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攏平路徑
好咱們?nèi)フ宜瑓菢涮锱d奮的說道。
唐子方也接口道：咱們還沒出去過呢，是得出去走走了，如今家里已經(jīng)穩(wěn)定，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事情發(fā)生，想必贊德他們能應(yīng)付得來。
李萬安道：那既這樣，事不宜遲，就即刻出發(fā)吧！拖延下去還是要辦的，如今我們只帶出一千兩白銀，定然不夠，還得回家一趟，帶足銀子在家里直接出發(fā)，也順便跟家里打個招呼。
說完幾人下樓，黃煥發(fā)交代一下就到后院牽馬往回龍鄉(xiāng)去了?；氐交佚堗l(xiāng)李宅，找到吳放把事情又與吳放做了交流。
吳放道：我看此事沒那么容易解決，因為數(shù)量龐大，光這四萬斤鹽，運送回來就很難隱藏行蹤??！
黃煥發(fā)道：的確如此，若雇挑夫就是幾百人，即便馬托也要上百匹，馬車也差不多，也有幾十車。主要是時間緊迫，不可拖延。
李萬安道：此事必須解決，起事之日也不可延遲，咱們即刻動身，前往背川縣尋找肖聰，估計他也未必有足夠儲量的鹽巴，若是不夠還需要時間讓他聯(lián)系，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這幾日若大肚嶺來人，你設(shè)法將情況告知贊德，讓他做好準備。
吳放道：是，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p> 李萬安幾人牽馬出門，眾人只是帶了身換洗衣服，拿上銀子，輕裝前去。如今已是午時，半日趕到背川縣城足夠了。一路走的不是太急，四個人，只有黃煥發(fā)與吳樹田去過背川縣，李萬安與唐子方從來就沒出過攏平境。
一路上，時快時慢，走走停停，此次出來，他們還需盡量記住沿路地形，以待后用，騎馬半柱香，也就是距葫蘆底二三里地，有個小寨子，這個寨子是攏平縣最靠外的寨子了，只有七八戶人家，人口也就幾十人，房屋依山而建，建房之處是一座山坳，名叫撮箕窩，估計也是大家以山坳形狀命名。
從攏平出來，左邊是河流，中間是道路，右邊是撮箕窩寨子，此地路面平坦，河水距路面有丈余高，但經(jīng)過撮箕窩出去就是一處窄坳，兩面都是高山峻嶺，兩邊山壁相隔不過三四丈，中間處左邊河流到此直落十多丈，右邊道路沿著山邊開辟一丈左右，緩緩而下，斜出兩里路左右，又與河流并行，此處相對平緩，也有一處比較開闊的碎石平地，估計得有二三十丈方圓，地勢低矮，距水面不過數(shù)尺，再往前就是一道右拐急彎。
到得此地，吳樹田道：這處地勢平緩，為何撮箕寨的人不到這里建房屋呢，而建在那山坡里，也不嫌累，串個門都要上下爬坡。
唐子方道：此處地勢雖然平緩，卻太過低洼，發(fā)大水估計會漫上來。
黃煥發(fā)接口道：子方說得對呀，此處太過低洼，若遇山洪會被水淹。
李萬安道：既然會有水淹為何道路還從這里經(jīng)過，改道山邊繞過也可以啊！
黃煥發(fā)道：雖然會有時被淹，但山洪總不會常有，而且水淹得快，退得也快，山邊也有條道路，只是很少人走，年久失修馬車無法通過了，行人尚可，如今走這里是直道，誰還不貪個方便呢，呵呵！
眾人一路走走停停，不時也見成群結(jié)隊的趕路人，也有一些商販，商販多為騎馬或拉車，因為路途比較遠，如果走路貨品就有可能在山路過夜，商販為了討生活，多帶有商品，這荒山野嶺一般人不敢在半路過夜，野獸出沒是常事，也會有一些小股山賊強盜。所以走路的都是窮人居多。即使要過夜，也會聚到一起人多壯膽。
剛到申時左右，黃煥發(fā)道：主公！前面就是攏平縣與背川縣交界處了，在那里有一個小驛站，不如咱們到那里歇息片刻，也讓馬匹歇歇？
李萬安道：嗯，好的，就在驛站歇息片刻，到得那里應(yīng)該有一半路程了吧？
