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挑釁

　　拜見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拜見世子爺！明明四個人站在一起，卻一眼被他給吸引住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渾身還散發(fā)出濃濃的貴氣，叫人不由的沉淪，阿嫵雖然兩世為人，但是這兩世還不及他一人。南平世子似乎察覺有人在看他，不是愛慕，不是貪戀，而是在審視，常年征戰(zhàn)在外的他，有了警覺，這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是那種上位人對人的審視，怎么可能？阿嫵和南平王世子四目相對心不由的一顫，趕緊低下了頭，在后面小聲的說道:表姐不是說只有南平王世子，怎么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來了？李月到:噓，切莫聲張。靜觀其變吧。四皇子道:各位平身吧，我們也是來祝賀壽辰的大家不必太拘束。都入座吧！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太子被皇上責罰，宮中禁閉。三位皇子和世子爺不約而同的來賀壽，各懷心思。這時，少女們春心萌動，開始討論著:今兒個四皇子穿了錦緞刺繡，一身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頭上精致藤蔓花紋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劍，手執(zhí)銀白折扇，面帶笑容。猶如拂面而來的春風。姑娘說道，那是自然，四皇子依然如舊。?又一個姑娘說道:五皇子表面風流倜儻，卻人精似的，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面帶笑容，貴氣逼人。這一笑不出，引來了多少少女們的芳心。另一個姑娘說的，我們就喜歡五皇子這樣子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又說到喲，還挺押韻的，怎么沒有人提一提六皇子呀，其中一個姑娘見勢立馬說道:六皇子，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后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huán)。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zhàn)袍，腰系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穿一對磕瓜頭朝樣皂靴，手中執(zhí)一把折迭紙西川扇子。好看是好看，可惜了，娶六皇子妃才不到兩年，側妃已經都有了，難不成去當妾嗎？姐姐，我明明覺得那個哥哥長得很好看，另一個小姐著急忙慌的把他的妹妹的手放下，說到:小祖宗啊，那可是南平世子，他我們可高攀不起，雖然他什么都好，像個天神似的，但是你們還不知道吧，京都第一才女姬月仙喜歡他，另一位小姐說道:姬月仙那可是名列京都第一才女的位置，聽說她十三歲就已經打敗了京都第一琴師，更絕的是她的字和畫，至今無人超過，連宮廷畫師都自嘆！

　　李月:這樣也好，殿下，其實他們能議論的。李夫人說道:今天是老母親六十大壽，歡迎各位夫人，小姐們來我家做客，咱們不能光吃啊，我聽說京都遍地都是才女，咱們便來對對子可好，我家大女兒才疏學淺，在這兒先獻丑啦。李月到:濃情蜜意深似海，兵部侍郎李小姐說道:相思相知膠似漆。李月到:李小姐果真才學八斗，立即又說道:鶯鶯燕燕入巷口?李小姐到:星星云云在天際。劉夫人和李小姐對的對子，果然精彩絕倫?！皩ψ佣鄾]意思啊?！本褪锹铮瑏肀硌菀粋€舞蹈，”周兄還是沒有情趣彈琴才是我們文人墨客們的心頭好?！惫痈鐐儯阋痪湮乙痪溥@樣弄得大家表演也不是不表演也不是。?此時誰要是去了的話，若不是最好，要是出了丑，那定是被全京都的人笑話，沒有人敢上場。這是將軍府唐婉，給老夫人舞劍助興，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老夫人說道:是個健全的孩子，表演完之后，我跟前來坐坐。一套劍法下來，形如流水，宛如銀蛇看似簡單，卻招招致命，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卻忍不住拍手叫好！有了唐婉的壯膽，其他小姐變大膽了起來，劉小姐說道:蓮兒給老夫人彈一首曲子助興，祝老夫人，笑口常開，天倫永享！彈了一首悟禪，所以手法不是頂尖的好，但是彈的從容不迫，讓人聽了心里平靜。王雪柔也不甘落后，說道:老夫人，雪柔為您跳一支舞吧，祝您健康如意服了延綿。別說跳舞了光把衣服換下來的時候那些公子哥們都想把圍罩給扯了，好仔細看些。雖然才及笄一年，正是花一般的年齡，嬌羞可人。只見她的銀蛇腰慢慢扭動，隨著節(jié)奏越來越快，動作變化莫測。?眼神有戲又有欲，簡直無與倫比，她跳著舞像美麗的蝴蝶般飛舞著，像婀娜多姿的柳條樣扭動著，美的讓人陶醉。不得不說，跳的可真好。跳完之后還不忘的挑釁的看了一眼阿嫵，只見阿嫵埋頭吃東西，不知怎么的最近不是吃東西，就是到了晚上埋頭就睡。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長的宛如像少女一般。蘇婉姝還在旁邊給她剝魚刺，兩個人不時的說說笑笑。這可氣壞了王雪柔，心生一計說道:老夫人，聽聞表小姐才色雙全，結果您過壽，她不來表演個節(jié)目可是說不過去呀，她可是你嫡親的外孫女，說不好聽的，現在李家大小姐已經嫁出去了，都表演了，這個嫡親的外孫女，天天在你身旁，也不知道。

