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淑妃與林貴妃
林貴妃看兒子情緒稍定，安撫到：“鈞兒，何必氣壞了身子，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納了便是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母妃替你操辦。倒是老六長本事了，你與你齊王叔那邊，要加緊籌謀，聽聞那人已經(jīng)到了南陽郡?！?p> 司馬鈞聞言，說到：“兒臣曉得的，我們的人馬早就已經(jīng)出動，恐怕這幾日就會有消息傳來。齊王叔出京不便，過幾日兒臣會到濟(jì)寧府一趟?！绷仲F妃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眉眼間與那人的神態(tài)重合了起來，她的兒啊，肯定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大業(yè)朝再開放，私通也是極其有辱門楣的事情。雖然崔雪茹是長樂侯府嫡女，但有了這個污點(diǎn)，側(cè)妃的份位她是夠不著的了。林貴妃派了個管事嬤嬤上門，要與太夫人商量接人進(jìn)四皇子府，太夫人根本沒出面，長樂侯夫人只好硬著頭皮見了管事嬤嬤，商定好日子，等崔雪茹跪完祠堂，一頂小轎把人送去了四皇子府。
天機(jī)閣里，司馬辰與張之南說完崔雪茹的下場，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把玉娥接回了京城?！?p> 張之南有些吃驚，問：“司馬辰，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怎么辦？”
司馬辰回到：“認(rèn)不出來了，上回我的人找過玉娥后，沒幾日妓院后廚就發(fā)生了火災(zāi)，幸好一直有影衛(wèi)暗中護(hù)著，才沒有丟了性命，但是，玉娥的臉被燒壞了。放她一人在外，始終是不放心的，還不如帶回京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把她安置在哪里？你府中怕是不合適，府中突然多一個來路不明的老嬤嬤，恐怕容易引起注意?！睆堉嫌行?dān)心。
司馬辰搖頭：“沒有接到王府，安置在了閣里。天機(jī)閣只有幾個伙計(jì)和陳掌柜，都是靠得住的?！?p> 玉娥的一生命運(yùn)多舛，張之南對她的遭遇甚是同情，問到：“我能見見她嗎？”司馬辰笑了：“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要帶你見她的。她是伺候我母妃的老人，就讓她替母妃掌掌眼，見見兒媳吧?！?p> 張之南白了他一眼，嘀咕到：“誰是你媳婦兒?！?p> 司馬辰笑而不語，出門吩咐陳掌柜把玉娥帶過來。
玉娥比上次見司馬辰的時候更蒼老了，臉上還帶著面巾，那場大火燒壞了她的半張臉。進(jìn)得房來，玉娥想跪下行禮，司馬辰上前攙起了她，說到：“嬤嬤身上有傷，不必如此。喚你過來，是想讓你見見我未來的妻子，張之南?！?p> 張之南也上前攙著玉娥的另外半邊身子，溫柔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玉嬤嬤，你受苦了?！?p> 玉娥打量著張之南，這姑娘柳眉彎彎，瞳孔清澈明亮，唇不點(diǎn)而紅，眉不畫而翠，模樣與司馬辰甚是相配，淑妃娘娘若是在天有靈，會喜歡這姑娘的。盡管張之南扶她坐下，她還是堅(jiān)持福身問了好才落座：“張小姐金安?！?p> 張之南問到：“玉嬤嬤，能與我說說當(dāng)年淑妃娘娘宮里的情形嗎？淑妃娘娘與現(xiàn)在的林貴妃，關(guān)系如何？”
玉娥輕嘆一口氣，回憶起來：“要說我家娘娘，與林貴妃的緣分可是不淺，她們曾經(jīng)是手帕交，娘娘比林貴妃早一年入宮，那會兒奴婢聽娘娘提過，說貴妃不愿意一輩子被鎖在深宮里，所以家人要送她選秀，她鬧騰了很久不愿去，林家才作罷?！?p> 張之南不解：“那為何第二年又愿意了？”
玉娥輕輕笑道：“人算不如天算，林大小姐有一回到千秋寺求姻緣簽，恰好碰到了微服出宮的皇上，皇上當(dāng)年也是玉樹臨風(fēng)正當(dāng)年的兒郎，二人一見鐘情。林大小姐也是命好，進(jìn)宮才半個月就被診出有了身孕，算算日子，應(yīng)該是進(jìn)宮之前就懷上了的。”
“如此說來，林思語最后愿意入宮，應(yīng)該是因?yàn)閼蚜嘶噬系暮⒆印！睆堉喜聹y到。
玉娥點(diǎn)頭：“查出有孕，太后和皇上都沒有說什么，反而賞賜不斷，宮里人就知道，林貴妃是因?yàn)閼蚜她執(zhí)ゲ偶奔比雽m的。說來也奇怪，從前貴妃與我們娘娘甚是投緣，但入宮后，我們娘娘曾經(jīng)去探望過幾次，但貴妃似乎不太愿意見我家娘娘，后來兩人除了去皇后太后那里請安會碰著，幾乎全然沒有了來往。有一回我們在御花園里看見林貴妃宮里的人在采玫瑰，說是用來制香脂沐浴用，淑妃娘娘還與奴婢感嘆了一句：她不是不喜玫瑰么，看來人是會變的啊。”
“嬤嬤，你從前可曾見過林家二小姐？”張之南問。
玉娥愣了愣，說到：“娘娘未出閣的時候經(jīng)常與林家大小姐走動，林家二小姐肯定也是見過的?！?p> 張之南追問：“林家大小姐和二小姐有何不同？”
玉娥努力回憶著：“她倆可真是極難分辨，樣貌、身材、聲音，都一模一樣。性子看著也差不多，都是溫溫柔柔的閨秀，不過娘娘說可以把她們分辨出來，林家大小姐耳后有一顆痣，二小姐則沒有?！?p> 說了許久話，玉娥顯然有些心力不濟(jì)，張之南見狀沒有繼續(xù)問話，喚人把她送回屋休息。
司馬辰擔(dān)心張之南累著，貼心地幫她揉肩膀。張之南說：“我疑心，林貴妃害你母妃的原因，是因?yàn)槟隳稿X察了她不是真正的林思語。而且，四皇子是她在宮外懷上的，但與皇上一見傾心的人是林思語而不是林貴妃，所以當(dāng)年與皇上在一起并懷上龍?zhí)サ?，到底是林思語還是林貴妃，我們得弄明白?！?p> “你的意思是，司馬鈞有可能不是.......”司馬辰皺眉問，張之南點(diǎn)頭：“如果當(dāng)年宮外與皇上在一起的是林思語，那么就得查查林貴妃的龍?zhí)ナ悄睦飦淼模苍S，那封信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p> 司馬辰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說到：“或許，也可以從司馬鈞身上下手。”
想要從司馬鈞身上下手并不容易，他的暗衛(wèi)功夫不比司馬辰的暗衛(wèi)差，想貼身監(jiān)視他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