黃煥發(fā)道：是的，到驛站剛好一半路程，還有個把時辰就能趕到背川縣了，歇息一會繼續(xù)趕路，能在酉末之前入城。
騎行片刻，便來到了驛站所在，此地也是一處小山坳，不過十多丈左右，地勢較為平緩，驛站就是一間與普通民宅差不多的房子而已，分三個前門，中間正門比較寬大，應(yīng)該是看守驛站之人住的地方，左右房門較矮一些，左邊應(yīng)該是拴馬之處，看著有草料馬糞。右邊估計就是堆放草料柴草的地方，而右邊房屋旁邊有一口水池，池水是引自山坳溪流，用竹筒導(dǎo)引進來，細長水線從竹筒流出，滴落水池，噠噠噠噠噠，，，
眾人來到驛站門前下馬，一個約摸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微笑道：幾位小哥，這是要到背川縣去呀！時候尚早，進屋喝口茶水再走不遲。
李萬安回道：正是，我等想出背川縣玩耍幾日，路過此地。敢問您是驛臣嗎？
嗨！什么驛臣啊，就是個看馬的，我姓張，叫我老張或者張老漢都行，此處只有我跟我家的老婆子住在這，平時也沒什么事，一個月也沒幾回有公干之人經(jīng)過，這條路只通攏平縣，即使行人與商販都不多，我估計呀！這驛站早晚得撤，都兩月沒給工錢了。驛臣無奈的說道。
吳樹田道：??！驛臣工錢都不舍得給，這也太狠了吧！那你還不如回家算了，白守著這破房子，沒田沒地的，吃啥呀？
驛臣道：唉！這位小哥，我也想回家呀，可是我回不去??！出來幾十年了，沒家了，自小就服兵役，一直就沒回過家，我只記得自己是成都人，再說了，如今這世道哪里都一樣，何以為家??！
唐子方道：張老伯，您常年在這驛站，經(jīng)過的人多，又多是各地來往之人，對外面了解一定不少吧？我們幾個很少出門，也不知道如今時局怎樣了，就怕糊里糊涂惹出大麻煩??！還望老伯敘述一二。
此時眾人已經(jīng)入到屋內(nèi)，中間大門果然是人住的，正屋分四個房間，左右各兩間，右邊一間睡人，一間是廚房，左邊有兩間空房，有床榻?jīng)]被褥。驛臣給幾人倒了茶水。
張老漢說道：如今外面不太平??！聽來往商販說，如今咱桂林郡屯兵三萬，與南邊交趾和北邊零陵對峙呢！恐怕離開戰(zhàn)不遠了，據(jù)說零陵也有士兵兩萬，交趾有士兵一萬多，雖然桂林郡在兵力上也不弱，但是如今這局勢，是二打一，桂林夾在中間，你們出去還是別往桂林去比較好，萬一打起來，想走都走不了。
黃煥發(fā)道：聽說交趾郡守謝玉啟與桂林郡守趙翔高有殺親之仇是否屬實？
張老漢道：歐！這位少爺也知道此事？確實如此??！原本謝玉啟是桂林郡人，在交趾任職才一家搬過去的。那趙翔高兩月前為了給小妾修建園林別院，圈了謝玉啟族叔的土地，又不給銀錢，強行霸占，他族叔上前理論，卻被亂棍打死，然后其族人糾結(jié)一起，阻止建造，又被趙翔高給全部殺了，后來還派兵把謝家寨男丁全部殺害，剩下老弱婦孺為奴為婢。據(jù)說男丁殺了七十五口啊！也不知道有沒有逃走遺漏的。
李萬安道：如此慘無人道之事也能做得出來，簡直是天理難容。不過那零陵郡為何又糾纏在一起了呢？
驛臣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零陵郡守覃毅與桂林君守趙翔高一直不合，好像兩年前就一直對峙了，小規(guī)模沖突時有發(fā)生，只是一直沒有大戰(zhàn)而已。不過我們在此談話，可千萬別說出去，唉！也是我今天發(fā)發(fā)牢騷而已。
李萬安道：驛臣請放心，我等不會說出去的，多謝驛臣告誡，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趕路了。
驛臣道：幾位回程時，再進來坐坐。說完起身送別。
李萬安等人此時也不耽誤了，加快了些許速度，又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路途，在酉時終于來到了背川縣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