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霸總的炮灰青梅
“念姐,我看咱人事發(fā)了招聘信息,實驗室還要人是嗎?”說話的是賀桃,從第一次跟了顧念做實驗,一直到顧念的公司成立,她一畢業(yè),就正式成為顧念手底下的員工之一。
“對,我記得你好像和你導師還有聯(lián)系,有什么好苗子,推薦過來也行。”顧念問著,她和賀桃一起做過實驗,她導師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好苗子那就一定還不錯。
賀桃聽了,略微稍有些遲疑,含糊著說:“是有一個人,你也見過,就是······”
“別就是了,是好苗子就讓她去人事報道,現(xiàn)在實驗室急缺人手,能入職的話,早點入職?!鳖櫮钸呎f,邊翻看昨天的實驗記錄。
她的商業(yè)頭腦不高,可能不算一位成功的商人,但是對實驗數(shù)據(jù)的敏銳,找出問題的癥結,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那是她前世,經(jīng)過數(shù)萬次的摸索與探尋鍛煉出來的。
“···行,那我?guī)麃砣肼?。”賀桃邊說,邊去觀察顧念的表情,她有點心虛,這個人,顧念不光認識,還一起做過實驗,曾經(jīng)大膽地對著顧念表過白,被拒絕后,也只敢在背后默默地關注她。
正是大顧念幾屆,曾經(jīng)顧念的輔導員兼學長,陳韜光。
然而顧念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這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了。,一心沉浸在報告中。
“念姐,那我先出去了?”賀桃決定破罐子破摔了,之前陳韜光表白的時候,她和黃凜都在,顧念拒絕陳韜光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可她后來用心觀察過,顧念的身邊根本沒有走的特別近的人,也沒看到她對某個人特別關切過,顧念當時拒絕,應該只是隨口找得一個借口吧。
陳韜光一直向他們打聽著顧念的近況,一往情深的樣子,讓賀桃看了都有些不忍,所以這次剛好看到招聘信息,想讓陳韜光把握住這次機會。
機會給了,若是真能成為一段佳緣,那就最好了!
賀桃只是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心中都感覺激動萬分!
磕糖的感覺真上頭!
顧念頭也沒抬,將剛看過的一份數(shù)據(jù)遞給她:“普萘洛爾的藥物濃度差和藥物溶解性的數(shù)值不對,你拿回去,讓他們再詳細走一遍?!?p> “哦,好的,念姐?!?p> ······
幾天后,顧念約了安初白交接合同,也正好讓對方看一下實驗室里新研發(fā)出來的成果。
曾經(jīng)的這里,屬于安初白,現(xiàn)在,顧念作為東道主,給安初白介紹這里的一草一木。
站在安初白的面前,卻讓顧念有種對方反客為主的感覺,顧念一瞬不瞬地盯著安初白,找到了問題的癥結,全因安初白身上的氣質太過凜然。
“安先生,這里現(xiàn)在改成了休息室,原來的空間太小,所以擴建了一點?!鳖櫮钔崎_門,示意安初白進來看看。
門內坐著個熟人,有點讓人驚訝,又轉念一想,賀桃當時的表情,也確實有點奇怪。
陳韜光回眸的瞬間,恰巧顧念推開門,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眼,陳韜光粲然一笑,“顧念學妹,我是剛報道的新員工,以后請多關照?!?p> 顧念當時拒絕,沒想到會讓陳韜光轉身離開,之后也基本沒遇到過,現(xiàn)在再次見面,本來有些尷尬的氣氛,讓對方燦爛的笑容給揮散了。
顧念回以微笑,伸出左手,“歡迎你加入念楚?!?p> 兩只手輕輕一握,在顧念的心中,誰都有年少艾慕的時候,過去的就過去了,人還是要學會向前看。
安初白垂眸掃了一眼陳韜光,目光涼涼的,記得這個人在顧念訂婚宴的時候也在,不過好像很早就離開了。
在他人眼中,陳韜光是鮮衣怒馬少年時,不世俗,眼神澄澈,性格開朗,但是在安初白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小白臉,性格跳脫,除了臉能看,上上下下哪里比得上他!
還有,對方從顧念一進來,眼睛就沒落到其他地方,這一看,又是一個覬覦顧念美貌的人。
呵!
安初白心想,顧念的眼光不行,有這種員工,能成個什么大事!
安初白面上不顯,內心的酸意在胸口上泛濫,像吃了剛從樹上采摘下來的青杏,酸中帶澀,澀中帶苦,怎么都不是個滋味。
“顧念,參觀完了,我要去看研發(fā)的產(chǎn)品!”安初白的語氣帶著不快。
憑什么那小子能親熱地叫她顧念,不行、不準!
顧念滿頭霧水,自己沒惹著對方吧?
剛來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呢?變臉變的這么快!安初白繼活閻王這個稱號后,顧念又給戴上了難伺候的綽號,真的挺難伺候的。
安·難伺候·初白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留下休息室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但都知道安初白是常山藥業(yè)背后的控股人,也算是他們半個衣食父母,忙使眼色給顧念看。
大老虎發(fā)威了,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是躲在顧念的身后吧!
被推出門外的顧念,看著身后緊鎖的大門,一臉的惆然,自己的員工,好像、感覺、嗯……有點不靠譜。
帶安初白出了實驗室,眼看也到中午了,顧念提出請安初白吃飯的邀請。
餐廳內,人潮涌動,吳越老遠就看見自己的前·老板的身影,忙顛顛地跑過去。
安初白人雖走,但余威尚存,吳越在他面前不敢像對顧念一樣隨意笑鬧,連忙正經(jīng)著說:“安先生,中午好,您來這,是來視察的?”說完,他就后悔了,這個地方已經(jīng)轉給了顧念,視察也輪不到來餐廳視察啊,豬腦子!吳越露出懊惱的表情,但又很快收斂回去。
安初白前氣未消,現(xiàn)在又被吳越給哽住了,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吃飯!”
自從跟了顧念,他就再也不是以前不茍言笑的樣子,徹底放飛了自我,這不,再次面對大佬的時候,表情管理都出現(xiàn)了一點小差錯。
不過再一想,自己跟了安初白有七八年了吧,對方除必要的交際,才會像正常人一樣,閑暇來餐廳吃飯。
分秒必爭的他,覺得現(xiàn)在浪費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完全不必要的,吃飯在他眼中,也只是維持生命體系的一種活動,而不是享受。
發(fā)生了什么事?對方竟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浪費時間來享受美食!就是這渾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不是一般人能抵得住的。
吳越看看安初白,又看看顧念,從安初白某些微小動作,看出了某些問題。
兩人的座位緊挨,顧念讓他坐在內側的位置上,安初白沒有拒絕,只是很順從地就做了,沒有一點遲疑。
現(xiàn)在看安初白事業(yè)有成,但他幼年和創(chuàng)業(yè)時的經(jīng)歷,讓安初白很難從他人身上獲取安全感,也不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其他人手上。
座位內側對他來講,是一個他可能永遠都不會選擇的東西,面對危險時,不能迅速地讓他逃脫這里,但是他愿意為顧念承擔這份風險。
襄王有意,神女還不知!
吳越莫名生出一股你也有今天的那種感概,心里的小人正仰天大笑,得意地指著安初白,“石頭開花頭一次,大冰疙瘩也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