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真的是我
不久,三人遇到了一群正在遷徙的牧人,玄邑上前于他們打聽小依瑪親人的情況。
“施主,請問你們是從哪里過來的,現(xiàn)在你們又要到哪里去了?”
牧人看見眼前是和和尚便客氣的回答:“我們的家園被穆軍占領(lǐng)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想找一個新的地方生存,還好我們沒有被他們抓住,他們不是人!霸占了我們的家園,毀了我們的村莊!我的…我的家人好幾個都沒有逃出來…”邊說牧人邊留下了眼淚。
“施主,請節(jié)哀…“”請問我們現(xiàn)在離你的村莊還遠(yuǎn)嗎?”
“大概十幾里路吧,師傅您是要過去嗎?”
“嗯!是的!”
“千萬不要去啊師傅!你去了就是送死!何必了?”牧人聽玄邑要去自己曾經(jīng)的村莊,明顯為他感到著急。
“施主請放心,我們?nèi)ブ皇窍肟纯词裁辞闆r,看是否能幫得上忙?!?p> “這…師傅你一個和尚能幫的上什么忙??!不要以為你是出家人他們就不會把你怎么樣,他們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去了只是白白送命!“
“放心吧施主,感謝你為我提供的消息,我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p> 欸…我也不好說什么了,師傅我們還要趕路,先告辭了?!澳寥艘妱裾f不動,便搖了搖頭走了。
“看來我們離他們很近了…”漠北看著離開的人群淡淡的是說道。
“欸!忘了問他們小卓瑪家人的事了!”玄邑此刻才想起搭訕的目的。
“算了,我們先帶著吧,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相比他們我們帶著小卓瑪可能還會更安全一些?!?p> “好吧?!?p> 夜幕降臨,玄邑一行三人也來到了村莊附近,漠北讓玄邑帶著小卓瑪找個地方躲起來稍作休息,自己前去村里打探情況。
漠北乘著夜色,身穿一身黑衣,偷偷的潛入了村莊。
此刻村里的戰(zhàn)士似乎在喝酒慶祝,整個村中都是他們喝酒大笑的聲音。漠北來到一個帳篷前偷偷潛了進(jìn)去,進(jìn)去后漠北看見眼前的戰(zhàn)甲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思考了片刻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他換上了而這套戰(zhàn)甲。
走出帳篷,漠北決定混入人群中打探消息,他混到了戰(zhàn)士們中間,端著酒杯很自然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大家今天辛苦了!我們又拿下一個村落,呼,這些不知好歹的人!是他們的部落害死了我們的將軍!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給他陪葬!”貌似領(lǐng)頭的將士
“陪葬!陪葬!陪葬?。。。∴豚?嚯嚯?。?!“戰(zhàn)士們的熱情被領(lǐng)頭的幾句話點燃了起來,大聲的附和著領(lǐng)頭將士。
“大家吃好喝好!我們明天還要繼續(xù)出發(fā),繼續(xù)清剿其他部落的人!到時候都給我大旗精神來!聽到了沒有!“
“好!好!好!”
漠北看著這群人,他們聊起戰(zhàn)爭眼神里沒有絲毫憐憫,火光照著他們的臉映射出殘忍而堅毅的面容,此刻的他們才像是魔鬼!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陰兵,他們想要吞噬這一切,毀滅給他們帶來了快感,嗜血讓他們瘋狂,讓他們迷失…
不久領(lǐng)頭的將士酒過三巡明顯又些醉意,他跟戰(zhàn)士們打了招呼便起身走入營帳中休息,漠北看了看眾人,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便也假裝喝醉退出人群,悄悄來到那個將士的營帳中。剛一進(jìn)去昏暗的營帳中就揮過來一柄大刀橫在自己面前,拿著刀的正是剛剛那個將領(lǐng)。
“是誰?”將士開口問道。
漠北只身在軍營里,怕直接跟對方起了沖突占不了什么便宜便趕緊開口說道:“我,我剛剛看您似乎有些喝醉,所以我是來問問您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好幫您提前備著。”
聽完將士繞道漠北身后刀頂在了漠北脖子上把漠北往前一推,讓漠北暴露在燭光里。
“把帽子摘了!”
漠北剛剛帶了戰(zhàn)甲的頭盔來掩蓋自己的面容,此刻這將士叫自己摘掉帽子,這…
“快點!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對方的語氣中透露著殺氣。
漠北想估計這么多士兵他也記不了那么清楚吧,況且此刻雖有燭光但也還是昏暗的,自己的瞳想必也不會太看的清,于是漠北摘下了頭盔。
“這?這?將軍???”將士驚訝的放下了手上的刀走到漠北面前:“將軍您不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這是怎么回事?”
