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雞敬猴

　　阿嫵道:平日我?guī)銈円膊槐?，你們卻陷我不仁不義之地，還妄想毒害于我。

　　絕對不能留活口，但是，你們要是被威脅，還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必須有證據(jù)證明你們是被威脅的，我可以還你們自由，并且給你們一筆錢，你們好好想想吧！

　　白露說道:哼，你們竟然害小姐，我說就應(yīng)該亂棍打死！世界上怎么有你們這樣的人，小姐多好?。‰p耳道:就是，不要給他們吃的，只給他們水喝。

　　玉肖說道:小姐說了，你們想好之后就給她說，若是沒有任何原因那只能亂棍打死。?雖然他們在這個小屋里審著，但是上頭有人，他們都不知道連武功最好的玉蕭都沒有發(fā)覺，只聽得上頭的人說道:紫檀，你不是說主子救了一個小美人嗎，怎么小小年紀(jì)還是一個蛇蝎美人？

　　紫檀說道:就是她主子在一個月前救過，主子這輩子都沒有憐香惜玉過，我?guī)銇黹_開眼界，你竟然還說我。保不準(zhǔn)啊，這個小美人以后就是我們的王妃呢。冷血說道:那既然如此，咱們幫幫小王妃，一會兒等他們走了，咱們就讓這些犯人說出小王妃想聽的，怎么樣？

　　紫檀說道:小菜一碟！二人做完之后，因為做了好事，心里美滋滋的，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麻雀在后！回到南平王府，只見南平王世子:頭也不抬的看著書，紫檀和冷血高興的差點兒說出來，冷血走上前來說到:一人下去領(lǐng)三十鞭打，再去煉獄待上一個月。

　　二人聽到這里瑟瑟發(fā)抖，并不是怕挨打，這是煉獄那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不死也在八上一層皮。紫檀和冷血立馬跪地求饒，鬼哭狼嚎。煩的世子直接把他們?nèi)映鋈チ耍?另外再加一個月，真可謂雪上加霜。他們走后無情問道:主子，要不要我把相府那些處理掉？

　　南平世子說:不用管了，?告訴所有的暗衛(wèi)再管閑事，如同他們兩個。下去吧！無情道:是屬下領(lǐng)命！無情走后南平王世子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心想:自己不知為何見到那個女孩兒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去保護(hù)她。

　　玲瓏閣內(nèi)，玉肖說道:小姐他們都招了。才半個時辰不知為何，他們卻通通招供了，都是康氏的人，避子藥要下夠一年才導(dǎo)致女子不孕，女子來過葵水之后，才能用，所以藥下了半年。

　　另外兩個粗使的丫鬟是通風(fēng)報信的平時玲瓏閣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是他們向康稟報的，由于他們進(jìn)不了內(nèi)閣康氏已經(jīng)打算棄了他們了，最近一次，是我們出府的那一次。至于那個在內(nèi)閣打掃的，偷了小姐一片手帕和兩個簪子?，F(xiàn)在已不知去向。小姐要如何做？

　　阿嫵說道:其余人先放了，仔細(xì)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把那個打掃內(nèi)閣的叫過來。玲瓏把他們四個人賣身契拿過來。去叫白鹿和雙耳。你們兩個上前來:你們?nèi)ミ@樣這樣，然后再這樣，可明白了。

　　白鹿和雙兒應(yīng)聲道，是小姐！把玲瓏閣所有的人都叫過了觀刑。去再找四五個小廝。不一會兒玲瓏閣內(nèi)燈火通明，站滿了人，看著四個血淋淋的人出來了，玲瓏說道:他們以下犯上，吃里扒外這就是下場，以后看誰還敢以下犯上，吃里扒外。眾人到:我們絕對忠心于小姐，絕無二心！都散了吧。眾人道:是小姐！

　　阿嫵說道:讓他們仨洗洗澡，從后門出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賣身契撕了每個人給100兩銀子安生過日子去吧，告訴他們不要再回來了。雙耳道:小姐心腸真好，他們那樣算計小姐，小姐，竟然還幫助他們逃走，還給他們一筆名字，讓他們養(yǎng)家糊口。?叫我說呀，就應(yīng)該賣給人牙子。

