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順子他們,只是敷衍的道:“我忘了我爺那邊讓我過去,說給我說個事?!?p> 我可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但我就用著荒唐的理由走了。
我走在路上,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驚,還有點怕,僅僅是一頓飯沒有味道,我都已經(jīng)心情全無,想想以后的日子我無論吃什么,都沒有一點味道,我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慢慢的,我的步子已經(jīng)從快走成了小跑,成了奔跑,我承認(rèn),我怕了,我無法忍受。
我飛快的跑回家,我媽正在廚房坐著下午飯,見我氣喘吁吁的,又看了我一身的泥,臉頓時板了起來:“咋啦,讓狼攆了還是咋的。”
我看著我媽,心里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這事到底要告訴我媽嗎?
我的心里開始起了掙扎。
不過不過就在我掙扎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我的耳朵,突然一陣疼痛,我媽在我面前張著嘴,可我完全聽不到一點聲音。
我這時候真的慌了,失了味覺,現(xiàn)在聽覺也有了問題,我再也不能隱瞞了:“媽,我耳朵聽不見了,嘴里也沒味覺了。”
我媽似乎以為我在開玩笑,還在說著。
我看我媽在不停的張著嘴,我心里更慌了:“媽,我真的聽不見了,我耳朵壞了。”
我媽似乎不信,拿起一旁的笤帚疙瘩,對著我打過來。
我下意識的趕忙躲閃,可我媽打我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一笤帚疙瘩就打在我的背上。
我本想叫殘,以此方法讓我媽心軟下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媽的這一笤帚打在我身上我完全沒有感覺。
我愣愣的看著我媽,我媽也愣愣的看著我。
我想我這輩子都可能沒提過這種要求,我對著我媽說:“打我?!?p> 我媽估計被我的話嚇著了,手中的笤帚疙瘩停了下來,用手摸著我的額頭。
看著我媽的嘴里還在言語,我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認(rèn)為我病了。
我是病了,可我說給他他也不聽啊。
正巧這時,我爸回來了,我爸今天去集市上買東西去了,出于我爸重男輕女的思想,即便我已經(jīng)十六歲,他每次趕集還是會給我?guī)Ш贸缘摹?p> 我看著我爸手里大包小包的,趕緊上前。
我爸則是笑著,嘴里似乎還在言語什么,可我此刻卻什么都聽不見。
我接過東西,沒想到我爸今天帶的東西還真不少,燒雞,大鵝,還有給我爺買的黃酒,可看著看著,我的眼睛突然花了起來,看著紅色的塑料袋,突然慢慢變成黑色,然后,我的眼睛一片烏黑。
“我看不見了,爸,我看不見了?!蔽一帕耍铱藓爸鷣y的摸索。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太慌了的問題,我腳下一個不穩(wěn),居然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磕到了什么東西,雖然感覺不到痛,倒是我卻不敢動了。
我抱著自己的腿,蜷縮在地上號啕大哭。
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我連觸覺都沒了。
我知道我爸媽此刻肯定也慌了,但我聽不到他們說話,也感覺不到他們在哪里。
“爸,媽,我怕?!蔽铱藓爸?。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隨著恐懼占據(jù)了我的內(nèi)心,又或者是因為我哭累了,我的腦袋一暈,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卻已經(jīng)能聽到東西了,而且能看到東西了。
我看著周圍,這是哪里啊,我努力的搜索的著自己的記憶,但無論怎么回憶,我都沒有印象。
我打眼望去,這地方似乎是一個街道,不過讓我很疑惑的是,這么長的街道,居然一個商店都沒有,本來我還想買包煙解解饞呢。
看著四周,雖然不熟悉,但我還是得走啊,我得回家啊,我記得我莫名其妙的五感盡失,現(xiàn)在好了,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回家啊。
我無奈的往前走著,這路兩邊的人也很多,不過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卻像個七八十的老人一樣,顫顫巍巍的。
但讓我很疑惑的就是,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這街道不僅沒完沒了的長,這天也一樣的,灰蒙蒙的,也不亮也不黑的。
不過本著是路就會又盡頭的原則,我只能加快腳步,希望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我走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之久,才終于看到了廣場。
這廣場上有兩個地方,一個像是火車站,一個像是賓館,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進(jìn)了賓館,還有一些人去了火車站。
不過這些人穿的衣服怎么都是一個樣子的,一種黑色的衣服,有點像電視劇民國時代那種大褂,難道這地方只有這一個牌子嗎,那也不應(yīng)該啊,就算只有一個牌子,那總不能只有一種款式吧。
思前想后的我是想不明白,我來到賓館一樣的建筑面前,發(fā)現(xiàn)這建筑有點年頭了啊,居然還是紅磚瓦房,再看那車站,門上面有一塊巨大的匾額,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字“半步多”。
這是什么破名字,我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半步多,這名字似乎并不陌生啊,這不是白蛇傳里面那個通三界的客棧嗎?
我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要說現(xiàn)在確實是有的店家會為了吸引眼球取這種名字,可這他大爺?shù)氖腔疖囌景?,怎么可能開這種玩笑。
我看這那半步多的牌匾,它似乎有一種魔力一樣,想讓我走進(jìn)去。
當(dāng)我快來到這門口時,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算命的小攤,頓時就把我吸引了。
要說我為啥會被吸引,只有一點,他穿的不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一件青色的小褂。
我走到攤位面前,敲了敲桌子:“大叔,大叔,該起床了。”
他慢慢的抬起頭,我也是看到他的相貌,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國字臉,梳偏分頭,還留著一撮小胡子。
不過他看到我的樣子,讓我很是害怕,他的眼睛里射出精光,似乎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頓時就感覺不妙,哥們是男的啊,不會碰到個lsp了吧,而且還是被個男的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