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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之國

【第31章】燕雀紛紛出亂麻

詞之國 樂從心來 2368 2021-10-30 13:44:43

  夏竦被貶黃州時,龐籍是他在黃州的下屬,官任司理參軍。

  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27歲的龐籍進士及第后,為黃州(治所在今湖北黃岡)司理參軍。夏竦對龐籍倒頗為看重,異常優(yōu)待。

  有一次,龐籍生病在床,自以為這病好不了,請夏竦給他辦理后事。夏竦親自來看望他,對他說:“你不會死,以后還會做窮宰相,而且還長壽。這病會好的,你不要擔(dān)憂?!?p>  龐籍說:“我做了宰相,還會窮嗎?”

  夏竦說:“在宰相這一等級中,你是算窮的?!?p>  后經(jīng)夏辣推薦,龐籍調(diào)到開封府任兵曹參軍,又為大理寺丞,襄邑知縣(治所在今河南唯縣)。因參與編修《天圣編敕》,為刑部詳覆官,此后又擢升為為群牧司判官,又歷任秀州(治所在今上海嘉興)知州、殿中侍御史、福建轉(zhuǎn)運使、刑部員外郎、判大理寺事、天章閣待制。

  后來,龐籍被任命為陜西體量安撫使,負責(zé)西北防務(wù)。由于他“持法深峭,軍中有犯,或斷斬刳磔,或累笞至死,以故士卒畏服?!钡仪喈?dāng)時在他手下為將。

  龐籍在抵抗西夏的戰(zhàn)斗中有功,而升為樞密副使,后改參知政事,拜工部侍郎、樞密使,再遷為戶部,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位極人臣。龐籍晚年受貶,先后知鄆州(今山東鄆城縣)、并州(治所在今太原市)、青州(治所在今山東淄博市),以太子太保致仕,封穎國公。

  龐太師晚年寫詩記夏竦與他的這段往事說,“田國貧宰相,圖史富書生。”

  天禧三年(1019年),夏竦調(diào)任襄州(今湖北襄樊)知州。這一年,襄州發(fā)生大饑荒,百姓開始流亡,盜賊乘機偷竊。

  夏竦打開公廩,向災(zāi)民放糧,同時又勸說全州的富人拿出余粟,共募集到十余萬斛,用來賑救災(zāi)民。

  在夏竦積極努力下,全襄州度過饑荒達四十六萬余人。巡按使姜遵將夏竦的事跡上書皇帝,皇帝賜書褒諭。

  后來,民眾想到夏竦的恩惠,將皇帝所賜詔書刻成石碑,永志不忘。

  天圣元年(1023年),宋仁宗即位,升夏竦為戶部郎中,歷任壽州(今安徽壽縣)、安州(今湖北安陸縣)、洪州(今江西南昌)三州知州事。

  夏竦為安州知州時,宋庠、宋祁兄弟正值青春年少,夏竦看出他們有才華。

  一天,夏竦命他們作落花詩。

  宋庠作一聯(lián):“漢皋佩冷臨江失,金谷樓危到地香?!?p>  宋祁作一聯(lián):“將飛更作回風(fēng)舞,已落猶成半面妝?!?p>  夏竦說:“詠落花而不言落,大宋(宋庠)君須作狀元及第,又風(fēng)骨秀重,異日作宰相;小宋(宋祁)君非所及,然亦須登嚴近(近臣)?!?p>  夏竦的判斷都應(yīng)驗了。到后來,夏竦在河陽聽說宋庠、宋祁兄弟同舉進士,特寫一紙賀信:“所喜者,昔年安陸已識光”。

  夏竦為洪州知州時,“洪俗尚鬼,多巫覡惑民”。夏竦了解情況后,加以取締,將洪州巫師 1900 余戶勒令改歸農(nóng)業(yè)及攻習(xí)針灸方脈,收繳到的神像、符、神仗、魂巾、魄帽、鐘、角、刀、笏、沙羅11000余件,全部焚毀掉,并上疏要求下令嚴禁,以革妖風(fēng)。

