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城內只見漫天的焰火化作邪祟,朝赭城墜落。
場面宛如滅世之災,仿佛下一刻赭城就要毀滅了一般。
唐騰縱身一躍,對著戒備的將士喝道:“所有將士聽令,疏散人群!”
唐騰已然來不及解釋,云霄之上的邪祟愈發(fā)的接近赭城。
眾人聞言,看向了天上,只見天上焰火的模樣早已化作恐怖邪祟。
眾人開始驚慌失措,場面十分混亂,赭城內亂作一團。
好在將士們并沒有慌亂,巡邏以及戒備將士趕忙組織亂成團的眾人。
蘇允文手一翻,那柄古劍浮現(xiàn)立于身前,古劍上散發(fā)著古樸而威嚴的氣息。
蘇允文手一指,古劍橫在天上,戒備著墜落的邪祟。
自身也加入將士中,幫忙疏散人群。
暨寧同游云程兩人也同蘇允文一般加入疏散隊伍。
暨寧雙眸中的白霧呈現(xiàn)流云狀,解開上衣。
祭文浮現(xiàn),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只是光芒竟比以往黯淡許多:“師兄,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祀天司中有邪祟的同謀?”
身旁的蘇允文沉思,也不無這個可能,看著暨寧:“眼下先疏散人群,再解決邪祟,其他之后再議?!?p> 唐騰也在思索著暨寧所言,如若不是祀天司,決計做不到這般。
配合著將士有條不紊的疏散人群,而邪祟愈發(fā)靠近,眼下這赭城人們卻是來不及撤離了。
唐騰離開隊伍,立身于赭城之上。渾身散發(fā)出浩然正氣,道儒雙修。
手一揮,噴薄著浩然正氣的書本顯現(xiàn)在身前,書本無風自動,書頁不斷翻動。
一段段古樸文字從書中飄出,唐騰大喝:“結陣!”
書內涌現(xiàn)的文字交匯在一起,在赭城上方匯聚成陣法,隨后朝著下方大喝:“速度快些!我撐不了多久,趕緊疏散城中人群!”
四處城門已然大開,無數(shù)人群從城門離開。
饒是如此,城內還是滯留著絕大部分人群。
“大家不要擁擠,出了城門。也不要停留在城門附近,由我們士兵帶領你們前往其他城池,切忌不要深入?yún)擦?,避免遇到邪祟,兇獸?!?p> 城主府上,許宣和肖衛(wèi)見此般場景,宛如魔神滅世一般。心中怒意涌現(xiàn)。
三人看著只身立于赭城之上結陣力扛邪祟的唐騰。
許宣同肖衛(wèi)都松了口氣,但局勢還是不容樂觀。
郝威怒罵道:“壞我大事!我到要看看你能撐多久?!?p> 許宣看向身旁的肖衛(wèi)出言提醒:“肖城主快去取府中正天境,唯有正天鏡才能阻止漫天的邪祟肆虐赭城?!?p> 肖衛(wèi)一頓,突然想起郝威假借地底災厄之物暴亂,妨礙焰火節(jié)正常,取正天鏡前去鎮(zhèn)壓。
肖衛(wèi)想到川慶郡主要來,便同意了郝威取走正天鏡。
肖衛(wèi)怒意更甚,對著郝威怒罵道:“老匹夫!原來你之前幾番前往赭城地底就是為了引動災厄之物的暴動,好從府中取走正天鏡!”
