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籍之人在魏郡
越辭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靠近自己的太子殿下,就在他以為太子要上前同自己說話時,太子卻在距自己兩步的距離外突然止步停了下來。
半晌不見旁邊的人再動一步,越辭不耐的轉(zhuǎn)身就看見一臉欲言又止的太子瞪著慌亂的眼睛看著自己。
越辭心情更差了:我有這么恐怖?
腦海里過濾了下措辭,越辭先開了口:“我方才同殿下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卑倮镎言铝⒖瘫砻鞯溃骸澳闶菫榱司任也耪f的那些話,為的就是要二當(dāng)家相信我的價值有限,威脅不到你,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我說要砍你腦袋的事也是假的,你也不能放在心上?!?p> 越辭面露詫異:“殿下信我?”
“你這是什么表情,本宮看起來有那么蠢嗎?”百里昭月無語的盯著越辭,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以為本宮信了你的話,擔(dān)心我日后報(bào)復(fù)你,所以你憂心忡忡的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p> “我并沒有擔(dān)憂殿下會因?yàn)榻袢盏氖氯蘸髨?bào)復(fù)我?!痹睫o定聲道:“他當(dāng)時若真的對殿下動手,我一定會放箭?!?p> 所以我其實(shí)是死里逃生?盡管心底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但百里昭月臉上的笑意還是漸漸僵硬了起來:“還好二當(dāng)家最后主動放了本宮哈?!本让≈鹘菆F(tuán)什么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百里昭月腦海里過了反派的一百零八種慘死大法,就聽見越辭道:“就算他沒有主動放了殿下,臣也能確保臣袖中的箭在他傷害殿下前射中他的眉心?!?p> 突然想到蒙著眼睛射箭都能百發(fā)百中的越辭,百里昭月脫口道:“所以你沒打算要?dú)⒈緦m?”
“殿下為什么認(rèn)為我會殺了殿下?”越辭的語氣聽起開似乎又帶上了怒意。
“沒有沒有?!卑倮镎言滦χ鴶[手:“對,對了,那邊的小郎君你叫人把他放了吧?!?p> 話題轉(zhuǎn)移的過于生硬,越辭也不想就此話題糾結(jié)太深,順著百里昭月的目光看去,皺眉道:“此人品性不好?!?p> 百里昭月就把剛才和楚政說過的話和越辭又說了一遍。
越辭靜默的盯了百里昭月半晌,最后點(diǎn)頭叫人去放人。
得知放了自己的人是百里昭月,少年面色發(fā)白的望了百里昭月好一會,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帶著愧疚轉(zhuǎn)身離開。
清點(diǎn)完燕山上的人和財(cái)務(wù),越辭下令把匪徒帶往魏郡處置。
“不可,魏郡有問題!”楚政道:“魏郡郡守章宏毅先是騙走了殿下身邊的羽林,然后在祭祀那天派人刺殺殿下,我和殿下死里逃生最后被逼上燕山?!?p> “什么!”楚箏驚呼道:“急報(bào)上不是說匪徒截殺了太子嗎?可他一個小小郡國的郡守怎么敢刺殺太子殿下!”
“誰知道他做了什么虧心事!”楚政道:“洪災(zāi)半月有余,整個城內(nèi)還一片廢墟。年輕體壯的青年跑的跑逃的逃。若非殿下來了魏郡后帶人建難民營,安頓魏郡百姓,只怕整個魏郡城的人都跑了。”
“這種不顧百姓生死的人是怎么當(dāng)上郡守的!”楚箏怒聲,恨不能立刻提劍砍了那郡守。忽而她眉頭一緊,思忖道:“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必要?dú)⑻拥钕掳?。刺殺太子可是誅九族的死罪?!?p> 百里昭月道:“或許,魏郡城內(nèi)還有更大的秘密。”而這秘密值得他冒著誅九族的死罪也要刺殺自己。
一個連太子都必須除掉的秘密,目的很明顯是什么了。眾人心照不宣,壓下未說出口的波濤暗涌,閉口不言。
突然,越辭臉色一變:“沈籍之!”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飛身上了馬:“我先行一步,你們后面跟上。”說完驅(qū)馬揚(yáng)長而去。
沈籍之?看著越辭騎馬離開的背影,百里昭月不解:自從沈皇后病世后,沈氏一族的嫡系就只剩下了沈籍之。沈皇后去世后虞帝心中敢感念沈氏人脈稀薄,但沈籍之自小體弱,思來想去虞帝這才給他尋了個看起來不錯實(shí)際上非常清閑的職位。原主一直看不上自己這位體弱的表兄,因而自從沈皇后病世后就從未和沈籍之有過來往。不過越辭突然這般慌亂,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等到越辭騎馬離開后,楚箏才再想起來似的驚聲道:“糟了!沈大人奉陛下圣命督察章宏毅,他在魏郡城外和我們分頭行事!此刻怕是已經(jīng)在魏郡城內(nèi)待了近兩天時間?!?p> 也就是說,只要沈籍之開始調(diào)查章弘毅,章宏毅為了掩蓋秘密必然有所動作,那么沈籍之的處境肯定會變得十分危險(xiǎn)。
“你們兄妹二人留下押送這些匪徒。”百里昭月立刻上馬道:“本宮先帶著一隊(duì)人去魏郡支援越辭?!?p> “叫楚箏一起去!”楚政道:“她武功在我之上,有她保護(hù)殿下,我等才可放心后面行事。”
思索片刻,百里昭月點(diǎn)頭道:“那我們就此先行一步?!?p> 清點(diǎn)了一半的人馬留下,百里昭月和楚箏帶著余下的人策馬往魏郡方向趕去。
馬不停蹄一天一夜,百里昭月一行人終于在第二日傍晚趕到魏郡城。
但百里昭月沒有進(jìn)城,而是帶著人馬駐扎在城外。
楚箏跟在百里昭月身側(cè)不解道:“殿下,我們現(xiàn)在不入城嗎?”
“章郡守以為我死在燕山上,本宮要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萬一狗急跳墻做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情,反到得不償失。我們倒不如喬裝一番潛入城中后找機(jī)會綁了他再現(xiàn)身?!卑倮镎言碌溃骸胺凑綄④娨呀?jīng)入了城,沈籍之只要之前沒出事,有越辭在他就更不會出事了?!?p> 聽見‘喬裝’‘潛入’,楚箏立刻興奮起來,躍躍欲試道:“要做什么?我都聽殿下安排!”
二人做了難民的裝扮,然后互相攙扶著入了城。
像百里昭月和楚箏這樣的裝扮的難民,在魏郡城內(nèi)比比皆是。二人趕在關(guān)城門前一刻入了城,守城的官兵連問都懶得問一句,就放了二人入城。
杏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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