　　誰讓他們欺負(fù)小姐的！”白鹿說道:就是，就是。小姐打他們一頓，趕他們走就是了，為什么小姐還要做惡人，你剛才都沒看到玲瓏隔離那群人看小姐的眼神。

　　玲瓏說道:你傻，小姐這么好，怎么可能打殺別人，只不過康氏牙呲必報，若是光明正大的放他們走，他們定然活不過今天，康氏便會找殺手去殺他們。

　　是定然不會放他們活著離開的。阿嫵說道:好啦，大家也忙了一天了，都回去睡吧。玲瓏，我想吃桂花魚了，多放點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恨不得吃四五頓飯。玲瓏說道:小姐，這是好事，您在長個兒。自然要多吃點。

　　估計要等一會兒才能做好，不過臘味合蒸和西湖糖醋魚是現(xiàn)成的，小姐，您是否要先吃著這兩樣，然后再做其他的。

　　阿嫵說道:就這兩樣吧不用做其他的啦?，F(xiàn)在有沒有雪酥梨水，我想喝點潤潤嗓子。玲瓏到: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是上午的，現(xiàn)磨的沒有，小廚房的人都在農(nóng)院，（各個院子里奴才，小廝。

　　由于每一個院子里人都特別多，所以只有一等仆人人才能睡在院?里，其他人通通睡到一個院子里去。）不在咱們玲瓏閣休息。阿嫵說道:這也太麻煩了，算了。玲瓏說道:小姐，你慢些吃晚上還是不要吃那么多的好，當(dāng)心長胖。其實阿嫵也不想吃，但是她就是好餓。大概是在長個兒啦。

　　?第二天早晨，阿嫵起了個大早，但是精神實在是太差，玲瓏想著既然是和老太夫人過壽，自然要精致些。但是阿嫵頻頻打瞌睡，一路上來，不僅蘇婉妹笑話她，連丫環(huán)都在取笑她。她也不管，只想睡覺。幸虧李家在京都郊外，要趕上兩個時辰的路，要不然肯定是困死了，?雖說李家是皇商，但士農(nóng)工商地位也不是很高，所以就把房子買到了京都郊外。

　　今天趙相請了假，但是早朝還是要上的，所以說就沒和阿嫵他們一起。

　　但派了許多人保護(hù)，再加上蘇婉姝也帶來些士衛(wèi)，一輛馬車竟然顯得浩浩蕩蕩。引來了許多人的側(cè)目。

　　旁邊的行人都在猜測是哪家千金。阿武在睡覺，大家也都沒有打擾她。

　　白鹿和雙耳非要嚷著讓玉瀟騎馬帶著他們倆，彩云和彩霞也會點功夫，但彩霞不放心蘇婉姝便貼身保護(hù)了，于是彩月，白露，雙耳，玉簫去騎馬。馬車也顯得格外的大，蘇婉姝找了一本書看，打發(fā)時間。

　　而兩個丫鬟竊竊私語的討論著什么。

　　睡了一個時辰左右，就醒了。說到：這是到哪了？玲瓏說道：小姐，現(xiàn)在我們到鬧市了。?這里西街自然比不上東街，但是這里熱鬧非凡，定是小販們的叫賣聲，把小姐給喚醒了。

　　阿嫵道：怪不得，?我就說怎么那么熱鬧，?雖然東街也熱鬧，畢竟是達(dá)官貴族在的地方比不得這西街，看到孩童們都可以在大路中央里玩耍，旁邊的毛驢車走得極慢，也不會撞上人。

　　?蘇婉姝看到阿武醒來之后，手上的書也放下了。?看見他們主仆二人說的起興，自己也探頭過去說到：打小二哥哥都喜歡帶著我們出去玩，覺得東街已經(jīng)很熱鬧了，沒想到西街更勝一籌啊。阿嫵，我們下去吧?！?p>　　?阿嫵也高興極了：行，咱們?nèi)グ?，彩霞和玲瓏留下。他們二人一聽，可嚇壞了，哪有小姐們在路上走著丫鬟坐在馬車上的，于是乎匆匆忙忙的跟了下來；蘇婉姝他們兩個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經(jīng)常逃跑出去玩兒的，能讓這兩個丫鬟跟上？

　　彩霞和玲瓏氣的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他們正是十二三歲的年紀(jì)，若是能放出來，定時像脫韁的野馬！趙府合蘇府派出帶的人都不錯，那些社會在人群當(dāng)中緊跟著。

