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變活人(少夫人身死之迷8)
一輪彎月忽明忽現(xiàn),就如吳蕊兒之死,蒙上一層面紗,讓人看不清淅,意外,說得通,但總歸有疑點,謀殺,為什么同樣聽到秘事的季蘭卻無事?
查了這么多人,懷秀覺得漏了一點,就是吳蕊兒本人。
懷秀坐在屋頂上,手里拿著紅玉蟬,宋大哥,若是你,會怎么想?
盛長司似乎更在意謝瑞與吳興秘談之事,明面上,她讓懷秀繼續(xù)從吳蕊兒的死入手,暗地里,她己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謝瑞,吳興,這似乎己經(jīng)不是一場考試了。
“懷秀......”長安尋著懷秀爬上了屋頂,“你怎么在這里,讓我好一通找?!?p> 懷秀笑道,“你就那么愛跟著我嗎?”
長安來到她身邊坐下,“你得我眼緣。”
長安拿了一盤糕點與一壺酒,“我給你留的。”
“我不喜歡吃甜食?!?p> 長安別有意味的問道,“世子送的也不吃?”
懷秀白了她一眼。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沒吃夠了?!?p> 長安抱著盤子,將酒壺遞給懷秀,懷秀喝了一口,“衙門里有這東西?”
長安笑道,“我剛買的。”
“你出去了?”
“巷子里就有賣酒的?!?p> 懷秀哦了一聲,又喝了一口。
長安笑道,“原來你會喝酒呀。”
“以前常陪阿爹喝。”
長安又道,“對了,我尋你是有要事?!?p> “你說。”
“我們一直在調(diào)查吳蕊兒身邊的人,其實我覺得最有問題的正是吳蕊兒?!?p> 長安的話說到懷秀心里去了,“怎么說?”
長安邊吃邊道,“我認(rèn)為吳蕊兒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自殺?!?p> 懷秀一怔。
長安繼續(xù)道,“那天夜里,只有吳蕊兒一人在佛堂,謝府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吳蕊兒常期受虐待,有苦無處訴,夫家不管,娘家不問,出事前,趙夫人明明知道,卻不說出來,弱流女子,能怎么辦?只有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所以她選擇季蘭生病的時侯,所以那夜她穿帶整齊,將謝公子送的首飾帶在了身上,做最后一點念想,所以才會叮囑趙夫人保重身體。只有這樣,所有的疑點都能解釋清楚?!?p> 懷秀聽了久久未言。
“懷秀?”
懷秀道,“吳蕊兒與季蘭聽到的那些話怎么解釋?”
長安道,“季蘭好端端的活著就是最好的解釋了,謝吳二人談的無非是正常公事,是我們自己想多了,懷秀你覺得呢?”
懷秀嗯了一聲,緩緩道,“你說的也有道理?!?p> 長安一喜,“那這案子就定了,我們要趕緊告訴盛長司,如此以來,我們就是最早結(jié)案的?!?p> “等等。”懷秀道,“明日我們再去一個地方?!?p> “哪里?”
“明日不是要公審周清月的案子嗎?我們也去湊湊熱鬧?!?p> “?。俊?p> 這夜,周清月沒有回來。
次日,懷秀三人站在了京兆府的大門前。
“這才是衙門該有的樣子?!遍L安看著‘京兆府’三個描金的大字,六扇漆黑的大門,威武的石獅,無不羨慕,問秦榛道,“六扇門最風(fēng)光的時侯,與京兆府比如何?”
秦榛露出不屑的表情來。
正在這時,衙門大開,有威風(fēng)凜凜的衙役走了出來,在墻上張貼了一份公審的告示,陸續(xù)有百姓圍了過來,京兆府門前頓時熱鬧非凡。
“什么案子?”
“西巷子胡茵家的案子?!?p> “我知道,我知道,此乃案中案,還遷扯出李氏通奸之事。”
“是嗎?走,去聽聽。”
......
陸續(xù)有百姓涌進(jìn)了衙門,包括懷秀三人。
衙門正堂威嚴(yán)肅靜,衙役兩班而例,進(jìn)來的人不敢大聲喧嘩,皆低聲耳語。
“要去尋周清月嗎?”長安問。
懷秀搖搖頭,三人好不容易找了一處最佳位置,長安道,“這里聽得清,看得清?!庇值?,“我到是希望這堂公審出現(xiàn)什么變故,可不能讓周清月?lián)屃讼?,你說是吧懷秀?!?p> 長安但見懷秀捂著肚子,“你怎么了?”
