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過后,閆鴿還是上前拽起他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將他扶起。
“你弄痛本大爺了……啊?。 ?p> 嚴然身子摔在地上,痛得全身散架,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閆鴿。
若不是被她迷暈,導(dǎo)致身體機能受限,羽真又怎可能是他的對手。
可偏偏因她才慘遭重傷,卻還得向她低頭,想到這里嚴然便一頓窩火,可他現(xiàn)在除了求助她卻也沒有別的法子。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語氣瞬間軟了下來:“麻煩你輕一點,你弄痛我了?!?p> “痛就對了。”比起閆音當初承受的痛,嚴然受得傷根本算不了什么。
嚴然:……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
嚴然不是一般的重,閆鴿扛著他終于找到了一個小山洞,將他放下時,整個身體一軟,癱坐在地。
但愿這家伙不會讓自己失望。
目前嚴然傷勢嚴重,若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炎魔都,必然會被暨煙尋發(fā)現(xiàn)。
被閆鴿粗暴對待的嚴然摔得很痛,可他不敢吭聲,只能艱難的移動身軀,靠近石壁。
他自己也清楚,這里是他目前最好的容身之所。
閆鴿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在這里好好待著,我去弄點水?!?p> 來魔獸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為了避開暨煙尋,閆鴿一直沒吃什么東西,她現(xiàn)在又渴又餓。
這里是魔獸山第一層和第二層的交界處,一階魔獸容易出沒的地方。
閆鴿不僅怕遇上暨煙尋一行人,也時刻關(guān)注四周以防魔獸的襲擊。
她一路小心翼翼,終于找到了水源,又摘了一些果子,吃飽喝足了才慢悠悠的回山洞。
閆鴿回來的時候,嚴然靠著石壁哀怨的看著她。
他的臉色慘白無血,嘴唇干涸到裂開,幽怨的眸子里是對朝氣蓬勃女子的控訴。
之前臟亂的臉干凈雪白,就連衣服之前被泥土弄得臟兮兮的,此時也干凈到看不出任何污泥,若不是同一件衣服,他都懷疑她是回家換了一身。
慢悠悠的模樣宛如閑庭散步,一手拿著果子在啃,一手拿著用荷葉抱起來的小圓球,濕潤潤的,還偶爾濺出一滴水珠。
嚴然餓得頭昏眼花,在她回來之前他甚至懷疑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掉了。
可見她回來,原本有那么一絲絲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你跑哪兒去了?這天都黑了!”嚴然忍不住問道。
閆鴿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曬了會太陽。”
嚴然:……
閆鴿丟了一個果子給他。
嚴然瞪了她一眼,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從懷里拿起果子,剛送到嘴邊又吐了一口血。
閆鴿將荷花包回來的水丟給他:“還是先喝點水吧?!?p> 隨后,朝著籮筐走去。
嚴然接住水帶,卻還是因為險些沒拿穩(wěn)灑了不少出來。
他咬了咬牙,不知從何開始,他們之間竟然變得這么陌生。
他受了傷,她竟然半點都不緊張。
閆鴿將籮筐中的草藥磨碎,抬頭看了一眼艱難將水喝光的嚴然,漫不經(jīng)心的試探性問道:“你將魔蟒膽藏何處了?他們竟然一直追你到魔獸山中?”
嚴然警惕性的看著她:“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