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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察司冒充柯南那幾年

第二十四章 連經(jīng)略

  禪院當代主持了塵大師在釋教輩分極高,但他其實還很年輕,三年前才過了不惑之年,對修行者而言,這個年歲正值春夏鼎盛之際。

  自晉立以來,雖然沒有直接敲打前朝國教釋教,但切香腸的手段自然是不會少的,今日切三寸,明日又割三寸,積少成多,釋教再難現(xiàn)當年榮光,甚至是有些青黃不接。

  在了緣神秘失蹤,了空又年事已高,禪院弟子不堪大用的情況下。了空大師幸運的發(fā)現(xiàn)了了塵,這個天賦絕佳的后輩,當今的點睛榜第二,僅此于聲名大噪的天南一刀。

  為了能讓了塵順利接班禪院,了空大師不惜破例代師收徒,將了塵一步步推上巔峰,但也由于了空的寵溺,間接導致了了塵的嬌縱。

  但那只是以前,這幾年的了塵轉了性,脾氣柔和了很多,很多弟子都覺得了塵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心境從心所欲不逾矩。

  不過滅癡不這么覺得,他反而覺得了塵大師變得很奇怪,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僅僅是直覺而已。

  禪院里奇怪的人越來越多,很多僧人忘性大,丟三落四的事常有出現(xiàn)。

  尤其是連經(jīng)略出事之后,滅癡心里的疑惑更是達到了頂峰。

  了塵曾親承,普天之下他只敬佩兩個同輩人,一個是天南一刀,另一個便是連經(jīng)略。偏偏在連經(jīng)略鋃鐺入獄后,了塵大師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低落的情緒都未曾出現(xiàn)過。

  這不符合常理。

  完成例行的晨練之后,滅癡徑直朝不遠處的余崖等人走去。

  “阿彌陀佛,”滅癡雙手合十拜念佛號,“二位施主,昨晚睡得好嗎?”

  “不太好,老鼠比較多?!?p>  墨客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呵呵,”滅癡輕笑一聲,正準備說點什么,卻瞥見了遠處走來的了塵。

  “了塵大師!”

  “了塵大師!”

  “了塵大師!”

  了塵挨個點頭,氣質儒雅,面容隨和,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

  “墨施主,好久不見?!?p>  “這位施主是?”

  他看了余崖一眼,沉聲問道。

  余崖兩人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大拇指,果然沒看到那枚玉扳指,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忌憚。

  真正的了塵怎么死的?

  現(xiàn)在這個了塵又準備做些什么?

  倘若他能復制文武百官,豈非輕而易舉就能把持朝綱?

  連經(jīng)略會不會就是第一個目標,只不過事情出現(xiàn)變故,復制的連經(jīng)略沒能取代真正的連經(jīng)略?

  這幾個問題讓余崖如臨深淵,一時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他下意識掏出那塊巴掌大的鍍金腰牌:“監(jiān)察司判官,余崖?!?p>  “官家的人,失敬失敬,”假了塵波瀾不驚的說著,“監(jiān)察司造訪鄙院,不知有何貴干,貧僧必定全力配合?!?p>  墨客忍不住插了句嘴:“了塵,我還是喜歡你當年那桀驁不馴的樣子,麻煩你恢復一下。”

  假了塵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在他那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他和墨客并不算熟絡。

  他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墨施主,貧僧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很快就能明白?!?p>  余崖心事重重,墨客態(tài)度不善,假了塵一頭霧水,氣氛一時尷尬。

  最后是滅癡出來打了個圓場。

  “先點菜吧?!?p>  ……

  ……

  夜。

  萬籟俱寂。

  積雪重重。

  暗潮洶涌的用過晚飯,二皇子突然將大家召集起來。

  一群人圍坐在火爐旁。

  “他不是了塵!”

  聲音低沉厚重,語氣鏗鏘決絕,有種讓人信服的氣概。

  一路上從來沒說過話的那一夜突然開口,開口便讓眾人一驚。

  即便是墨客和余崖也倍感意外,那一夜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這之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你在講笑話?”

  國師弟子,許諾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

  “直覺。”

  那一夜頓了頓,眉頭緊鎖,貌似有難言之隱。

  “我相信你。”

  李清秋與那一夜并稱書院雙絕,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理所當然的站出來挺自己的兄弟。

  “重要的是,我們該做些什么?”

  余崖四目一掃,將眾人的表情都深深記在心里。

  這其實才是重點。

  在此之前,一群人意氣風發(fā)的來到禪院,自以為能在禪院找到為連經(jīng)略翻案的證據(jù)。

  可知道與做到之間,隔了何止一道鴻溝。

  我們究竟該在禪院做什么?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開門見山?

  那必定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圖窮匕見,將禪院弟子都抓起來挨個逼問?

  且不談有沒有效果,光是第一點就做不到,禪院千年道統(tǒng),人多勢眾還是主場作戰(zhàn),究竟誰抓誰還不好說。

  “我倒是有個主意?!?p>  墨客稍作遲疑,緩緩說道。

  “江湖一直有傳,禪院有一處極為隱秘的地宮,不僅藏著禪院多年來收納的道藏,還埋葬了十幾位法相大成的主持。”

  “如果事情真如我們所想,連大學士被人用復制酒水復制,而且那個地方真是禪院,那復制酒水一定藏在那出地宮。”

  “地宮在何處?”

  李清秋救人心切,連聲追問。

  余崖則敏銳的注意到許諾的臉色徒然轉暗,墨客估計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知。但應該就在禪院附近。”

  墨客黯然半晌,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四通八達的地宮,那個地方確實有很大嫌疑。

  但墨客也沒有證據(jù),索性不說,只想著自己找機會再去探查一番。

  “地宮就在腳下!”

  “誰?”

  “是誰?”

  “誰在門外?”

  詫異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群人齊刷刷將頭扭了過去。

  墨客打了個手勢,眾人心領神會,弧形占位,隨時都能一擁而上,將門外神秘人團團圍住。

  門枝丫一聲被推開,進門的是個身著夜行衣的高大漢子。

  正當眾人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借下面罩。

  “大學士!”

  “連先生!”

  正是連經(jīng)略!

  “武侯大人讓我來的,”他緩緩說道,“你們想找的那處地宮,就在禪院下方,入口在后院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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