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詳侵蝕化災(zāi)厄,秦晨不敵力不逮
【赭】發(fā)出的轟鳴聲在林中回蕩,緊接著無數(shù)束焰火在赭城上方升空。
就連秦晨與周銘所在之處的黑暗驅(qū)逐得干干凈凈,恍若白晝。
“聽到?jīng)]?....看到?jīng)]?.....秦大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周銘每說一段,就發(fā)出詭聲。
一段完整的話在秦晨耳中,有股強烈的割裂感。
周銘控制不了災(zāi)厄之物,而災(zāi)厄之物也無法完全侵蝕周銘兩者之間形成了平衡。
“完全聽不清,看來你還無法控制災(zāi)厄之物??茨氵@般模樣遲早會被災(zāi)厄之物同化,成為人形災(zāi)厄?!鼻爻咳嗔巳喟l(fā)酸的手。
時不時目光會飄向赭城方向。心里充滿了擔(dān)憂,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噴薄的不詳氣息在周銘周身環(huán)繞,周銘呆呆站著,沒有挪動身體半分。
似乎周銘控制不了自身身體,但卻不在意。
反而調(diào)侃起秦晨:“秦大人...,焰火盛宴已然開始。您決計想不到本應(yīng)在空中燃燒殆盡的焰火,此刻卻在赭城上方墜落。饒是秦大人這般神威蓋世也無法阻止呢?!?p> 周銘談吐沒有之前那般模糊,已然清晰了許多。
“赭城除了你們祀天司還有城主府,任你們手腳再長也伸不進半分。”
周銘放聲大笑,語言帶著嘲笑:“秦大人,難道大人以為僅憑城主以及城中能阻止邪祟作亂?還是指望城主府中的正天鏡能驅(qū)逐邪祟?”
正天鏡,由隸屬祀天司的冶煉局所制。
其中蘊含了祀天司大司正的鎮(zhèn)邪之力,是每座城池必備之物。
而每年冶煉局都會派人查看各城正天鏡的情況。
周銘此言一出,顯然赭城的正天鏡早已被動了手腳。
“你!不可饒??!”秦晨周身不詳氣息攢動攜無盡威壓直取周銘,周銘紋絲不動。
倒也不是周銘無懼秦晨,而是周銘控制不了身體。
秦晨威壓更甚,周身的空氣都開始扭曲。
緊握的右拳已然直襲周銘面門。
剎那,周銘左手動了,抓住了秦晨的右拳。
兩股不詳之力在碰撞,掀起狂暴的氣浪,兩人衣袍獵獵作響。
周遭的樹木已被掀倒,其威力可見一斑。
周銘賭對了,危險來臨,這災(zāi)厄之物斷不會坐以待斃。
秦晨右手豈能輕易就被束縛???右手一震,周銘左手被震開。
秦晨右手虛影浮現(xiàn),宛若天神再世,只是其中氣息詭異異常。
這一擊攜帶著天地威壓,正中周銘。
身形被虛影擊退,周銘渾身作響,似乎全身的骨頭在逐一破碎。
周銘稍顯狼狽,頓時詭聲大作,仿佛被惹怒了一般。
血紅的雙眼中流溢著不詳,渾身的不詳氣息涌現(xiàn),整個身形籠罩在不詳之中。
秦晨眉頭微皺,訝異著災(zāi)厄之物的不詳氣息之重,比之自身右手不遑多讓。
顯然災(zāi)厄之物完全壓制了周銘,這完全拜秦晨所賜。
倏忽,“周銘”身影動了,速度極快。秦晨有些看不清周銘的動作,后退幾步。
而“周銘”已然出現(xiàn)在秦晨身后,秦晨右手已然做出反應(yīng),但秦晨卻跟不上右手動作。
秦晨受了一擊,吃痛一聲。
轉(zhuǎn)身正要予以還擊,而“周銘”身影陡然消失。
秦晨撲了空,頭皮已然一麻。
“周銘”詭聲陣陣,似乎在嘲諷秦晨一般。
秦晨知曉不能再被動,只能主動出擊。
周身氣息大作,不詳氣息愈加狂暴,右手的虛影又現(xiàn)。
而“周銘”周身的不詳氣息又加重幾分,氣息狂暴萬分。
周遭一切似乎被這股狂暴的不詳氣息侵蝕,喪失了生機,破敗不堪。
“周銘”渾身一震,狂暴的不詳氣息如翻騰的巨浪直逼秦晨。
右手虛影護在秦晨身前,兩股不詳之力碰撞。
似乎“周銘”的不詳之力更勝一籌。
秦晨雙腳撐著地面,身形仍在不斷后退。
右手虛影似乎開始崩潰了,秦晨似乎也受到了不詳氣息的侵蝕,嘴角溢出了鮮血。
最終,右手的虛影完全破滅,不詳氣息直沖秦晨,秦晨吐了口鮮血,倒到地上。
秦晨右手也發(fā)出詭聲,似乎在和秦晨商量著什么。
強撐著站起身子的秦晨,擦拭了嘴角的血跡。
右手詭聲不斷,秦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只是這猶豫并未停留。