　　不動聲色的把他們和旁邊的小販們分開。這西街魚龍混雜，我們要小心一些，阿嫵說道。

　　“快來看，快來買雙面刺繡”小販們的叫喊聲此起彼伏。蘇（從現(xiàn)在開始蘇就稱的是蘇婉姝）說道：阿嫵，咱們?nèi)タ匆幌掳桑@雙面刺繡正是你想要的，前一段時間，你不是覺得我的蘇繡并不是那么好看嗎，那你可以學(xué)蜀繡雙面繡！

　　咱們不妨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阿嫵說道：那是自然，蘇秀雖然有天下第二之稱。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蜀繡雙面繡，只是小時候娘為我繡的小衣服，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栩栩如生，便是心生向往，想學(xué)蜀繡?！?p>　　蘇說:我知道，我知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阿嫵拿起一個手帕仔細(xì)的看，果然是雙面刺繡，再去看一個荷包，竟然真是天下一絕的蜀繡。

　　蘇婉姝現(xiàn)在自然看不出來，她又不是當(dāng)年的賢妃娘娘，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兒家罷了。

　　?阿嫵心想:若以后姝兒入宮，我定會保護(hù)她周全，只是我們以后在宮里，定是需要各方注意，有自己的人才最好。前世，新帝登基?廣納賢才人士，皇后要顯得母儀天下?，與新帝一體，皇后懿旨:召天下最優(yōu)秀的繡娘，入宮為官。

　　當(dāng)時還被說成是一段佳話，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心思極恐，只是他現(xiàn)在還是六皇子妃，而不是雍和年母儀天下的皇后。說到:老板，這個怎么賣的呀，可否讓我們見一見你們家的繡娘。?

　　覺得這刺繡十分耀眼，美的不可方物，仿佛像活的一樣！二位小姐可真是好眼力，這并不是我家繡娘繡的，而是我們從揚州買回來的，這是春香院的柳十娘繡的，若是想讓他們教你們刺繡，?估計是不可能啦，她可是春香院的頭牌，但是只賣藝不賣身。

　　好多公子哥想要她一方去繡帕，一擲千金的大有人在。只可惜柳十娘繡的千金難求。蘇說:阿嫵還是算了吧，是個妓女縱使我們想學(xué)她也沒有資格教我們呀。老板笑了笑說道:是啊，你們都是達(dá)官顯貴家的姑娘，你們想學(xué)自然有好的師傅教你們。你看要不要買兩個？

　　蘇婉姝聽到是妓女所秀，便不抱任何希望，哪里還想要啊，心想:若是爹爹知道了我拿的是妓女之物，還不打斷我的腿！便找個由頭走了。只是阿嫵覺得可惜，好好的一個繡娘，為什么要去風(fēng)月場所。

　　他們兩個千金小姐，?走到哪兒都是被眾星拱月者，什么好吃的，好玩兒的，沒見過，逛了一會兒，新鮮勁兒也就過去了。坐在馬車上休息。到李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了。?就連趙成相都已經(jīng)入席了，搞的好不啊尷尬。?

　　二人一入女席，?便引來了眾人的目光，?阿嫵用余光看著蘇婉姝，不僅感嘆道:不愧是從小培養(yǎng)要入宮的，這渾天而成的氣度，?縱使看不到外貌，也會被她給折服吧。剛一入席只見阿嫵和李夫人坐，蘇婉姝本不在受邀之內(nèi)，也沒提前說，?但是李家的人特別有眼力勁兒的，安排了一個不前不后的座位。蘇婉姝甚是滿意。?

　　禮部尚書夫人說道:李夫人好福氣呀，我看你這個侄女兒，真真是國色天香仙女下凡！”眾人一度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阿嫵。禮部尚書夫人只是表面上夸夸而已，誰知仔細(xì)看到:頭發(fā)烏黑發(fā)亮，明眸齒白，柳葉眉，似是江南小家碧玉的柔情，也有京都貴女們的端莊大氣，定眼仔細(xì)瞧著竟然出了神。好一個貌似天仙！

　　還是身旁的丫鬟提醒到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看癡了，心想到若是這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國公夫人也仔細(xì)看到:此女便是趙丞相家的女兒吧，?果然是天資佳人！”個個夫人看著阿嫵恨不得把她夸成一朵花兒，有的是真心的，有的是奉成，有的是虛情的。

　　誰知，有個十分突兀的聲音出現(xiàn)了？

　　王雪柔說道:不就是皮膚白一些，認(rèn)識幾個大字嗎，她還能和我姐姐比不成。王相夫人尷尬的笑了笑呵斥道:二丫頭不許沒規(guī)矩，再也沒有說什么了。趙相和王相素不對頭，兩家的人也積怨已深。