　　王夫人也坐不住了:這百獸圖，恐怕不只是全京都只有一份，恐怕是整個大乾也是獨一無二的”。孫夫人說的:早就聽聞趙丞相嫡女，蕙質蘭心，心靈手巧。今兒個不知可否借著啊老夫人的壽辰，問一問，可有婚配？這邊的小姐也按耐不住看了過來，唐婉說道:阿娘，你瞧，這秀的，竟然比皇上賜給我的衣服還要好。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聽到。唐夫人趕緊說道:休得胡言，趙小姐繡的果真不錯，是上乘！”王雪柔聽的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但是不甘示弱說到:這哪能知道，誰知是不是顧繡娘繡的。她這樣一說，公子哥們都開始起哄。搞得好不尷尬，李老夫人說道:今天老身壽辰，大家都是來做客的，我們自然歡迎，若是挑事，我們也不怕。這就是我嫡親的外孫女秀的，花費了三四個月，竟然被你們這樣說。若是如此，那我們李家定然把你請出去！”阿嫵說道:外祖母不必是生氣，阿嫵能自證清白。只需找到的繡娘，看著我在繡一副便是，雖然是蜀繡，但是每個人的針法還是不同，不必秀好一副完整的，只需繡個大概，繡娘自然能看出來。李老夫人說的:阿嫵不必如此，外祖母斷不會讓旁人欺負了你去。好生坐著便是。阿嫵說道:是，外祖母！四皇子說道:這繡工如此了得，想必趙小姐還有其他本事，不如展示展示，你好，表示對老夫人的孝敬之意。阿嫵說道:四皇子說的是，但是孝敬之意源于內心，現在外祖母希望我在身邊陪伴，我亦不能離開。還望四皇子見諒。四皇子又說到:自古以來都是先君臣后父子親情，今日本皇子若是讓你表演不可能.阿嫵說道:四皇子自然不會，早聽聞四皇子愛民如子，又豈會強人所難！四皇子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趙小姐，若是我……”五皇子說的:趙小姐肯定是覺得彈琴過于索然無味，不如本皇子吹簫與你合奏一曲。被打斷說話的四皇子看了一眼五皇子心里憤憤不平。阿嫵說道:自古兄弟姊妹自古三歲不同席，七歲不同榻。若我真的和五皇子合奏一曲，定會落人口舌，多謝五皇子好意。四皇子說的:無地還是不要白費口舌，趙小姐今天是不會表演的。五皇子說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強人所難。不知趙小姐是否有雅致，本皇子想邀趙小姐后天圍場打獵。趙相說道:請二位殿下莫怪亡妻已故多年，是下官把小女寵壞了。五皇子說道:相爺哪里的話，我看趙小姐，蕙質蘭心，又聽聞趙小姐最近在學涉獵，所以誠心相邀，還望相爺能答應趙小姐來。趙相說道:五皇子誠心相邀下官倍感榮幸，但是下關向來遵從小女的意愿，可否問一問小女是否想去。

