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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

第二十一章 盧家老太!

我在大宋販賣焦慮 墻頭上的貓1 2096 2021-10-18 10:58:42

  大雪紛飛的早上,大多數(shù)人都被封印在被窩里面,但新任的醉仙樓第一分店大堂倌秦大步卻是早早來到東華門醉仙樓。

  他干勁十足,指揮著堂倌們開始整理桌椅,重新打熱水擦洗桌椅,務(wù)必使上面沒有半點的灰塵以及油污,比起他在總部的時候不知道要勤快多少。

  只是到了午飯的時候,他卻有些發(fā)愁,因為來店里面吃飯的客人寥寥無幾,到了晚上,對面的樊樓開始熱鬧起來,而醉仙樓依然還是門庭冷落。

  中午的時候還可以說是因為對大雪天,大家怕冷不敢出門,可到了晚上,樊樓已經(jīng)是人流如織,但醉仙樓這邊依然是冷冷清清的,這可就是要了命了。

  雖然說他心里也早有預(yù)計嗎,但依然是發(fā)愁不已。

  他可不想才當(dāng)上大堂倌沒有幾天,又被打發(fā)回去當(dāng)小堂倌,于是,他趁著一時半會沒有什么客人,蹭到正在柜臺里面盤點的陳宓的身邊。

  “掌柜的……”

  秦大步小心翼翼道。

  陳宓抬起頭來。

  “大步,怎么啦?”

  秦大步小聲道:“掌柜的,咱們是不是得想想辦法,這客人這么少……”

  陳宓笑道:“剛開始開業(yè),這種情況也是正常,慢慢積累便是,做餐飲的都有這么一遭?!?p>  陳宓這么一說,秦大步反而是急了:“掌柜的,別人可以慢慢積累,但咱們沒有時間啊。”

  陳宓詫異道:“怎么說?”

  秦大步急道:“哎呀,掌柜的,你不是和那紈绔有賭約么,到時候您若是輸?shù)糍€約,咱們這酒樓就黃了啊!”

  陳宓笑道:“放心,黃不了,就算我輸了賭約,但酒樓不會黃的,即便是黃了,你也可以回醉仙樓總部啊?!?p>  秦大步急得差點跺腳:“哎呦,大爺,我的大爺啊,這能一樣嘛,我是您提拔的人,您要是走了,我又是沒根沒底的人了,我還想跟著您當(dāng)上掌柜呢,您倒是想想辦法嘛!”

  陳宓點點頭:“好,我會的,你先去忙活吧,門口離不了人,你去盯著去,別讓客人進來印象不好?!?p>  秦大步見陳宓無動于衷,只能一跺腳,往門口去了。

  陳宓笑著搖搖頭,將賬本合起來放進柜子中鎖好,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外面大雪紛飛,但酒樓里面卻是溫暖如春。

  “明年,就該是熙寧元年了吧……”

  陳宓的臉上露出笑容。

  一個大時代也即將到來了。

  新君,新宰相,新氣象,王安石變法……

  只不過這些與陳宓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那些高高在上的廟堂之事,不是他一介草民能夠置喙的。

  好好地掙錢,買一座小院,給辛苦的哥哥娶一個賢惠的媳婦,這才是正事。

  ……

  盧伯蘊看著頗為奢華的盧家大院,盧家大院建于他爺爺時候,那時候的盧家已經(jīng)是大家族了,所以大院面積頗大,一些官宦人家都未必有盧家大院看起來奢華。

  盧伯蘊腳下有些躊躇。

  門口處有人出來,是個明眸皓齒的少女,看到他打了聲招呼:“大哥,你回來了啊,奶奶在等你呢,快和我進去?!?p>  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盧雪婷,今年才十五歲,頗受老太太的喜歡。

  盧伯蘊露出笑容:“小妹啊,好久不見?!?p>  盧雪婷沒有什么笑容,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去:“快進來吧,奶奶都等你許久了?!?p>  盧伯蘊趕緊抬腳跟上,一邊搭話道:“最近奶奶身體可還好,心情如何?”

  盧雪婷停住腳步,回頭惱怒地看著盧伯蘊道:“你還有臉問,奶奶都要被你氣壞身體了,今天早上連最喜歡的銀耳羹都沒有吃下,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盧伯蘊頓時有些惶恐。

  進入后院,盧伯蘊下意識的連腳步都輕了不少。

  盧雪婷推開門徑直走進去,盧伯蘊卻停在門口處,一會之后,盧雪婷的聲音傳來:“進來吧?!?p>  盧伯蘊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邁步往里面走去。

  盧老婦人端坐。

  盧伯蘊趕緊雙膝跪地,恭敬道:“孫兒拜見奶奶,奶奶身體安康。”

  盧老太太哼了一聲,與盧雪婷道:“婷兒,你出去吧?!?p>  盧雪婷嬌聲道:“奶奶~”

  盧老太太哼了一聲:“出去!”

  盧雪婷跺了跺腳,狠狠地盯了盧伯蘊一眼,扭著屁股走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房間里頓時暗了三分,盧伯蘊心中一顫,趕緊將頭低下。

  “起來吧,還跪著干什么?”

  盧老太太道。

  盧伯蘊趕緊道:“奶奶,我還是跪著恭聽您的教誨吧。”

  盧老太太輕笑一聲:“盧伯蘊,你還知道我是你奶奶呢?!?p>  盧伯蘊額頭觸地,顫聲道:“奶奶,我錯了。”

  盧老太太冷笑一聲:“錯了?錯那???”

  盧伯蘊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奶奶,我不該自作主張開了醉仙樓分店?!?p>  盧老太太哦了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是自作主張啊,我還以為你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盧家家主了呢?!?p>  盧伯蘊將腦袋深深埋進兩臂之間。

  房間里頓時陷入難堪的沉默之中。

  盧伯蘊趕緊后背已經(jīng)有冷汗沁出。

  許久之后,盧老太太才道:“那個陳宓是什么來路?”

  盧伯蘊趕緊道:“他是官宦之后,他來京尋父,雖然那父親已經(jīng)尋到,但因為他那父親已經(jīng)另結(jié)良緣,不愿意與他們兄弟倆相認,所以他們只能自謀生路。”

  “哦?”

  盧老太太的聲音中倒是有些一些詫異。

  “他父親是什么官職,又是哪家女婿?”

  “他的父親陳年谷,據(jù)我調(diào)查其寄祿官階為庫部員外郎,目前是賦閑階段,不過據(jù)說宴家正在幫他謀官職。”

  “宴家?哪個宴家?”

  “是慶歷八年太常院的同判宴成裕的那個宴家。”

  盧伯蘊道。

  “哦,是他啊,倒算是攀上高枝了,那他不管他的兩個兒子了?”

  “恐怕是如此,據(jù)說那宴夫人有點善妒?!?p>  盧老太太呵呵一笑,倒是似乎緩和了一些:“事已至此,那就好好經(jīng)營吧,若是事有不諧,趕緊了解,別虧損太多,那個陳……”

  “陳宓。”

  “哦,陳宓,別虧待人家,好聚好散便是了。”

  “是?!?p>  “那你去吧?!?p>  走到外面,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盧伯蘊這才感覺到整個后背都濕透了。

  不過,這一關(guān)暫時算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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