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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竟是復(fù)仇前妻

32 長風(fēng)破

小師妹竟是復(fù)仇前妻 夢枕狐貍 2500 2021-12-07 23:17:50

  一夜秋雨瀟瀟,到了天明時分才停歇住。

  李桐睜開了眼眸,懷中的少女還在酣睡,像是小獸一般蜷縮著手腳,整個人窩在了他的胸膛里。

  昨夜,葉露心中忽然涌現(xiàn)出絕堤般的悲傷,擁抱著這傷春悲秋的小師妹,李桐仿佛也體會到了她內(nèi)心的痛苦。

  是什么一種感情呢。

  宛若歷經(jīng)了無窮的山山水水,在時空之中顛簸流離,才終于得見一人的容貌。

  李桐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幫她蓋好了被褥,推開了門。

  樓下,徐子衿醒的更早。

  少年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作息,在后院苦練武道,身著粗布衣裳,手持一柄長槍,對著一根木樁揮刺出重重槍影。

  “這不是凡人的武道,是體修宗門的武功。”只是看了一眼,李桐就下了判斷。

  雖然皆是一個武字,本質(zhì)卻有極大的差別。

  凡人的武道,不過是強筋健骨的把式,練得再強,充其量不過是跑得更快,跳的更高,打出的拳頭更猛。

  但體修的武道,卻能以肉身破碎虛空,拳裂山河,腳撼連綿山脈,將漫天的劫雷也粉碎成灰。

  只是體修一道向來易學(xué)難精,上限不及劍修高,威力不及法修強,更少有宗師,逐漸在修行界淪為二流修行之法,倒是妖族很喜歡循著體修的路子,讓自己變得魁梧健壯,將血脈的力量發(fā)揮至最大。

  李桐坐在石墨盤上,以欣賞的目光瞧著徐子衿。

  “師徒……?唉,就我這種懶蟲,真的能教好徒弟嗎?”他自我反省,“要是隨便丟個秘籍,就放養(yǎng)不管,是不是太過分了?!?p>  以他的判斷,徐子衿確實在修行上的資質(zhì)為中上,不是很突出。

  但體修的路子,是相對而言最不看重資質(zhì)的,最吃勤奮苦練四字,倒也挺契合徐子衿的性子。

  “槍法是令尊令慈教的?”

  李桐問道。

  “對啊,我爹娘以前就靠一手絕妙的槍法行走江湖了,只是他們不曾對我提起過往之事,但我想他們肯定也曾是名揚一方的豪俠了?!毙熳玉埔贿呂铇?,一邊回應(yīng)道,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一道道蒸騰的熱氣從他身上彌漫而起。

  “此槍法可有名字?”李桐問。

  “長風(fēng)破!我爹說過?!毙熳玉频馈?p>  “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李桐笑著說。

  徐子衿粗通文墨,但也有能品味的出一首詩有無韻味,何況是李太白的千古名句,哪怕?lián)Q了一個時空,也一樣令人驚艷無比。

  “先生好詩!您一瞧就是個讀書人?!毙熳玉菩χf。

  “勉強來說算是,但這首詩并未我所做,我只是覺得很合你的性子,順口念出來罷了?!崩钔┤鐚嵪喔?,并且將整首詩吟誦了一遍。

  徐子衿似有所悟,揮舞長槍的勢頭變得更為迅猛,眼眸里那股堅毅無前的神情更為凜冽。

  “千難萬險又何如,縱然人生行路難,掛長帆,破滄浪!”

  寒芒懾人的槍刃劃過秋葉上滑落的雨露,將其斬為兩半,整個人的精氣神截然不同,仿佛手中的長槍融合為一,氣血翻涌,渾身都彌漫著一股赤紅色。

  竟然,破境了。

  若以修行者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如今的徐子衿應(yīng)在一重境·中期的實力。

  放在江湖上,那也是個不得了的青年才俊了。

  李桐默默點頭,很欣賞這孩子。

  但他并未立刻告知自己的身份,而是仍舊在默默觀察。

  收徒可是個大事,李桐雖然慵懶,但是一旦收了徒弟,也會殫精竭慮的教導(dǎo)。

  不求他多有出息,只怕行差踏錯,走上了邪路。

  卻聽這個時候,客棧外響起了一陣犬吠狗叫之聲。

  洪亮吵鬧,并且還夾雜這一個女子的聲音。

  “姓徐的窮鬼,考慮的怎么樣了,就你這寒酸的破客棧不賣給我周家,還指望坐地起價不成!”

