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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暴君的白月光是搶來的

第159章 應(yīng)對

  在天秦的后宮更不用說,除非重大節(jié)日里必須要表現(xiàn)出的體面,尋常時候都是一切從簡,賬面上的數(shù)字自然也會很小。

  “先帝在世時如果后宮開銷能省下來,那么軍中將會多五十年不止的軍餉?!?p>  過了幾日,朝中果然有隱約這樣的聲音存在,也不是正式提出,只是在所有的朝事都談完之后站出來,指出天秦帝子嗣少,應(yīng)當(dāng)為了綿延子嗣充盈后宮。

  在太和殿站著的,無論有沒有提及這件事的,都感到十分緊張。

  比起挨板子,他們更擔(dān)心陛下不肯充盈后宮。

  天秦帝沉默良久,并未如眾人所想的那般大發(fā)雷霆,而是摸著手中的串珠,不急不慢的闡述近幾年來他正在做和準(zhǔn)備做的事情。

  “開河、建立書院,修建護城墻……”

  “你們覺得這幾件事情,和充盈后宮哪一個更重要?!?p>  這下沉默的輪到眾人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他們心里,目前來說那肯定是充盈后宮更重要的,只要這些女子里能有一個為陛下誕下皇子,不需這個皇子有多聰慧,都能使國本安定。

  但放到明面上,陛下說的哪一件事情,都比充盈后宮更重要。

  畢竟陛下還年輕,子嗣方面不需要著急,而這些事情里面的每一件,都迫在眉睫極為重要。

  所以眾人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天秦帝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眾人,然后擺手讓左丘聚將已經(jīng)整理好的冊子傳給眾人看。

  “這是先帝在世時,后宮的一切開銷,冊子上的數(shù)字只是明面上的,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記錄在內(nèi)?!?p>  尋常來說,哪個宮哪個殿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一切都是要記錄起來的。

  不過當(dāng)時的皇后伍氏不管事,先帝就更不可能管這些事了,上面這兩位都不管,下面負責(zé)記錄者的內(nèi)侍也就東一筆西一筆記著。

  “你們也都看完了,有什么想法嗎?”

  “任何話都可以現(xiàn)在說,否則過了今日再想說就是選擇死諫,朕也沒心思聽。”

  站在最前面的三公,包括沈暨也是一動不動,打算撒手不管這事。

  關(guān)于后宮之事,他們現(xiàn)在看的很開。

  因為就算是看的不開,陛下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如此何不安安靜靜的順從陛下的心愿,左右這個心愿也不傷天害理。

  “既然諸位都沒有話要說,那微臣來說幾句?!?p>  微生巳抬了抬眼,邁開腳往中間走去,他低下頭做了一個長揖,“陛下和皇后娘娘年紀還輕,以后的日子也還很長,所以大家在擔(dān)憂什么呢?”

  其中一人不滿的站出來,反駁微生巳道,“話怎么可這樣說,陛下是一國之君,尋常人家尚且需要枝繁葉茂,更何況是陛下呢?”

  “再者充盈后宮,綿延子嗣,對整個皇室和陛下來說,百利而無一害?!?p>  說到這里,他激動的昏了頭,將矛盾轉(zhuǎn)向了顧如蓁,“究竟是陛下找了這么多理由不想選妃納妾,還是說皇后娘娘善妒,不許陛下選妃納妾?!?p>  天秦帝微微垂下了眼眸,握著串珠的手指漸漸捏緊。

  微生巳暗道一聲不好,趕忙在天秦帝開口之前怒斥了一句,“放肆,你這話是何意思?”

  激動的昏了頭的男人此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畏首畏尾的朝著龍椅的方向看了一眼,補救道,“微臣一時著急,口不擇言,還請陛下稍后降罪。”

  “不過在此之前,微臣還是想請陛下好好考慮微臣的意見,皇室子嗣,怎可只有一個帝姬,若是哪日出了事情,又有誰能撐起這座江山?”

  微生巳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很難想象他怎么敢這樣大膽說出這番話來。

  畢竟這個朝堂上站著的臣子,都是經(jīng)過幾番清洗之后留下來的。

  這個留字,或許可以換成幸存。

  他勾著唇角輕笑了一聲,“周大人,讓我想一下,你這些話是在說什么呢?”

  “若是哪日出了事情,又有誰能撐得起這座江山?”

  “周大人,你說的這句話里,哪日出的事情,會出什么事情呢?”

  本來想趁著周赟開口說話,其余幾個人也想在里面混水摸魚附和一下。

  哪知道他們還沒來得及混水摸魚附和,就聽到微生巳逐字逐字的挑出了話里的問題。

  粗粗聽著還沒什么,挑出來仔細看問題就很大。

  “周大人,你在詛咒陛下,在妄議陛下的壽數(shù)?!蔽⑸冗@句話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眾人眼中除了驚愕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微生巳在朝堂之上通常處在中立的位置,他不偏幫哪一個,甚至在幾邊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會站出來調(diào)和。

  所以眾人很少聽到微生巳說出這么直白犀利并且不客氣的話。

  這簡直是將周赟給打入了深淵中,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可眾人不知道的是,如果微生巳不這么做,那么周赟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在朝堂上更進一步的機會,還有性命。

  并且微生巳也覺得,單憑周赟說的這幾句話,他就壓根沒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周赟被嚇了一跳,慌忙跪在了地上,“陛下圣明,微臣并沒有此想法。”

  天秦帝沒有將目光施舍給周赟半分,只是看著剩下站在原地渾身僵硬的朝臣們。

  “你們也知道單單開河就耗費了多少銀兩,更不用說后年要開始修建的護城墻?!?p>  “國庫銀錢充沛,但這需要用在不時之需上,前幾年的幾次決策,每一年甚至每一個月都要有固定的銀兩支出。”

  “這樣緊要的時候,你們要朕不顧百姓,然后去進行大選?”

  “還是說,你們哪一個或者你們幾個或者所有人,能為國庫提供源源不斷的銀兩使得后續(xù)的決策沒有任何阻攔了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平靜不代表沒有怒火。

  近幾年來他的性子愈發(fā)的沉靜下來,情緒也愈發(fā)叫人難以捉摸。

  不過盡管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發(fā)怒,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眾人也絕不敢再開口提選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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