。
大學的時候只要李謙牧在的時候,顧謹寅從來都不會說是關心我,照顧我越舉,他就像一個隱形人一樣,一聲不吭;反而是我,滿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