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并不廢話,再次抬手,御魔杵上清幽的光澤變?yōu)橐荒ㄐ杉t:“修羅煉獄!”
修羅,直譯為“非天”,意思是“果報”似天而非天之義,也就是相對于“天人(即天眾、提婆)”的存在。
在佛教傳說中是尋回中的六道之一,獨(dú)立的修羅道,是由人或神轉(zhuǎn)世而成,有神的神通和人的七情六欲,是欲界天的大力神或是半神半人的大力神。阿修羅易怒好斗,驍勇善戰(zhàn),曾多次與提婆神惡戰(zhàn),是佛教護(hù)法神天龍八部之一。
事實上阿修羅原是印度遠(yuǎn)古諸神之一,被視為惡神,屬于兇猛好斗的鬼神,經(jīng)常與帝釋天爭斗不休。與帝釋天,天神大戰(zhàn)的地方又叫修羅戰(zhàn)場,由于阿修羅王眾多,其形不一,阿修羅王的形象,也有多種說法。阿修羅男的丑陋,女的貌美,經(jīng)常進(jìn)入凡間擾人修行。
在釋迦摩尼修筑佛教,并沒有將弒殺的修羅道排除在外,這是因為修羅道本身未嘗不是在肅清審判這存于世間的一切罪惡。有福無德的阿修羅道以好戰(zhàn)出名的阿修羅道,因有福報而沒有德性有的說法只是將他納入鬼神中,或說是墮落的天人,北傳佛教將他列入善道,南傳佛教則歸類入惡道中。福如天人,德非天人。
“佛為說‘五眾’,謂有六眾,不為說一;若說‘四諦’,謂有五諦,不說一事?!毖渖l(fā)出御魔杵上等封印,口中念出咒語,一瞬間整個屋子散發(fā)出冰冷的殺意。
這,在經(jīng)文中也是有所指的:
六道十界,最初為善神,后又轉(zhuǎn)為惡神之名。修羅有美女而無好食,諸天有好食而無美女,互相憎嫉,經(jīng)常戰(zhàn)斗,故后世亦稱戰(zhàn)場為修羅場。戰(zhàn)斗結(jié)果常以修羅失敗收場,而后他們藏匿于藕孔之中。其果報勝似天而非天,雖有福德,然性憍慢,執(zhí)著之念強(qiáng),雖被種種教化,其心不為所動,雖聽聞佛法,亦不能證悟。
而御魔杵中,“修羅有道”便是化自此處,也算是無心法師所創(chuàng)的功法。但血咒卻是有所參悟其中的玄妙,不過因為其戾氣太大,血咒最終還是沒有修煉。而今天,也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套功法。
“修羅有道!”聲音從血咒的喉間爆喝,頓時這股殺意籠罩了整個長生堂。
石向榮在外面看得仔細(xì),一時間,這股威壓居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必須調(diào)轉(zhuǎn)內(nèi)力進(jìn)行抵抗,才有喘息的可能,這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壓。
“這到底是……”血咒很是驚奇這種變化。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使用如此龐大的力量,看來今日若不殺你,未來必是我等心頭大患!”“玹鈺”一抬手,長生劍發(fā)生了劇烈變化,上面隱隱泛起金光。
“生命之金!”血咒的腦海里頓時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是誰!”血咒下意識問了一句。
那個聲音隨即就響徹起來:“小子,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我,否則你今日必將斃命于此?!?p> “你是誰?”
“我?我不過是一個棄徒罷了……”
血咒一愣,隨即就意識到了,眉頭微皺,不過靈魂頓時潰散。而緊接著,血咒的眼眸泛起了一抹清幽的光彩,嘴角微微上翹,整個人的氣質(zhì)與血咒之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喔?一道靈識!”“玹鈺”似乎對突然出現(xiàn)的對手很有興趣,“看樣子,你已經(jīng)蟄伏了很久,就連他都沒有意識到你的存在。”
“血咒”輕微搖了搖頭:“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我根本沒有把靈識注入他的體內(nèi)。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上古人圣,我不過是偷聽了幾天佛經(jīng)的偷經(jīng)人。”
而在體內(nèi),靈魂逼仄的血咒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訝異。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御魔杵真正的主人——無心法師。
無心法師的過去,他在去靈山的時候,釋迦摩尼曾以精神潛入的方式讓他了解過??梢哉f,那是釋迦摩尼一手策劃的,但也未嘗不是所謂的“因果”。但那個時候的無心法師并沒有參破這一點(diǎn),所以才會墮入魔教,成為九黎宗的供奉之一。
而如今,金蟬子早已從往生盤中轉(zhuǎn)世,無心法師執(zhí)念身死,可他存余的靈識所說出的這句話的語氣,明顯是參破了種種因果。
這是怎么回事?血咒的心情有些起伏,但他并不能開口,而是靜靜地聽著外面的一切。
“喔?這就是你所說的不一樣?你不過是一個賊,一個偷師學(xué)藝的賊。如今還不是一樣的,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接管了他的身體。要知道,如果靈魂不放棄身體的控制權(quán)前,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接管身體的?!?p> 血咒很是意外,他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隨即他的靈魂便顫抖了起來。
“靈魂戰(zhàn)栗,戰(zhàn)栗有什么用?不過是加速靈識的消耗罷了!”蚩尤仿佛看透了血咒的心底,話語中帶著嘲諷。
“血咒”卻笑了起來:“你說的是沒錯,但是那僅限于普通人。血咒的身上,流淌著的可不只是普通人的血脈!他的靈魂,永垂不朽?!?p> “你說什么?”
“血咒”嘲諷地看著“玹鈺”,葉無心嘲諷地看著蚩尤:“他的靈魂,有天狐族的烙印,就算是你的本體還在,也無法磨滅他的靈魂。在他面前,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不可能,虛張聲勢!”“玹鈺”身上的烙印逐漸顯現(xiàn),他的氣息隸時破開了“血咒”散發(fā)的氣場。
“轟”地一身,整個九黎山都顫了一下。
前堂的人們一個個臉色蒼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梅子舟看了看天宿,眉頭緊鎖:“有人渡劫?!?p> “渡劫?這么大的動靜?”這話語中充滿了懷疑的韻味兒,長生門里,從未有人渡劫能有這么大的動靜。但,這是事實。
因為威壓,血咒和玹鈺的身體同時達(dá)到了某種極致,強(qiáng)烈的威壓,也讓天劫來得更加恐怖。而且,這還是在消耗極大的情況下產(chǎn)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