懷秀在她耳邊嘀咕一語。
“你可真是事多?!?p> 懷秀就此離開了正堂,悄悄的朝衙門內(nèi)院而去,自然會被攔住,她拿出六扇門的令牌來,這是她趁剛才人多擁擠從秦榛身上順的,“我要見通判方柏舟方大人?!?p> 片刻,她被衙役領(lǐng)進(jìn)了一間屋子,“方大人,六扇門的人來了。”
懷秀走進(jìn)屋子,見一案桌后坐著一人,正埋頭書寫,此人約二十來歲,長得端正,一股書生氣,不像是官場中人,或許過于專注手上的事,對于來人也未在意。
“方大人?!?p> 方柏舟頭也未抬,“馬上就好,不會耽擱公審。”
懷秀不想打擾他,便坐在一旁等侯。
約半刻鐘,終于見他放下筆,抬起頭來,“你是......”
懷秀立即起身一禮,“在下李懷秀,是王忠王大人讓我來的?!?p> 方柏舟有些迷惑,“老師讓你來的?”
方柏舟將公文拿給衙役,送去了正堂,這才有時間與懷秀說話,“實在對不住,我還以為是六扇門的人?!?p> “在下是六扇門的?!睉研阕詧罅思议T,說明了來意,拿出三張捕告遞給了方柏舟,“還望方大人幫查查,這三人的線索?!?p> 捕告上的三人,正是七年前帶走宋元與容娘之人。
方柏舟問,“這是你的考題?”
懷秀搖搖頭,方柏舟看她片刻,未再問,即然是老師介紹來的,他定是相信的。
“這三張畫像的人應(yīng)該是易了容?!?p> 懷秀聽言又驚又喜,“方大人怎知?”
方柏舟道,“看他們使用的武器,我想到十年前六扇門發(fā)的一份海捕文書,除了畫像相差很大,其余情況基本相同?!?p> “望大人告之實情?!?p> 方柏舟道,“他們是瓊州一帶的海盜,本為四人,帶頭的姓何,人稱何老大,慣用一把長刀,老二是位女子,人稱瘋娘,慣用長鞭,老三姓胡,武器是一把鐮刀,老四姓仇,用的是魚叉,老四在十年前六扇門追捕時死了,其余三人在逃,這幾年一直未能歸案,因為是六扇門的案子,所以詳細(xì)情況,你們六扇門應(yīng)該最清楚,你為何跑來問我?”
懷秀道,“我還未正式加入六扇門?!?p> 方柏舶哦了一聲,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鼓聲,“公審開始了,姑娘不去看看嗎?”
懷秀道,“懷秀還有一事相求,懷秀正在尋一位程姓茶商,需要大人幫忙?!?p> “行商還是坐商?”
懷秀搖搖頭。
“有什么特怔?”
懷秀還是搖搖頭。
“這可難了,京城的茶商數(shù)百?!?p> 懷秀道,“此人半年前在江州水域被水寇搶劫?!?p> “可有報官?”
“無?!?p> 若報官,必然會有記錄,懷秀也不會大海撈針的找人了。
方柏舟道,“沒有報官......那坐商的可能性大,行商皆是大貨件,不可能不報,嗯......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司市局?!?p> 懷秀未想到方柏舟行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心中自然歡喜,路上,方柏舟告訴他,如果司市局未查到,還可以帶她去巡檢司,他有熟人。
懷秀覺得他可真是好人。
司市局本在衙門內(nèi),屬于京兆府管理,所以方柏舟很快令吏員找出了茶商的資料,足足幾大本。
“都在這里了,記錄京城所有經(jīng)營茶鋪的坐商?!?p> 雖然查起來頗費時日,懷秀依舊心情激動,“多謝方大人?!碑?dāng)下便查閱起來,方柏舟自有公務(wù)在身而離開。
如此懷秀花了一天的時間,終于看完所有茶商資料,找到五個姓程的茶商來,懷秀抄下地址,出了司市局才知太陽己經(jīng)下山。
她揉揉眼,扭扭脖子,所有的疲憊都被心中的希望所代替。看著黃昏的夕陽,宋大哥,我一定會找到你。
心情好,對于接下來是否會受到責(zé)備也不在乎,但懷秀還是前去市集買了一些吃食,偷拿秦榛的令牌總是不對的,正在攤位上付錢時,聽到兩位姑娘在一旁說話,“......西域來的雜技怎那么神奇,天上能散下花了?!?p> “酒壺里本來空空如也,吹一口氣,酒壺就滿了,紅色的葡萄的酒比京城的酒好喝?!?p> “這不算什么,大變活人才神奇,明明看見人裝進(jìn)了箱子,怎么轉(zhuǎn)眼打開后,人卻不見了,也不知是使用了什么仙法?!?p> “這不叫仙法,這叫魔術(shù)?!?p> ......
江湖戲班的把戲懷秀也曾見過,但那二人談起了大變活人,懷秀心中一顫,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在腦中閃過。
她立即上前詢問,哪里可以觀看戲班的表演,姑娘們告訴她在瓦欄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