  天圣元年十一月,仁宗看了夏竦的奏疏后下詔“更立重法,自江浙以南悉禁絕之”。

  景祐元年(1034年),夏竦調(diào)任青州(今山東省青州市)知州兼安撫使。為防水患,他聽取了守城卒的建議,修建青州南陽橋,幾經(jīng)籌措,壘巨石固河兩岸,用數(shù)十根大木相貫,無柱,架為飛橋,由梁柱式木橋改為結(jié)構(gòu)獨特的無柱單拱木橋,狀如彩虹,故曰“虹橋”,是我國第一座木結(jié)構(gòu)虹橋。

  青州虹橋的建筑成功,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不久,這種造橋技術(shù)就被推廣到汾、汴等地。

  夏竦在西北主政期間成績斐然,他在分析了敵我形勢后認為,對付西夏的最好辦法就是采取堅守城寨的策略,通過長期消耗,逐漸將國力貧弱的西夏給拖垮。

  “燕雀紛紛出亂麻,漢江西畔使君家??仗米院逕o金彈,任爾啾啾到日斜?!?p>  夏竦的這首《偶成》,反應(yīng)了他這個想法。國門外的政權(quán)就如同這麻雀,一直騷擾中原,但威脅并不大,沒必要耗時耗力直接開打,長期消耗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夏竦的這一想法與范仲淹不謀而合,可是韓琦卻不這么認為。

  韓琦認為,宋朝打西夏就好比是大人打小孩,直接重拳出擊就可以,根本沒必要搞什么長期消耗。

  韓琦和范仲淹本來是極為要好的朋友,結(jié)果卻因攻守之選,鬧出了矛盾。

  韓、范兩人同為二把手,都沒有最終拍板的權(quán)力,于是韓琦便去找夏竦定奪。

  經(jīng)過幾十年宦海浮沉,夏竦已經(jīng)熟稔制衡之術(shù)。雖然他在心里與范仲淹的意見一樣,但表面上卻并不否決韓琦的提議。

  “夏主使,范副使畏縮不前,”當(dāng)韓琦怒氣沖沖地跟夏竦吐槽范仲淹的不思進取后,夏竦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對他說:“韓副使,我看這樣吧,你代表陜西四路經(jīng)略去京城,直接向官家提議出兵事宜。”

  聽到夏竦松口,韓琦非常高興。夏主使身為最高軍政長官,自然不能離開防區(qū),派他前往京城那就是給他幫了天大的忙。

  韓琦卻沒看通夏竦的心思。夏竦讓韓琦去京師,將來如果出兵打了勝仗,夏竦作為西北地區(qū)的主官自然功不可沒。如果打了敗仗,這意見是韓琦提出的,決定是皇帝拍板的,也不關(guān)他什么事。

  這一謹慎的做法,夏竦也是無可奈何。北宋朝廷中,南方官員是注定被北方官員排擠的,自己的政治安全最重要。

  韓琦去京師后,很快就成功說服了宋仁宗同意出兵,然而結(jié)果卻是災(zāi)難性的。

  韓琦所屬的軍隊在一個叫好水川(今寧夏隆德西)的地方遭西夏人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戰(zhàn)后朝廷追究責(zé)任,韓琦作為這場戰(zhàn)爭的軍事主官,自然難辭其咎。

  不過,就在韓琦落難之際,夏竦卻出面了。

  原來,在“好水川之戰(zhàn)”發(fā)生前,韓琦曾寫下公文交給手下武將任福,要求他小心行軍,可是任福忠勇有余,智謀不足,結(jié)果貿(mào)然出兵才中了西夏人的圈套,最終導(dǎo)致全軍覆沒的慘劇。任福陣亡,夏竦以西北最高軍政長官的名義上書給皇帝,表示此戰(zhàn)失利主要責(zé)任不在韓琦。韓琦僅僅被降職為右司諫、知秦州,與全軍覆沒的結(jié)果相比,這樣的處罰可以說只算是“罰酒三杯”了,韓琦對夏竦感激不盡,自不必說。

  夏竦好學(xué)勤讀,他擔(dān)任宋軍高官期間,戰(zhàn)事、軍務(wù)繁忙,也沒有停止過看書習(xí)字,就寢等休息間隙時間,還用手指在身上比劃研究古文奇字。

  慶歷四年(1044年),夏竦在郭忠恕《汗簡》的基礎(chǔ)上,編著了古文字的字匯《古文四聲韻》一書,按韻編排,是現(xiàn)代人研究戰(zhàn)國文字的重要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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