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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屠龍?可以,得加錢!

第三十四章 維德佛爾尼爾

  鋼鐵的羽翼在燃燒,鮮血如流星般灑落,偉大的存在終將隕落,無論他曾經(jīng)多么強大,也難逃一死。

  ……

  男孩躺在了新鮮的水草地上,兩肩上觸目驚心的血跡猶如妖異的血紅蓮花。

  就像是,天使被折斷了翅膀,留下了絕望的傷口。

  水草地一點點的被鮮血浸紅,連根部都被浸透,而男孩的臉色愈發(fā)蒼白。

  這片水草地就仿佛吸血的藤蔓,一絲一絲的將他的生命剝離出去。

  吹彈可破的稚嫩白皙的皮膚上遍體鱗傷,高貴的冠冕從他的頭頂?shù)洹?p>  維德佛爾尼爾,前半生致力于征戰(zhàn),擴充他遼闊的疆土。后半生與巨龍鏖戰(zhàn),直到死亡。

  女孩攥緊他沾滿血污的手,雙眼中淚水蕩漾。

  男孩見到了她,忍不住勾起了溫柔的笑意:“能在死前見到你,真好?!?p>  “維德佛爾尼爾,你堅硬的鱗片呢,你鋼鐵的羽翼呢,你如山峰間魁梧的身軀呢?你為何會受傷,你為何會死去?”女孩質問男孩:“你答應過我,你在殺死他之后,會用兩千年的時間來陪伴我?!?p>  “抱歉,我騙了你。”男孩的手臂微微下垂,雙眼中生生不息的黃金瞳此時竟有些黯淡:“我的靈魂在千年的鏖戰(zhàn)中磨滅,我的肉身被利齒和鋒銳的爪擊潰,我要死了,姐姐?!?p>  “維德佛爾尼爾,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永遠?!迸忍稍诹四泻⒌男乜冢ヱ雎犓男奶?。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聲逐漸變得微弱,男孩蒼白的臉也變得冰冷,終于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太累了。

  死亡對于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黑色的巨龍以為他追尋的是遼闊的疆土,白色的龍以為他追尋的是世界之王的冠冕。

  殊不知這些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他與黑龍鏖戰(zhàn)千年只是為了與世界樹的約定。

  他只在乎眼前的這個女孩,他想陪伴她千年,萬年,永恒。

  他完成了和世界樹的約定,卻背棄了和她的約定。

  他厭倦戰(zhàn)斗,卻鏖戰(zhàn)千年。

  他喜歡女孩,卻從未陪伴。

  他死了。

  黑龍抹去了所有關于他的歷史,摧毀了所有記載他偉大事跡的青銅樹,殺死了所有關于他的人。

  可還有她記得他,這就夠了。

  ……

  蘇鹿猛然從睡夢中醒來,強烈的痛苦從腦中傳出,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坐在墨綠色的沙發(fā)上,銀色子彈般的cc1000次快車穿過紅樹林,窗外的湖泊仿若仙境般如夢如幻,他靠在列車的窗戶上,疲憊的倦意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塊骨骼。

  “維德佛爾尼爾,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p>  蘇鹿會想起剛才短暫的夢,忍不住笑了出來。

  簡直就像是好萊塢的西幻電影亂剪,劇情扯淡的一塌糊涂。

  他時常會做一些無厘頭的夢,東拼西湊也說不出個正常段落。

  所以他很少沉浸式的睡眠,就是因為討厭做夢,但偶爾還是抵御不住身體的抗爭,陷入昏昏沉沉的睡夢。

  蘇鹿點燃了一根香煙,分不清是白色還是淡青色的煙霧從他的指尖流出。

  “在漫天風沙里,望著你遠去,我竟悲傷的不能自已……”蘇鹿哼著這首最鐘意的歌,難得在忙碌的生活中偷得浮生半日閑。

  ……

  “施耐德先生,你自己看一看,我們副校長優(yōu)秀的學生在芝加哥都干了什么!”

  卡塞爾本部,曼施坦因教授怒氣沖沖的找到了執(zhí)行部,將一摞文件砸在了施耐德的辦公桌上。

  “在芝加哥的市區(qū)內,調動了一架裝載最先進導彈的武裝直升機,還有從中東軍火商的倉庫里連夜空運過來的改裝版加特林重機槍,那玩意兒是用來執(zhí)行任務的嗎,那架加特林重機槍被戲稱為‘只適合用來收藏的重機槍’!

  你知道這件事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芝加哥市政府已經(jīng)排出了三百多名警察來查這件案子,要不是校長聯(lián)系了紐約,現(xiàn)在蘇鹿應該在芝加哥的監(jiān)獄里待著!”

  施耐德只是瞥了一眼那摞文件,懶得打開:“我覺得你應該去跟校董會投訴,申請撤銷希爾伯特·讓·昂熱的職務,因為他在任期間胡作非為,浪費資金,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條證據(jù),我們的昂熱校長現(xiàn)在就在夏威夷群島度假,讓妙齡女郎為他的背部涂抹著高檔的防曬油。

  你現(xiàn)在找到執(zhí)行部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實質用處,我一個月只有三千美元的工資,卻為卡塞爾學院每天干著上千萬美金流水的賣命生意,找我抗議,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干我可以給你一個不錯的建議,學院的古巴分部那邊有一塊茄葉地還沒耕,因為當?shù)氐霓r(nóng)民不愿意為了15美元每畝地的黑奴價格去勞作,讓古巴分部那邊十分頭疼,你去幫他們耕種的話他們會十分感激你?!?p>  “施耐德!”曼施坦因教授感覺自己的肺部都快要被這個混蛋氣炸了。

  “還有什么事情嗎,曼施坦因教授。”

  施耐德頭都不抬,繼續(xù)批改桌上的文件。

  “你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可是你該如何解釋,你私自劃撥了五百萬美元去幫蘇鹿購置軍火?”曼施坦因質問他。

  施耐德對于曼施坦因的質問毫不在意,只是隨口敷衍的說道:“任務需要?!?p>  “你是在逗我嗎?”曼施坦因恨不得掏出一把小鐵錘敲碎施耐德的腦殼。

  施耐德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和曼施坦因對視:“曼施坦因教授,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我并沒有在和你開玩笑,你知道蘇鹿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嗎?

  他一個人在對持四五十個手握槍械的黑幫,他唯一的幫手是一個連混血種都算不上的普通獵人,這不是在拍電影,即使是蘇鹿是罕見的s級混血種,在被子彈命中后縱然沒有命中要害直接死亡也會喪失行動能力,然后淪為待宰的羔羊。

  五百萬美元算什么,你知道他為學院拿到的那盞燈價值多少錢嗎?如果賣給歐洲的混血種財團,學院至少可以得到上億美金的利潤!”

  曼施坦因從未見過這樣的施耐德。

  在所有人的記憶里,執(zhí)行部的施耐德部長永遠都是理智,冷酷,狠辣,高效率。

  情緒,對于施耐德來說是個昂貴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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