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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榕乘涼

8.你相信什么,什么就成了你的信仰

老榕乘涼 了不起的省省 1257 2021-12-11 10:19:44

  七月份的一個下午,冷彤打扮得漂漂亮亮又要出門,坐在大廳喝茶的淑昂隨口一問:“要去哪里?”

  “去拍拖?!崩渫患偎妓鞯貞?,只見淑昂臉色一沉,冷彤連忙自動地關上門,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托福復習得怎樣?

  “現(xiàn)在就在背誦單詞和做題,還行?!崩渫呌^察淑昂的神情變化邊小心翼翼地回答。

  “沒事了,你去吧?!?p>  冷彤走后,淑昂越想越不妥,博士這段時間來得特別勤快,甚至迫不及待的安排冷彤與家人見面吃飯,如果再不喊停的話,那冷彤這一生就毀在這里了,不僅她的夢想實現(xiàn)不了,連同博士也會一直這樣碌碌無為,為了他們兩人的將來,淑昂決定下一步狠棋。

  凌晨,橡皮糖客廳里,“決定好了嗎?”淑昂望著冷彤掙扎的表情,希望她能夠盡快下決定,不要再拖下去。

  冷彤約完會后回到橡皮糖,立即被淑昂叫過去談話,將博士這個人的方方面面分析得淋漓盡致,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不僅連托??疾涣?,甚至有可能連美國都去不成,要么現(xiàn)在分手,要么不去美國。

  剛在樓下吻別,現(xiàn)在就要分手,冷彤有點轉不過彎來,但是既然淑昂說不行,那就是不行,因為淑昂是不會害自己的。

  “決定好了,分手。”冷彤咬緊牙齒說道。

  “那現(xiàn)在就發(fā)信息給他。”沒想到冷彤這么配合,本來想可能需要一個過程,居然說分就分了,這一點讓淑昂很是意外。

  半夜一點,冷彤拿出手機發(fā)信息給博士,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她覺得兩個人不適合在一起,所以決定分手。每打一個字都覺得重如泰山,上一刻兩人還卿卿我我,下一刻就提出分手,誰能接受得了呢?冷彤覺得自己很變態(tài),但是為了自己的光明未來,一定得這么做。

  博士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特別當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淑昂的一番話,讓冷彤做出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決定,就更加的憤怒,接下來天天想盡辦法與冷彤聯(lián)系,冷彤通通不理睬,讓牢中困獸的博士就差跑到橡皮糖搶人了。

  我和常言都在懷疑冷彤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博士,不然怎么能夠做到如此的冷血,眼睜睜看著博士這么痛苦,一聲解釋也沒有。

  回到學校的冷彤,望著樓下的博士,無動于衷,據(jù)說他站了一個晚上。

  博士的“不依不撓”惹惱了淑昂,打算封殺他,向橡皮糖所有志愿者發(fā)出通告:“每個人都在他的空間留言:若再纏著冷彤,老師將會讓他嘗一嘗地獄的滋味。”

  很快博士就回復了留言,大概意思是誰下地獄還不知道呢!

  分手后的冷彤果然全心全意投入到復習當中,蔣美欣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租下了淑昂的對面屋子,為了給冷彤一個單獨的復習空間,這才回家住,把屋子留給冷彤。一個星期徹底與世隔絕,包括父母,如果有急事就先跟淑昂聯(lián)系。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因為要復習才斷絕聯(lián)系,冷彤的父母倒也理解。

  周五我下班回到橡皮糖的時候,冷彤已經(jīng)考完試,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真是深藏不露。誰能想到后來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復同樣的事情,但凡考試必戀愛,不考試的時候反而不戀愛。淑昂能阻止她一次,難道能阻止她一輩子嗎?問題是越阻止越強烈,越強烈越瘋狂,淑昂的干預反而加強了冷彤對自己念頭的認同,那個念頭一點都沒有被觸及到,它依然在那里運作著,潛伏著,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次發(fā)生。

  在冷彤考托福之前,淑昂開逆境特訓營,那時的冷彤特別的煩躁,這是我至今以來見過她最不平靜的一次,平時她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你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洛陽終于開口,剛刮的胡須似乎又開始冒出來了。

  不是特訓嗎?大家面面相覷。

  “你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他又重復一次。

  “找紙條?!边@是翔子和夢瑤的

  “特訓?!边@是我的

  “聽從安排?!边@是常言的

  “為成為心理咨詢師做準備?!边@是冷彤的。

  他似乎對我們的答案都不是很滿意,“你們都在猜我的答案,你們自己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挑撥,更加不知道要從何找起了,初中生翔子和夢瑤情緒變化特別明顯,無措得走來走去,同時也很困,黑夜正在化開。

  冷彤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都心事重重,只見她走進屋內,我們四個坐在陽臺的凳子上打瞌睡,反正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還不如休息一下保存體力。

  突然哨子響,這表示要集合,而且得在10秒內到達否則后果自負。

  一個晚上怎么那么多事呢?

