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反派
二人入了城,在郡守府附近尋了間客棧住下。
“殿下,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楚箏一直處在一種極致的興奮的狀態(tài)之下,百里昭月猜測她從小生長于京師,雖然武功了得卻因為是個姑娘而埋沒于在后宅。如今她好不容易離開了禮教束縛的京城,做的又是一些驚險刺激的暗查工作,整個人顯得格外新奇和興奮。
“我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去辦?!卑倮镎言聣旱土寺曇艄首魃衩氐溃骸按耸轮陵P(guān)重要非你不可?!?p> 楚箏果然興奮的睜大了眼睛,拍著胸脯豪言道:“殿下放心,刀山火海我都去的!”
百里昭月:···道也不必如此。
入夜,楚箏偷偷溜進了郡守府,避開夜巡隊,七尋八拐,終于在郡守府的側(cè)院廊下看見了越辭的身影。
楚箏面上一喜,從墻上翻身下來:“越將軍~”
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楚箏,越辭絲毫沒有表露出驚訝之色,仿佛他站在這為的就是等楚箏的出現(xiàn)。
“將軍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背~頗為失落的嘀咕道。
越辭神情冷淡的問:“殿下呢?”
對于越辭的冷臉,楚箏莫名發(fā)憷。她一五一十的把百里昭月的安排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后回答道:“殿下眼下正在客棧里等我消息。”
越辭道:“你回去告訴殿下,沈籍之人沒事。明日一早你獨自出城把城外的士兵帶入城內(nèi),帶他們直接包圍郡守府?!?p> 楚箏遲疑道:“可殿下說貿(mào)然行事,只怕章郡守狗急跳墻,做出魚死網(wǎng)破的舉動就得不償失了?!?p> 越辭忽而冷笑:“別忘了你來此前和蘅仙妃保證過什么。”
楚箏:“我···”
“先不提能不能揪出刺殺太子殿下的幕后兇手,你不妨先想想整個大虞刺殺太子殿下后有誰能獲利?”越辭幽幽道:“不管查到哪一位皇子,都不是陛下想要的結(jié)果。”
“難道就讓殿下承受這樣的委屈?”楚箏難以接受,一直以來她心底神圣的朝堂在這一刻于她開始崩塌:“殿下心中仁愛,奔波此地祈福,卻差點喪命于此,難道不該給殿下一個交代?”
越辭道:“若是殺太子殿下的人是三殿下呢?”
“不可能!”楚箏脫口而出,卻見月光下的越辭神色晦暗的看著自己。她有些蒼白的開了口:“無論如何三殿下決計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越辭道:“陛下也如同你這般,盡管心底有所動搖,可行動上已然堅信著各位皇子不會手足相殘?!?p> 楚箏沉默著,腦海里閃過自己臨來前太子殿下再三叮囑自己注意安全的神情。
“南下前,陛下給了我一封密詔?!痹睫o突然開口。
不用越辭繼續(xù)說明,密詔上寫的什么,楚箏也已經(jīng)猜到了。她無力道:“我知道了,明日的行動我會瞞著太子殿下的?!?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漸漸整個人都融入在夜色里。
得知沈籍之人沒事,百里昭月松了一口氣。說話間卻發(fā)現(xiàn)楚箏神情恍惚,似乎有回避自己之意。
“你怎么了?”百里昭月目光擔(dān)憂,懊惱自己不該讓她一個小姑娘夜探郡守府:“是不是夜色深,路上被嚇到了?”
面對百里昭月關(guān)懷的目光,楚箏越發(fā)內(nèi)疚,她感覺自己的良心備受煎熬,她竟然背叛了這么一位給與所有人月光一般純凈感情的太子殿下。
“沒有被嚇到?!背~掩飾著心虛,臉上露出苦笑:“我只是想阿父了。”
百里昭月看著難過的小姑娘,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前世。不過自穿書以來我竟然沒怎么懷念自己的前世。
這么一對比,自己顯得好像有點沒心沒肺。
百里昭月看著情緒低落的小姑娘:“等解決完魏郡的事情,我就讓你兄長和你一起回京師。”
楚箏抬頭問道:“殿下不回去?”
“本宮打算去清河郡。”百里昭月道:“清河整個郡國都被黃河水淹了,那里的百姓更需要本宮前去的安撫。”
楚箏悶聲道:“殿下和傳言中一點都不一樣?!?p> 百里昭月笑道:“人都是要學(xué)會成長的,親眼看過世間苦難,本宮這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自己自私又狹隘。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多數(shù)人的一輩子都是過眼云煙轉(zhuǎn)瞬即逝??杀緦m不行···”我要扭轉(zhuǎn)悲慘的反派命運,過完人生的幾十載。即是過眼云煙,卻也于這世間安穩(wěn)康健的存在過。
楚箏怔怔的看著燭下的太子殿下——目光堅定且勇毅。這一刻,百里昭月的形象在她眼中變得悲壯且偉大。楚箏心下感念,脫口道:“殿下,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p> ······
天剛亮,章郡守就被護衛(wèi)從溫柔鄉(xiāng)里喊了起來。
“郡守!不好了!不好了!”護衛(wèi)神情慌亂的在門外叫喊。
章郡守臉色難看的穿起衣服,抬手開門,對著門口的護衛(wèi)就是一腳:“你的給本郡閉嘴!大清早的嚷嚷什么!誰不好了?晦氣!”
護衛(wèi)不敢叫喊,噓噓的捂著被踢疼的腹部,指著外面頓聲道:“郡守,郡守府被一群不知道哪里來的兵給包圍了!”
“什么!”章郡守一臉懷疑:“魏郡的兵沒有我的兵符誰能調(diào)動?”
護衛(wèi)道:“真的,屬下早上一開門就看門外圍了好些穿著盔甲的兵。屬下看了一眼,就連忙把大門又給關(guān)上了。”
章郡守道:“他們都穿著什么顏色的盔甲?”
“銀玄色的盔甲!”護衛(wèi)想了想道:“就,就和昨日來的那位越將軍穿的是一個顏色的。”
章郡守心下一慌:“你,你快去找郡丞過來!”
話落,他立刻邁步向跑越辭住的偏院跑去。
跑到半路,就看見一身銀玄色盔甲的越辭正在花園里練劍。
章郡守氣喘吁吁的走上前,猶豫再三開口,最后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試問道:“越將軍,郡守府門外來了一隊官兵,不知您知不知道?”
越辭一個收勢的動作,手中的劍光閃閃,章郡守只覺眼前一花,聽‘噌’的一聲,那劍就入了鞘。
杏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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