　　要不是因為李家是第一大皇商，王夫人也不打算來。這不出事兒了嗎，正因為王家出了一位皇子妃，王雪柔速來，走到哪里都是被捧著的，忽然之間換成別人了，心里自然不爽，再加上被夸的人是趙嫵媚，她心里更不平衡了，要不是王夫人警告，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家斷然是不能得罪的。有言在先她早就去挑釁了。

　　不咸不淡的這一句已經(jīng)是最輕的。若不是王雪柔說了一句話，阿嫵他們兩個根本都不知道她來了。

　　本來以為是他要挑釁的，既然他不說什么了自己也不會計較什么，安安心心的吃飯，這可是祖母的壽辰。這邊王雪柔氣不過叫來丫鬟吩咐了幾句，那丫鬟便著急忙慌走了。阿嫵都盡收眼底，但是看她沒有搗亂，也就沒說什么。

　　這頓飯吃的賓至如歸。總體來說，大家都挺歡喜的。若是大手筆還是國公府厲害知道外祖母信佛南海的瑪瑙手串和長命百歲鎖都是開過光的，玉枕頭兩對。?

　　不愧是當(dāng)今太后的娘家人！李夫人忙著招待客人也就讓阿武找個位置隨便坐啦，但是把貼身的丫鬟彩珠服侍阿嫵，賓客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來了不少的達(dá)官貴族，實在是不能馬虎。

　　吃完飯看大家都散去，阿武便帶著蘇婉妹來看大表姐了在路上說:嫁的是京都劉家，?公公劉青海官至正四品也是不錯的，嫁的是大公子劉文杰，不是狀元，但是也是榜眼。負(fù)責(zé)官鹽這一塊兒?！碧K說的:我聽爹爹說，這可是個美差。阿嫵說道:你爹爹可真是什么都不背著你，連這也跟你講。

　　當(dāng)然啦，我也是聽父親說的，父親說:姐夫家雖然官不高，但是吃喝不愁。蘇說道:這是自然，我小聲的告訴你，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以后要入宮為妃的。自然，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我都要懂些。再說明年三月我都是大人了?！卑痴f道:是啦，蘇大小姐。?暖金閣

　　阿嫵說道:表姐在干嘛呢？李月說道:小饞貓來啦，來人去拿，我已經(jīng)備下的栗子糕，再拿些栗子和茶水來。

　　阿嫵說道:還是表姐好，表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蘇家大小姐蘇婉姝。李月說道:那我以后跟叫阿嫵一樣叫你姝兒吧！你叫我姐姐就行啦。?阿嫵說道:哼，表姐偏心，憑什么我叫你叫表姐，她就叫你叫姐姐。李月剛想說話，就有丫鬟說的:南平王世子來了，說是南平王讓來的。李月說道:可說的仔細(xì)些？

　　丫鬟說道:小姐，你還記得前年南平王和南平市子在外征戰(zhàn)，那賊寇狡猾異常，竟在南平王的封地金陵制造混亂，散播瘟疫害得本來最富有的金陵頓時間變成了人間煉獄，戰(zhàn)事已平，命二人速速進(jìn)宮，切莫再管金陵，誰知南平王世子獨自返回，來咱們家救藥，咱們老爺清倉相授，不僅如此，還命大公子二公子去送藥，送吃的。不僅解決了瘟疫，老爺還命人引進(jìn)資源，讓金陵又富余起來。

　　若不是南平王的養(yǎng)女，姬月仙從中搗亂，有可能你還會嫁給南平王世子呢？

　　李月說道:莫要胡說，小心扣光你的月錢。南平王世子帶著賀禮來的？

　　丫鬟說道:是的，小姐，說是答謝就了金陵一城的百姓，?小姐還說我胡說，那南平王前些年到咱們家登門道謝非說要我們家小姐嫁給南平世子，咱們家嫡出的小姐，可你就你一個，那可不就是說的是你嗎？李月說道:小翠，你要是再胡亂說，當(dāng)心，我要掌嘴！?丫鬟說道，是小姐。

　　李月說道:阿嫵，你隨我去前廳，今天來賀壽的都知道趙相的女兒來了，如果你不去，定會落人口舌，姝兒就現(xiàn)在這里小憩片刻，我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