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老戲骨的表演
說到了這些的時候,柴哲威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李闕,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殿下,您在這坐著的時候,讓微臣想到了太子表兄了,跟太子表兄簡直是完全一樣?!?p> 然后又低下頭,進行了一段非常精彩絕倫的表演,“臣年少時,仗著自己是勛貴子弟,頑劣成性,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念著微臣的母親和父親的份上,對微臣多有勸導(dǎo),多有提攜,微臣這輩子恐怕就完了,就是個坐吃山空的紈绔子弟了?!?p> “之后,臣的父親離世了,剩下臣這個沒爹的孩子了,太子更是對臣,情同手足,如同微臣的親兄長?!辈裾芡f著還給自己揉了一下眼睛,“噓寒問暖,一起讀書,一起練習(xí)騎射,可是天不假年,微臣每每想到太子殿下對微臣的關(guān)照,和太子殿下的英年早逝,每次想到這些,微臣這心理就不好受,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堵著在微臣的心口一樣?!?p> 特么的!這是戲精的誕生吧?
難道是我拿錯劇本了?
走錯舞臺了?
看著柴哲威這一番潸然淚下的表演,饒是李闕這個吃瓜群眾,也不由得想要給這孩子投上關(guān)鍵的一票啊。
來了大唐這么久,總算是碰到一個會演戲的戲精了,這特么塔喵的唱戲,簡直是比戲班子唱的更精彩多了。
看他說的這個份上的,李闕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如果李承乾現(xiàn)在還活著,也就是三十七八歲吧,而現(xiàn)在柴哲威怎么說也有四十來歲了,和李承乾并沒有差多大,他們是平輩的表兄弟呢,可他才是兄,李承乾才是弟,現(xiàn)在說李承乾是兄?
當(dāng)李闕是傻子呢?還是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您這也是不是太客氣了些了?如同兄長算什么???為什么不干脆就說是如同父子呢?這樣豈不是更加的好聽更加的動人?
您可真是有臉!
在別人的面前這么的懷念人家去了的父親,先說了對方之前對待他是多么好的,多么的照顧的。
就差直接在李闕的面前噴著口水說,你學(xué)學(xué)你爹啊,你不是你爹的兒子嗎?怎么不學(xué)學(xué)你爹?你看你爹對我多好??!我對你老爹也多重情義??!你不能這么對我啊!你這么對我,你對得起你爹嗎?
如果是按照這個時代的一些正常觀念的話,這簡直就是真情流露了,柴哲威這番話就是睡也不能說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的,都這么多年了,七年了,現(xiàn)在還能想著人家先太子的好。
又會裝,又會哄又會舔的,難怪在之前的歷史里面,他弟弟謀反,他只是被流放嶺南,還擔(dān)任了交州都督。
這演技,放在后世的那些熒幕上面,不給過幾千萬上億的片酬真的說不過去了。
看看,都看看,這也是老戲骨?。?p> 這是最開始的老戲骨??!
他都這么的演了,李闕也只能跟著演了,演戲嘛!誰不會?。±铌I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虧你還能記得這些,也不枉費我在皇爺爺面前為你說好話了?!?p> 柴哲威的雙耳立刻豎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都認真了起來。
“原本,皇爺爺說要把你交給百騎司的,是我跟他說,不能這么做?!?p> 百騎司?
一聽到這個,柴哲威嚇得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也沒做什么???為什么我就要被百騎司抓呢?
不要看他現(xiàn)在皇親國戚,可是這皇親國戚他不夠香噴啊,因為大唐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
李世民和李淵父子倆,什么都不多,就是親戚多。
如果真的是百騎司?哪怕他最后沒有什么事,這輩子也不要想在長安城混了,那里面的可都是陛下的心腹,陛下的驍勇善戰(zhàn)之士啊,大唐精銳中的精銳所在。
如果是之前的話,柴哲威也未必會這么害怕,因為都說娘親舅大的,李世民那可是他親舅舅,親的不行的舅舅啊,對他也一向是喜歡的很。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前幾天的時候,鄖國公張亮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陛下厭棄了。
陛下親自派的百騎司的李武賢去給他下了毒酒,滿門流放的消息,已經(jīng)是在大唐的朱雀大街的那一條大街上的皇親國戚們都知道了。
怎么說當(dāng)年鄖國公跟著他二舅,還是里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了,軍功也不少,最后竟然就是被賜死了,這真是讓人莫不著頭腦啊,百思不得其解啊。
陛下對功臣們不是一向最是寬宥的嗎?這次怎么會如此的痛下殺手?
他這才想起來,他這個二舅,年輕的時候可是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連他的親兄弟全家上下都能下手的人,別人的話,如果真的想殺,管你是誰?
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面子可給!
他的新里百味雜陳著,心里面已經(jīng)是忐忑的不行了,只聽李闕接著說道:“我跟皇爺爺說了,你怎么說都是他的親外甥,你身上也和我們同樣,都流著高祖和太穆皇后的血脈,如果真的因為那些事情,三司會審,姑祖母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
?。ㄌ禄屎螅褪抢罾钍烂?,李建成,李元吉,平陽昭公主的生母,竇皇后。)
柴哲威抬起頭來,只聽李闕接著說道:“所以,三司會審!”
“?。〉钕?,殿下,微臣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了,求殿下明示,求殿下明示,殿下,救命啊!”柴哲威現(xiàn)在哪里還能坐的住,趕忙開始對李闕求饒了起來。
“因為你把皇爺爺?shù)男模瑐噶?。”李闕說道。
“微臣,冤枉啊,殿下!”柴哲威心里緊張的不行。
李闕的這話說的真的是太厲害了,差點沒把他嚇尿了。
“冤枉?”李闕冷笑道,“御史臺的言官御史上奏,“譙國公柴哲威,占領(lǐng)晉州汾陽良田農(nóng)莊,三百余頃,難道說沒有這回事?”
這一下子,柴哲威是真的要嚇?biāo)懒?,一下子冷汗連連。
現(xiàn)在,他的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晉州汾陽是他柴哲威的老家,他柴哲威家的封爵的很多封田和莊戶都是在哪的,侵占良田的這些事情他的心理當(dāng)然是知道的,但是這其實也說不上是侵占吧。
其實也就是從地方官手里運作了一些,到了自己的手里的。
他柴哲威也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皇帝的舅舅是最討厭,最憎恨什么的,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從那些莊戶們,百姓們的手上去搶,只能把歪腦筋達到了當(dāng)?shù)氐牡胤焦俑狭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