  又列隊站在陽臺上,定睛一看這次是淑昂本尊出動,坐在椅子上,噴火般的盯著冷彤,其他人都不敢正視她,生怕被火燒到。

  “去美國讀心理學是為了什么?”她質問冷彤。

  美國?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情嗎?怎么現(xiàn)在還在說這個事?我一頭霧水。原來是冷彤剛才向淑昂請假,暫停特訓回學校復習準備考托福。

  “因為聽說美國的心理學比較規(guī)范,所以我想去學?!?p>  “學了之后呢?”

  “沒有想太遠,因為我很喜歡給自己找很多的事情做,定制很多的目標?!崩渫肓撕芫貌呕卮鹕蟻?。

  “是??!你連自己為什么要去美國都不知道,那還考什么托福呢?”

  冷彤當場哭了出來,并一直沉默。

  特訓不允許交流,所以我們也不敢找她說話,她也不理我們,又漫無目的地找紙條,只見她又走進屋里,隱隱約約聽到她跟淑昂談話的聲音。

  難道她找到紙條了?

  又是哨聲響,大家都走進屋里,站在淑昂面前,冷彤加入我們的行列,排成一對。

  “冷彤剛才說她要退出特訓?!笔绨豪仙裨谠诘卣f道。

  “她說她要認真準備考研。”

  “我曾經(jīng)在3000個人當中挑選適合的人選,到現(xiàn)在為止就是你們三個,這是怎樣的概率,千分之一,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她語重心長地對著我、常言和冷彤說道。

  “千分之一?”不會吧,我暗想,有這么夸張嗎?當個志愿者而已,進個心訓班而已,這一切對我來說都順暢得像喝水一樣,怎么就變成千里挑一了!

  氣氛一下子很凝重,大家都呆站著,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拍了拍旁邊翔子的肩膀,再跟其他人說:“走啦,出去了,繼續(xù)找紙條?!?p>  冷彤沒說什么,也跟著走出來。第二天,她第一個在頭燈的電池里找到寫有“淑昂”三個字的紙條,而總共就五張紙條,只有三張有寫字,現(xiàn)在只剩下兩張了。

  翔子簡直像被神靈附體,我們都懷疑他有透視眼,因為他很快找到了三張紙條,其中兩張有寫字,淑昂讓他把另一張在常言和夢瑤之間選一人送出去,他選擇了后者。

  夢瑤覺得很對不起常言,他們平時是稱兄道弟的關系,頓時難以自抑地哭起來,常言很郁悶,他都沒得到紙條,該哭的是他才對吧。

  我和常言繼續(xù)瞎子摸象,淑昂很著急,所有人都很著急,都已經(jīng)過去兩天兩夜,我們依然一無所獲,那么該做什么?如果不干預,讓事情自己發(fā)生,它似乎不會來。

  “蘇忽又去天臺翻那些磚了。“

  “不會吧!我的天阿,曉梅……“淑昂對林曉梅使了一個眼色,林曉梅意會后上天臺,看到我果然又蹲在地上,一塊又一塊地翻磚。

  “蘇忽,你在找什么?“

  我沒好氣地抬頭,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明知故問,我都快累死了!

  “找紙條。“

  “找什么樣的紙條???“

  “寫有淑昂名字的紙條?!?p>  “那寫有淑昂名字的紙條應該找誰呢?“

  我有點暈,愣愣地望著站在太陽下的林曉梅,她似乎說了些很重要的話,可是到底她在說什么呢?

  “還是不夠,再轉幾圈,這樣就知道了。“

  我又原地轉了幾圈,突然靈光一閃,“哦,寫有淑昂名字的紙條應該找淑昂!“

  我連忙沖下樓,找來剛才找到的空白紙條,然后拿著筆朝淑昂走去,她會像剛才那樣否認我找到的紙條不是她寫的嗎?我?guī)е男囊徊揭徊娇拷?,她就坐在那里,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的靠近,似乎已?jīng)等了很久的樣子,她轉過頭來望著我。

  “老師,可以給我寫你的名字嗎?“

  “嗯……可以啊,筆呢?“

  我連忙把紙和筆遞給她,她很利索的大筆一揮,然后遞回給我,我看著這張紙條,不禁淚流滿面,這三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歷歷在目,真是太難了。

  “我等你們來找我簽名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困的時候還不敢把房間門關上,就是怕你們不敢找我。”淑昂一邊寫一邊委屈地嘟囔,要不是她干預了,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可是,這有什么用呢?我深信不疑她是不會給我簽名的,我只能遠離她,她給我魚而不是給我漁,那么下次我還是不會自己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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