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再過個把月便是年底,除了過和王容處理屋內(nèi)的打理和擴建、伺候訓練狗們的糧食之外,手上也有點閑錢。吳老狗想了想,這樣吧,聽人說這梨園的戲有多好看多動聽,如今自己也和王容上去聽一場,作為快年底的犒賞好了。
當他把想法跟王容說了,對方想了想,“聽說這戲不是那樣有趣……比起外面無拘束的野臺來說,梨園內(nèi)的戲又更正經(jīng)點。何況要入屋的話,你看我們身上這些補釘衣服,成嗎?還不讓人笑了大牙?!?p> 由于是累積經(jīng)驗的關(guān)系,吳老狗這些日子以來不敢挑戰(zhàn)太大的墓,專挑看起來安全的下斗。一來是讓自己能熟悉,二來是訓練狗兒們的機警以及反應。也因為如此,所淘出來的貨并不是算好貨色,但多少可轉(zhuǎn)手賣個溫飽的價錢。
“行的,除了手上一些子兒以外還有幾個上次倒出的發(fā)簪沒換了錢。不如把它們換了,我們做身衣服去,也算是快大過年的新服服沾點喜氣?!彼妓饕粫?,他這樣回答。
王容說好,不過梨園票得先買,年關(guān)到了場場都高朋滿座,要個站位可能也擠不進去呢!至于衣服,等票買完了看剩多少錢,再請師傅訂做衣服。
于是這事吳老狗也沒異議了,交給他去辦。
過了幾天王容找到在后院逗狗的吳老狗,手上拿了兩張票,有些難為。
“怎么,該不會兩張票就傾家蕩產(chǎn)了吧?”他打趣問,手摸著毛茸茸的狗兒舒服的瞇了瞇眼。
“還不至于這么悲慘,到是年底只有紅園唱戲,其他家都收了過年去?!蓖跞葺p嘆口氣,“這紅園費用貴,好不容易得了兩張票——說到底還是沒有座位——這會兒錢就只夠我們做兩件質(zhì)量中等的秋衫。”
“說到過年去,估計是紅園不讓人唱吧?!币宦犞荒茏鰝€秋衫,心性起來的吳老狗吧吧嘴略為不滿地說道。
“這話你家里說說就好,要是傳到外邊去肯定吃不完兜著走?!迸呐膶Ψ降募绨颍谂赃??!斑@紅園的主人可是長沙名角兒二月紅,在這邊我們都稱他為二爺或紅爺。你接觸過下地的買賣,長沙九門提督你聽過吧?這二爺正巧就是上三家的大人物,他跟第一家張家的關(guān)系可鐵了呢?!?p> 由于常走市井買賣,一些傳聞和小道消息王容自是知道的。
“誰理他們,別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這樣?!睂τ谶@樣勒令其他人的手法,吳老狗最看不慣也最不屑。
“好了,別為這種事情煩心?!秉c了點手上的子錢,“這樣吧,做兩件好的秋衫,里頭我們自個兒補厚一點,如何?”
“嗯?!毕肓讼耄?。
不同意也沒法,不然按照現(xiàn)在這天氣若是下地去掏貨,肯定凍的發(fā)抖,而狗兒們也會吃不消,若是讓這些他費盡心思養(yǎng)大訓練的狗狗有點傷到或者凍著了,比自己受傷還心疼呀。
于是事情就這樣去解決了,除了量尺寸外還記得幾天,時間一久后吳老狗也忘了這事。
“解九爺,你感興趣嗎?我身邊需要一個翻譯官?!?p> “翻譯官?”解九爺問。
“我們和日本人終有一戰(zhàn),誰都無法避免?!睆垎⑸娇粗滉査苹鸬拈L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