　　阿嫵心想:剛才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兩位皇子，若是現在在推脫，定然會讓旁人覺得不知好歹說道:謝五皇子，后天我一定去。只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再邀請一些會騎射的小姐們，大家一起去，定然熱鬧。五皇子說道:趙小姐果然是想的周到，我定命管家做好此事。?阿嫵說道:多謝五皇子，不知五皇子可否允許多帶一個人，蘇大學士傅蘇大小姐蘇婉姝。五皇子說道:就依你。阿嫵說道:多謝五皇子成全！趙相到:小女頑劣，多謝五皇子成全。五皇子說:相爺不必拘禮。一頓飯吃的驚心動魄，終于吃完了”李月說道.阿嫵說道:大表姐還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參加宴會。李月說道:看那些官家小姐，真是的，不就是五皇子跟你多說了幾句嘛，他們眼珠子馬上都要瞪出來了，我們快走，姝兒還在我房里?？隙ㄊ堑燃绷?，這一兩個時辰。?阿嫵說道:剛才走的匆忙，幸好表姐把小翠留在了房里。想來也沒什么事。李月說道:南平王世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只可惜人太過于冷漠，整個壽辰下來，他竟一言不發(fā)，剛才他身邊的侍衛(wèi)，好像對父親說些什么，咱們走的急也沒有聽到。阿嫵說道:表姐，世人都在傳南平王世子比太子都要尊貴，他能來咱們家做客，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你還指望他說些什么呢。李月說道:知道就行了，還說出來。切莫和別人說。怎么阿嫵到了想嫁人的年紀啦，是誰家的男子？阿嫵說道:表姐說什么呢，我還早呢。蘇說道:你們討論什么吶，我在房間里都快無聊死了，不是吃就是喝。你們也不回來。?阿嫵說道:知道你無聊，所以說我打算和你一起去五皇子的獵場去打獵。不知蘇大小姐可否愿意？蘇說道:什么小姐，不小姐。五皇子的獵場？這可是唯一對外開放的皇家獵場，據說是五皇子學會騎馬的時候所賜，他的母妃，德妃，是四妃之首甚是得寵。李月道:是啊，后妃是不能經常見家人的，聽說德妃寫了一封思念家人的家書，皇帝讀后大為動容，隨后便下召六宮后妃皆可按品級見自己的家人，四妃皆可歸省。阿嫵說道:看來德妃娘娘很是得寵，但是幾位皇子皆已成年，為何沒有自己的封地呢？李月到:皇家的事情自然神秘莫測，咱們呀，做好分內之事就行。你們回去的時候小心些，莫要在路上逗留。阿嫵說道:知道了表姐，天色已晚，還請表姐，替我給舅母，外祖母他們報平安。我們就先回去了?！崩钤抡f的:恐怕你們要晚些走，外祖母說要拿一些東西給你，現在正在往馬車上裝。阿嫵說道:咱們去前面看看吧，每次一來，外祖母便裝一大車回去，不必如此，我在家不缺吃，不缺喝。

　　李月說道:祖母說，你們都累了在這里休息一會兒?，裝好了自然會叫你。鴛鴦說道:表小姐，老夫人給你們準備了新的馬車，東西已經給你裝好。還請表小姐到壽康堂來一趟，蘇小姐我們先扶你去馬車上。阿嫵說道:蘇蘇，你在馬車上等我，想必祖母要給我說一些體積的話，一會兒我就到。蘇說的:你去吧，這里丫鬟小廝這么多，我是不會丟的。壽康堂內，只聽得李廣說的:?母親，南平王讓世子帶話:說既然不能結親家，那就許我們李家一個承諾。阿嫵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這個說到:舅舅安，舅母安，大表哥好！外祖母阿嫵走啦，下次再來看你。李老夫人:丫頭到外祖母這里來，以前我們在杭州多有不便，現在我們已經搬到京都，雖然是在郊外，但是總歸離得近一些，若有什么事情，別藏著掖著說出來，看我這個老婆子，還能不能幫上什么忙。?阿嫵說道:外祖母，別這樣說，你對阿嫵最好了。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不走了。李老夫人說道: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差人說一聲，莫要讓我著急。以前最疼你母親了，誰知是個沒福氣的，現如今，當然把你當眼珠子疼。李夫人說的:娘，該起程了，若是天黑就不好了。李老夫人說道:走吧，別到了，天黑，再回不去了。阿嫵說道:是外祖母，孫女告退！望著阿嫵已經走遠的背影說道:阿嫵的馬車查出來是誰弄壞的了嗎？?珍珠說道:剛才老爺去查了，是王家二小姐王雪柔吩咐人弄壞的。李老夫人說道:去把老爺叫過來，我有事對他說?；厝サ穆飞虾喼笔菚惩o阻，老夫人不放心，別又派了十二個家丁一路守護。若不是因為，馬車上已經有四五個丫鬟，珍珠就要跟過去了。蘇說到:這馬車比咱們來的時候要快很多，你看這一轉眼，咱們還沒有說多少話呢，就到了。我看你們家管家正在門口不會是在等吧？阿嫵說道:這是自然，應該是父親吩咐的，我報個平安，他也就回去了。只是不能送你，你路上慢些。別忘了后天去打獵的事。蘇說道:有好玩兒的，我當然不會忘，只可惜二哥最喜歡打獵了，如果他能去定然會高興的。?阿嫵說道:哎呀，怪我，怪我到時把他給忘了，沒關系，過幾天咱們去月仙樓，我請你們吃好吃的。蘇說的:那就這么決定了。阿嫵給管家說了一聲，送走蘇婉姝就回去了。一到玲瓏閣內，眾人便全都放松了起來。

　　玲瓏說道:上一次去還是兩年前，表小姐出閣的時候，不過這壽宴簡直是累極了，小姐肯定也累壞了，我吩咐人給小姐燒水洗澡。玉肖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快些。阿嫵說道:這樣也好，大家趕緊收拾收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