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設宴
傅秦陽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身后的衣青連,露出一絲仿佛興師問罪的氣勢,冷俊的臉龐頓時爬起了一絲不悅。
衣青連仿佛早就被怨恨沖昏了頭腦,此時的她,全身仿佛被憤怒的陰霾包圍,來勢洶洶。
“殿下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不過一個倉啟國的使臣,有必要讓他們?nèi)胱∽蠇仍簡???p> “殿下,你可知道,那紫嬋院,是臣妾在精心管理,是成妾……”
“那又如何,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嗎?”
傅秦陽冰冷的視線定格在衣青連身上,慷鏘有力充滿著赫赫威嚴的語氣,頓時仿佛把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卻了。
衣青連這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成功的把傅秦陽惹怒了。
她眨了眨雙眼,面對著眼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她只聽見自己心跳在極劇加速的聲音。
“別以為本王把你留在王府,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完全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p> “臣……臣妾錯了,臣妾只是一時著急,若怒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衣青連慌了,慌忙跪下,一只手拉著傅秦陽的衣角,頻頻解釋。
一入宮門深似海,看來確實如此。
傅秦陽扔下手中的書本,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瞪著衣青連,那眼神陰冷暴戾,如同一只沒有被馴服的惡狼,仿佛就要把衣青連連皮帶骨頭給啃下去似的。
“本王的王府,本王想怎樣便怎樣,還輪不到你來指點,別以為別人尊你一聲側(cè)妃,你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八年前紫竹院大火,本王知道,你脫不了干系。”
衣青連慌了,跪著直爬到了傅秦陽面前,死死拽著他的衣角,帶著哭腔,又是一陣可憐兮兮。
“殿下,殿下,成妾冤枉啊,殿下知道,紫竹院大火時,成妾正同殿下拜堂呢,這,這怎么會和成妾有關系?!?p> 傅秦陽冷哼一聲,狠狠的扯下自己被衣青連死拽的衣角,臉上一陣憤怒:
“若不是你假扮葉嬋,她不會死?!?p> “你做的那些事,恐怕還不止如此,本王不予追究,算你運氣好,給我滾出去?!?p> 傅秦陽冷哼一聲,暴戾的眼神狠狠瞪著衣青連,瞪得她好像空氣都要被凝結了似的。
“殿下!”
“滾……”
此時的傅秦陽,壓根就不想再聽衣青連的解釋。
而衣青連之所以如此緊張,自然是害怕葉嬋入住紫嬋院,她所縱容的那些事情會暴露出來。
只是衣青連不知道,葉嬋早就在紫嬋院將那些蠢貨收拾掉了。
被傅秦陽如此冷言喝斥,衣青連無奈,只能先出了書房的門,原本潔白如雪的小臉,竟比鍋底還黑。
她正擔心著該如何收拾紫嬋院的事,忽然,一個身著灰色短衫的下人緩緩向她走來。
他低著頭,在衣青連面前畢恭畢敬,微微行禮,低沉的嗓音淡淡稟報:
“參見衣側(cè)妃,大事不好了!”
此時的衣青連本就內(nèi)心煩躁,又聽著下人來稟報,一聽說大事不好,便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
她很不耐煩,對著那個下人便是一句冷喝:“什么事啊?”
下人微微低頭,聲容有些刻板:“招兒失手了,紅袖被救走了?!?p> 原本就已經(jīng)很憤怒的衣青連此刻凝結著雙臉,冰冷的面容仿佛一塊千年寒冰。
她瞪大著雙眸,一把拽著那個下人的衣領,凹進去的眼珠,簡直如同一個惡魔。
衣青連咬牙切齒,妥妥的如同一只兇狠的野獸,她一字一頓道:“你說什么?”
“回,回娘娘,紅袖被救走了?!毕氯撕ε碌弥鳖澏叮乱粋€不注意,自己的命就要在這里終結了。
衣青連心之氣結,狠狠的握著拳頭,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救了紅袖的人,是葉嬋。
“全是廢物,這點事兒都做不好,養(yǎng)你們有何用?!?p> 只聽“砰”的一聲震響。
衣青連原本拽著那下人的衣領,如今滿臉憤怒,狠狠的一把將那下人推開,直將他推倒撞在一邊的柱子上。
被衣青連猛然一推,用力過猛,下人直捂著胸膛一陣猙獰。
“你去告訴招兒,她要是再讓我失望,那么就滾回怡紅樓去。”
“是!”那下人接到命令,一邊捂著胸口慌忙離去,像極了一只慌忙逃竄的野貓。
許久,衣青連目光清冷,緊皺著雙眉,朱紅的唇微微勾起,冷冷道:“巧兒,我知道,你先前在“暗幽”那個殺手組織待過……”
未等衣青連說完,靜靜佇立在她身旁的丫鬟巧兒慌忙跪下:
“巧兒從小無父無母,被暗幽收去做為死士,幸得娘娘相救……”
衣青連眨了眨眼,氣定神閑的甩了甩衣袖,旋即緩緩轉(zhuǎn)身,看著巧兒,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巧兒微微抬頭,很快便會了衣青連的意,她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
而被葉嬋救回去的紅袖,此刻依舊昏迷不醒。
她受的傷很重,甚至右手還嚴重性骨折,其他部位的傷,更是摻不忍賭。
“公主,簡直太可惡了,那個衣青連?!?p> 一向很沉穩(wěn)的紫桓都看不下去了,狠狠咬牙,眼中滿是肅殺之意。
葉嬋沒有回答。只是替紅袖輕輕敷上了藥。
她之所以變得如此沉著冷靜,那是因為她知道,不管是衣青連也好,傅秦陽也好。
皆是心狠手辣,薄情寡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看到紅袖身上的傷,八年前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越是想著,除了靠近心臟深處的一抹揪痛外,心里越是焦躁。
總之,若是像以前一樣,待在那個家伙身邊,總有一天一定會被氣死,呵呵……男人……
就在此時。
零寶稚嫩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娘親,那個叔叔來了。”
葉嬋一怔,微微蹙眉:“傅秦陽?”
“嗯嗯!”
葉嬋不慌不忙,輕輕的拔出紅袖身上最后的一枚金針,紅唇微啟:“你去告訴他,我還在午休,讓他先等著?!?p> “是。”零寶很懂事,應和一聲后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