渾身衣袍已破爛不堪,但眼神恢復(fù)了以往的銳利。
周遭的荒涼盡顯秦晨的決絕,空中閃爍的焰火,映照在秦晨身上。
秦晨深吸一口氣,看著“周銘”:“我絕不可能在此倒下,我還有要守護的東西?!?p> “周銘”身上的不詳氣息漸弱幾分,一只眼睛似乎恢復(fù)清明。
“我周銘怎么可能會被你這災(zāi)厄之物完全侵蝕!”一聲怒吼從周銘嘴中發(fā)出,災(zāi)厄之物似乎詭聲不斷。
周銘看著狼狽的秦晨,開始感慨這災(zāi)厄之物的強大:“秦大人,這災(zāi)厄之物似乎給你帶來不小的壓力啊。你們所護送就是用來解開這災(zāi)厄之物的封禁的。”
“這災(zāi)厄之物就鎮(zhèn)壓在赭城之下!”周銘似乎在逐漸壓制災(zāi)厄之物。
右手一翻,一枚護心鏡陡然出現(xiàn)在手中,災(zāi)厄之物的不詳氣息似乎被護心鏡所震懾。
“赭城的正天鏡?”秦晨驚呼。
周銘手中的護心鏡散發(fā)偉岸氣息與正天鏡氣息一致。
只是正天鏡卻沒有這般大小。
周銘將護心鏡貼在胸口,護心鏡與胸口完全貼合,就好像鑲嵌在胸口處一般。
災(zāi)厄之物似乎完全被周銘所壓制,感受這災(zāi)厄之物所擁有的偉力。
“是也不是,只是其中蘊含了正天鏡的氣息罷了?!?p> “看來這場計劃,你們謀劃許久了?!鼻爻克闪丝跉猓鎸χ茔懙膲毫Ρ壬蠟?zāi)厄之物小上許多。
災(zāi)厄之物散發(fā)的詭異氣息令秦晨都震顫不已。
再面對那災(zāi)厄之物唯恐力有不逮,只能同意右手詭聲的提議了。
“倒也有些許時日,不妨告訴秦大人。從郝威被蠱惑起,赭城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自秦大人護送解禁石來赭城之前。郝威憑借著自身的威望,插手赭城大部分事宜,假借糾察之名,了解赭城鎮(zhèn)壓的災(zāi)厄之物是否,更是以邪祟之力致使災(zāi)厄之物暴動?!?p> “由于災(zāi)厄之物暴動,肖城主不得不取出城主府的正天鏡,以鎮(zhèn)壓災(zāi)厄之物。而郝威也能趁機對正天鏡動手腳?!?p> “由于正天鏡出了異樣,赭城各處自然煞氣叢生,林府更是出了養(yǎng)煞之地。而郝威更是把一切都壓了下去,處理煞氣的都是自身親信,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一字一句落入秦晨耳中,眼中涌現(xiàn)殺意。
剎那間殺意席卷全身,與自身的不詳氣息相融。
宛若神祇降世,天地都為之色變。
周銘也感受到秦晨周身的殺意。
笑了笑停止了言語的挑唆:“秦大人,不必如此。我只想讓您了解實情罷了。況且我只負責(zé)拖住您罷了,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且拜秦大人所賜,這災(zāi)厄之物我也到手了。赭城事已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望秦大人開恩。”
秦晨的眼神并沒有離開周銘,似乎不滅周銘不罷休:“縱容你離開的話,日后怕是又起禍端。赭城還有我們幾位師弟,情況不會太遭。我只能盡快解決你,然后立馬趕回支援?!?p> 聲音在周圍回蕩,殺意濃郁的仿佛要化作實質(zhì)一般。
“秦大人何至于此,周銘對秦大人并無惡意?!敝茔憻o奈搖搖頭,隨后對秦晨行了一禮:“秦大人若放過在下,在下自當(dāng)感激不盡?!?p> 要不是秦晨還在赭城,郝威也不可能將這災(zāi)厄之物交與周銘。
目的是想讓周銘拖住秦晨片刻,以防不測。
而郝威想不到周銘之所以言聽計從,正是為了這災(zāi)厄之物而來。
“你不必再說,秦某定要滅你?!闭Z氣充滿了毋庸置疑。
話罷,秦晨已至周銘面前,雙手攜無盡殺意,風(fēng)卷殘云般直擊周銘。
周銘感忙抽身閃躲,但秦晨動作更快,渾身氣息震蕩。
周銘的閃躲身形受阻,雙手直擊周銘背后,周銘吃痛,嘴角也溢出血跡。
細微的詭聲從周銘身體內(nèi)發(fā)出,周銘趕忙催動護心鏡壓制災(zāi)厄之物。
周銘本身就比之前虛弱幾分,如若災(zāi)厄之物再次侵襲。
周銘的意識絕對會被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