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仍在癡癡笑笑?!蔽因T著馬,手上搖著一根柳條,歡快的唱著歌。
我們也沒想到,師父竟然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我們?nèi)齻€得知這個消息,連夜收拾好了行李,毓秀姑姑還特地給我們?nèi)齻€多準備了幾套衣服,生怕我們路上朝不顧好自己。
這次出門,我們帶著蓬萊的令牌,穿著繡著蓬萊飛魚戲水紋的衣服,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離開的蓬萊。原本,風(fēng)師伯還不同意,阿曜偷了太師祖地窖里面留存的兩壺酒,好說歹說才放我們出門。
然后,我們就帶著任務(wù)踏上了“闖蕩江湖”的旅程。
還給我們每個人一匹小馬!
我歪頭,看著吹笛子的思韻,不由得贊嘆道:“思韻的笛子吹得越來越好了!”
思韻看著手上的竹笛,得意的歪頭看向阿曜,道:“全靠別人襯托?!?p> 阿曜不滿的把手上的笛子藏到身后,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你別笑話我,阿緲,你吹的還沒有我好呢!”
我無所謂的聳肩膀,道:“可是我唱歌好聽??!”
阿曜撇開了撇嘴,突然直勾勾的盯著我,最后騎著馬和我排成一排。
我連忙看了看我身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問:“怎么了?我的衣服上還是頭上有東西嗎?”
“阿緲,你帶著新的簪花……”阿曜的眼神有些不爽道,“沒見你戴過!”
我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臭美一般的把腦袋伸過去,道:“好看嗎?毓秀姑姑新染好的緞子,我給自己做了一對?!?p> 阿曜撇了撇嘴,歪頭看著一臉傻笑的思韻,道:“哪有我和思韻送你的對簪好看??!”
“太張揚了,金簪還鑲著寶石,出門不就會被搶走嗎?”我不自然的轉(zhuǎn)過頭道,我怎么可能戴,你們難道不知道男孩送女孩子簪子是定情信物嗎……
關(guān)鍵是,這對簪子還還不回去……十二歲金釵之年的生辰禮物,兩個人神神秘秘的背著我搞了大半個月,說是給我個驚喜。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直男眼光,對簪可謂是庸俗至極,金簪上面還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
“可是好看??!”阿曜不滿的道,:“我可是費了大勁,才弄到的。”
思韻也將竹笛插進腰間,騎馬趕上我們的速度,三個人并騎。
“金釵之年,送什么寶石釵?”思韻滿臉的無奈,道:“當時我就說,弄一對簪花,再弄點金絲點綴……”
我一臉假笑,道:“你們兩個相互斗嘴別帶上我,我可忘不了你們兩個送給我的蒼耳簪花!”
兩個人頓時禁了聲,尷尬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當時為了把蒼耳從我的頭發(fā)上弄下來,可是費了大勁。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一聲馬鳴,還有一個少年驚慌的呼叫聲越來越近:“救命!快……救命??!”
我們?nèi)齻€好奇的回頭,只見一個身著淺綠色衣服的少年慌張的抓著韁繩,身下的馬顯然是驚了,正不要命的往我們這邊跑來。
我們?nèi)齻€連忙散開,讓出了道路。
馬兒卷著殘葉風(fēng)沙從我們身邊跑過,馬上的少年對著我們大喊:“少……少俠救命??!”
我們?nèi)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眼睜睜的看著馬兒帶著少年一路狂奔,消失在了我們的視角里面。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阿曜笑嘻嘻的看著跑遠的馬,略帶可憐的看著前方,道。
我摸了摸身下馬兒的鬃毛,道:“絕對不要多管閑事,這是風(fēng)師伯對我們說的第一條要求,看樣子,我們……”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邊的思韻若有所思的開口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匹馬……有點眼熟?”思韻試探性的問我們,“那匹馬頭上有一塊月牙色的白毛,尾巴也是白色的……”
不會這么巧吧!
“長得像的馬那么多,更何況,我們剛出門,就碰到六年前的馬,這個概率太低了!”雖然這么說,但是這匹馬和六年前那匹煩人的馬確實很多相似之處。
阿曜打了一個哈欠,從掛在馬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個蘋果,道:“少管閑事,平安喜樂。到洛商城還很長的路呢,走吧!”
我和思韻點了點頭,三個人騎著馬繼續(xù)往前走。
沒想到,走了也就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在路邊,就發(fā)現(xiàn)了正在躺尸的淺綠色衣服的少年,馬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思韻看了看我們,率先跳下了馬車,伸手摸了摸地上人的脈搏,道:“摔暈了。”
阿曜擺了擺手,騎著馬往前走了幾步,道:“哎,少管閑事,平安喜樂!”
思韻低頭看著地上的少年,救助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我只能道:“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這么個摔法,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若是遇到野獸,我們不就成了見死不救嘛!”