嗯?將軍?什么將軍?哪里有將軍?漠北心中疑惑的望著眼前這個將領(lǐng),跟看傻子一樣。
“你是我們將軍嗎?”將士還在疑惑的問漠北。
“咳,你說了?”漠北雖然也很茫然但是準(zhǔn)備將計就計,看看到是個什么情況。
撲通一下將士跪倒在漠北面前抱住漠北的腿開始痛哭起來。這一下可把漠北徹底驚到了,這么大一個大漢話沒說幾句就在這抱著自己哭,太惡心了!漠北趕緊奮力推開他,臉上一臉嫌棄。
“將軍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出現(xiàn)再這了?你知不知道自從我們以為你死了以后大家的心里有多難受?!睂⑹窟吙捱呎f著,此刻哪里還有軍中將領(lǐng)的威嚴(yán),簡直就如同3歲孩童在跟父母哭訴被隔壁小孩欺負(fù)了似的。
“將軍!你這段時間去哪了?之前他們說你死了是怎么回事?”將士抓著漠北問
“額…一言難盡啊…”其實漠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事!回來了就好!有你在大家肯定士氣更足,統(tǒng)一大漠指日可待!”
“哦,對了,我想問一下最近軍營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聽說你們最近好像很不安分啊?!?p> “不安分?我們?我們不是一直都不安分的嗎?”
“額,不是,我是指我不在的日子發(fā)生了些什么?!?p> “哦哦,我現(xiàn)在就說給你聽…”
天亮了,漠北一夜未歸,醒來的玄邑此刻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漠北的歸來,也不知道這一夜漠北發(fā)生了些什么,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又過了許久玄邑見漠北還沒有回來,開始有些著急,他把小卓瑪安頓好,準(zhǔn)備自己偷偷去軍營附近打探一下。
玄邑來到軍營旁發(fā)現(xiàn)里面的士兵好像在整理行裝,像是準(zhǔn)備離開。玄邑趴在較高的地方對著軍營的方向用眼神四處尋找看能不能找到漠北的身影,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難道漠北不在軍營里?可是那他在哪里了?正在玄邑心中疑惑時漠北和昨晚的將士一同走出了營帳,在那!嗯?為什么他們會一起走出來?大白天他這樣招搖過市不怕被抓起來嗎?
遠(yuǎn)處的漠北好像在和將領(lǐng)說些什么,可是玄邑聽不清,現(xiàn)在的他也不敢沖上去找漠北,這可怎么辦了?他只好繼續(xù)暗中觀察,等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過了許久,軍隊已經(jīng)整理完畢,部隊開始集合,他們這是要去哪?漠北越發(fā)的心里著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見漠北一步跨上馬背朝眾人做了個出發(fā)手勢。
“出發(fā)!”領(lǐng)頭的將士大聲喊到,所有軍隊在漠北等人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走出了軍營。
這是去哪???玄邑此刻時真實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自己又什么都不能問不能做,就這樣,玄邑眼睜睜的看著軍隊在他眼中消失。
玄邑帶著疑問回到了安身之處,看見小卓瑪已經(jīng)起來,在那邊等待他很久了,玄邑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孩子在等著他了,趕緊著急的跑了過去。
“小卓瑪,你起來了啊,肚子餓不餓?
“餓…“小卓瑪委屈的小聲說到。
“我馬上給你弄吃的,你等等哈!“就在玄邑起身準(zhǔn)備去弄吃的時候小卓瑪拉住了玄邑的衣角:“師傅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小卓瑪?shù)难劬餄M是淚水。
看來時早上起來沒見找人擔(dān)心自己被拋棄了,所以才會有些害怕。玄邑見這個情況趕緊輕輕抱起小卓瑪安撫道:“小卓瑪放心,師傅不會拋棄你的,師傅只是早上有些事情出去了,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而且我答應(yīng)過你,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p> “嗯!”小卓瑪懂事的靠在玄邑懷里,玄邑抱著她,看了看天空,漠北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些什么了…
漠北這邊已經(jīng)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走上了回家的路,那一夜他從地下將領(lǐng)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他叫耶爾靲,是北部族長的兒子,因為從小好戰(zhàn)好斗,所以他從15歲開始便帶著部族的軍隊到處征戰(zhàn),他們絞殺其他部落的子民,掠奪他們的財產(chǎn),殘害他們的親人,為的只是獲得嗜血的快感和掠奪的喜悅…
啊,原來自己曾是那樣一個人,這一路來他所見的生靈涂炭全是因他而起。深深的罪惡感籠罩著他,所以他決定回去,只有回去才能改變這一切…
可能因為自己覺得罪孽深重,所以耶爾靲不敢再回去找玄邑他們,此刻的他害怕面對他們,所以他決定不辭而別自己去結(jié)束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