  “這已經(jīng)是本小姐第三次來找你商量了,你要是再不是抬舉,信不信我直接找人拆了你這破地方!”

  李桐看了看徐子衿,帶著一絲詢問的意味。

  “是鎮(zhèn)上周家的小姐,刁蠻任性慣了,他們家把整個巷子的鋪子全買了,聽說要修建什么賭坊青樓之類賺錢的產(chǎn)業(yè),就差我這里,一直想方設(shè)法讓我搬走?!?p>  徐子衿像是聽?wèi)T了這些叫罵聲,也不著急,而是脫了上衣,從井中打起了一桶水,澆灌在身體上。

  再從廚房旁的小屋里拿出了毛巾慢悠悠的擦了擦身體。

  “咦?”

  李桐眼尖,瞧見這井水倒灌在徐子衿的身上,竟然顯現(xiàn)出一絲靈氣的氤氳。

  他走到井邊一瞧,頓時明白過來。

  “井下邊有寶物啊,這孩子也是個有福之人。”李桐不由得對徐子衿爹娘的來歷更加好奇起來。

  換好了衣服,徐子衿才走到客棧門口。

  只見一個身著綾羅,穿金戴銀,梳著漂亮鬢發(fā),插著珠玉寶釵的姑娘,小小的身軀上,戴滿了份量十足的珠寶,正大咧咧的坐在車輦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的向他俯來。

  同時,她身旁還有四個魁梧的大漢,一人手中還牽著一條兇犬,嗅到了徐子衿身上那股窮酸的味道,呲牙咧嘴的狂吼,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前一般。

  “狗東西,你終于不躲著了是吧?”周金杏喝道。

  “周姑娘,我爹娘留下來的客棧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賣的,你們家要做生意,這條巷子里的其他建筑,足夠你們隨意改造擴(kuò)建了,何必非得盯上我這又窮又破的客棧?”徐子衿不卑不亢的回應(yīng)道,胸膛挺直。

  “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瞧你這人很有意思,敢拒絕我周家,想看看多少錢才能砸得你低頭而已,你不是硬氣嘛,是我周家的錢給的不夠多吧,你隨便開個數(shù),本小姐今天就讓你給我跪下認(rèn)錯!”周金杏輕蔑道,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鐲子,在陽光下反射刺目的光芒。

  “千金萬金我也不賣!周小姐請回吧,你無論再來多少次,我都是這句話!”徐子衿臉色一沉,目光銳利如劍。

  “好嘛!”周金杏這時候才瞧見一輛陌生的馬車??吭诩t塵客棧前,李桐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墨墨。

  她瞬間明白過來,露出嘲諷的笑意,“你這個破地方竟然還有客人住,真是有意思,窮酸秀才住窮酸地方,絕配!”

  李桐被人說窮酸秀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道:“我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招惹你了嗎?”

  他哀嘆好好一個姑娘家,戾氣竟然如此之重。

  為了讓徐子衿低頭,周家可是想盡了辦法攪合紅塵客棧的生意。

  原本以徐子衿的能力,以及紅塵客棧過去的招牌,不至于一樁生意都做不了,但有周家從中作梗,客棧的生意逐漸凋零,伙計們散了,客人們不敢來了,才使得他不得不靠著一身武藝拼生拼死,賺取一點微薄收入。

  “夠硬氣!姓徐的,這是我最后一次來勸你了,你可小心一點,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門關(guān)緊啊,防防火燭什么的,嘿嘿嘿?!敝芙鹦友垌W過一絲狠毒。

  李桐伸手摸了摸墨墨的腦袋。

  只見墨墨甩著兩條尾巴,眼眸驟然迸發(fā)出一道光輝,沖著那條惡犬襲去。

  下一刻,那惡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雙眸赤紅,腦袋上青筋暴起,猛地掙脫了繩子,一躍跳上了車輦,沖著周金杏咬去。

  嚇得此女慘叫一聲,直接墜落倒地。

  砰得一聲脆響,鮮血汩汩淌落,砸斷了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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