“我們還要趕路,帶上個累贅,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了洛商城??!”阿曜非常對我們要帶上一個拖油瓶表示強烈的不滿。
思韻從身上翻出瓶子,給他吃了一顆丹藥,道:“我們把他扔在前面的城里面,他這樣在這里,晚上會凍死的?!?p> “行吧!”阿曜最后還是同意了,道,“我可不管他??!”
我上前推了一把阿曜,道:“總不能把他拖在馬屁股后面吧!你去幫忙!”
我們?nèi)齻€人合力將昏迷的少年扛到馬上。
看著少年的容貌,我不由的道:“這個少年長得還挺帥,為什么自己一個人趕路?。】粗路A貴,不應(yīng)該是正坐在馬車里只管享受的少爺嗎?”
阿曜翻了一個白眼,嘟嘟囔囔的道:“這種小白臉有什么好,還沒有小爺長得好看呢!”
“我不就是沒戴你送的簪子嗎?至于鬧別扭這么久嗎?”我走到我的小馬身前,翻身上馬,道,“更可況,帶著那么貴重的簪花,真要打起來,不甩掉才怪!”
“你還說我笛子吹得難聽!”阿曜雙手環(huán)胸,傲嬌的扭頭,施展輕功翻上馬,道。
“噗嗤!”我不由自主的笑出聲,道:“比我吹的好聽,比我吹的好聽!”
我們?nèi)齻€就這樣吵吵鬧鬧,一直到了客棧,眼見天就要黑了,在往前兩個時辰就能到城里面。原本可以快馬加鞭,但是我們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最后決定還是先住下,明天一早趕路,這個拖油瓶就扔在這里。
吃飽喝足,他們兩個待在我的房間里面,討論著到了洛商城之后的冒險計劃。
“……據(jù)說武林天下盟超級大,還藏著很多已經(jīng)失傳的武林秘籍,和一些有名的人的武器,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去看看呢!”阿曜坐在窗戶臺上,手上攥著一把瓜子。
我和思韻面對面坐在桌子前面,思韻擺弄著他的瓶瓶罐罐,我則是擺弄著袖箭,對照著太師祖給的武器譜擺弄著。
思韻聞了聞其中一個瓶子,道:“我準備去迎雙酒樓?!?p> “怎么,你要去算賬???加我一個加我一個!”阿曜對此很是興奮,“這么久了,我都快忘記了,那個……那個很欠揍的,一去不返,然后竹屋就被包圍了?!?p> “當時,阿緲受傷,吃了他的一個藥,雖然后面阿緲又扯到了傷口,但是那個藥的效果,確實厲害!我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醫(yī)書,卻沒辦法做出一樣效果的外傷藥?!彼柬嵳f著,眉頭都快要糾結(jié)到一起了。
我不以為意,用手撐著臉把玩一柄穿甲匕,道:“其實也不怎么樣??!我吃了之后,手腳無力,還會做噩夢?!?p> 咚咚咚!房間門響起了敲門聲。
我疑惑地看了看兩個人,見兩個人一樣疑惑,大聲問:“誰?”
“我是特地來感謝三位少俠的救命之恩的!”外面響起一個爽朗的少年音。
我放下手上的匕首,走到門前打開門,不吃意外,外面站著的便是我們順手救起來的拖油瓶。
他看到我開門,臉上一喜,對著我抱拳道:“多謝女俠出手相救,他日,懷羨必定相報?!?p> “救你的是他!”我指著桌子邊專心研究他的瓶瓶罐罐的思韻,道,“思韻,人家來感謝了?!?p> “舉手之勞罷了?!彼柬嵦ь^,對著這個自稱懷羨的少年微微頷首,道,“公子墜馬,除了一些擦傷,其他的無礙,還請公子保重?!?p> 他連忙回禮,道:“多謝……”剛說完,抬起頭看著我,視線下移,落到了我的衣領(lǐng)上,只見他的表鏡突然轉(zhuǎn)為驚喜,道,“三位原來是蓬萊的少俠,真是緣分!在下紀一惟,可以叫我懷羨?!?p> 我連忙抱拳回禮,道:“紀公子?!?p> “懷羨憧憬蓬萊已久,聽聞,蓬萊五年一次的弟子大選就要開始了,此刻出門,便是要趕往洛商城參加大選?!奔o一惟興奮的道,兩只手不由自主的抓著衣服摸索。
阿曜跳下窗戶,笑瞇瞇的走上前端詳了一下紀一惟,道:“原來是未來的小師弟??!”
看著阿曜準備搞事情的樣子,我把他一把拽到了我的身后,道:“看紀公子也是非富即貴,怎么自己一個人上路,沒有隨從陪同嗎?”
紀一惟有些尷尬的低下頭,道:“家兄一直反對懷羨出門,但是機會難得,按照我的年紀,錯過這一次,怕是沒有機會了。”
“偷跑出來的呀!”阿曜一臉壞笑的道。
“嘿嘿……沒想到,路上馬驚了……不知幾位師姐師兄,要去那里?”紀一惟有些興奮的問。
緊接著,阿曜的表情就消失了:“你是準備,和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