郝威笑了笑看著盛怒的肖衛(wèi)將懷中破碎的正天鏡取出。
在肖衛(wèi)面前晃了晃,似乎還想再激怒肖衛(wèi)幾分。
許宣趕忙勸道:“肖城主,現(xiàn)在不是同他糾纏的時候,事已至此疏散人群才是重中之重。”
正在撤離的川慶郡主看到空中的唐騰,眼神一亮。
暗道:怎么是唐騰師兄,秦晨大師兄呢?念頭一至,抽身就要到唐騰身旁。
手下護衛(wèi)趕忙攔住郡主,出言勸道:“郡主,當務之急是趕緊撤離赭城,哪怕您這般上去冒冒然上去,只怕也幫不到那位大人,反而還令那位大人分神?!?p> 川慶郡主想了想,還是決定聽從護衛(wèi)的安排,以撤離主城為重。
護衛(wèi)頓時松了一口氣,如若郡主執(zhí)意要前往,他們也沒辦法阻止,只能循循勸導。
空中閃爍著金光的大陣開始變得暗淡幾分。
無數(shù)邪祟不斷沖擊在陣法之上,唐騰愈發(fā)吃力。
蘇允文見狀示意暨寧繼續(xù)疏散人群,自身則縱身一躍,來到唐騰身旁。
懷中取出山河圖,山河圖開始緩緩打開,但并未召喚山河圖中那偉岸虛影。
僅憑著山河圖上散發(fā)的偉岸氣息幫助唐騰抵御邪祟沖擊。
郝威見此,渾身的詭異氣息盡出,包裹住全身。
欲要動身前去阻止唐騰和蘇允文。
許宣意識到郝威的用意,抽刀向前,招式虎虎生風,直取郝威。
這刀自然也是冶煉局的產物,對付邪祟也能起到作用。
畢竟其中蘊含了祀天司大司正的絕對偉力。
手中的刀破開郝威周身詭異氣息,直取郝威。
郝威渾身詭異氣息震蕩開來,止住許宣的攻勢。
而此時,肖城主欲要上前幫忙。
許宣趕忙阻止,出言道:“肖城主這邊教給我,趕忙下去疏散人群才是。”
肖衛(wèi)看了一眼許宣,抱拳道:“許大人大義,這邊就麻煩許大人了。”接著縱身躍下城主府。
肖衛(wèi)渾身氣血迸發(fā),聲如雷震:“諸位無需擔心,聽從守衛(wèi)的安排,有序撤離,絕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p> 撤離的人群聽到肖城主的聲音,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撤離比之前更加有序且快速。
忽然,空中一道身影驚現(xiàn),攜天地之勢朝唐騰和蘇允文襲去。
唐騰和蘇允文權衡之下,無奈只能硬扛,如若側身去躲。
那無盡的邪祟必然席卷赭城,赭城必將生靈涂炭。
倆人身體硬扛下黑袍人一擊,嘴角溢出了鮮血,仍在抵抗著邪祟的沖擊。
黑袍人遮著臉無法看到其模樣,周身也彌漫著不詳氣息。
看著唐騰和蘇允文嗤笑道:“說到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扛幾招?!?p> 暨寧見狀趕緊抽身上前,無數(shù)祭文環(huán)繞在周身,襲向那黑袍人。
黑袍人一指,便擋住了暨寧的攻勢,祭文上閃爍詭異的光芒黯淡了些許。
黑袍人端詳著暨寧周身的祭文,覺得有些眼熟。
腦海中思索片刻,仍想不起那究竟是何物,于是作罷。
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紀寧的頸部。
暨寧開始劇烈的咳嗽黑袍人看向唐騰兩人:“太弱了,要是你們大師兄對我才有一戰(zhàn)之力可言,你們真的太弱了?!?p> 暨寧被掐住那一刻,蘇允文念頭一至,周身環(huán)繞的古劍,直逼黑袍人。
而黑袍人僅用了兩根手指便夾住了古劍。
顯得十分淡然,實力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蘇允文見狀,轉頭和唐騰低語了一聲:“三師兄,你先撐著。我去幫小師弟!”
唐騰點點頭,咬著牙硬撐:“快去!小師弟絕對不能有事!”
蘇允文直襲黑袍人,黑袍人反手將古劍朝著蘇允文疾射而去。
古劍眼見就要刺穿蘇允文時,古劍在蘇允文面前穩(wěn)穩(wěn)停住。
蘇允文握住古劍劍柄,縱身朝著黑袍人飛去。
古劍直逼黑袍人面門,黑袍人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蘇允文的無用功。
左手作勢就要夾住古劍。
然而蘇允文一個側身,古劍朝掐著小師弟的右手揮去。
黑袍人手一松,暨寧直直朝著地面摔去。
蘇允文趕忙抽身去接暨寧,然而黑袍人并沒有任憑蘇允文去接。
幾個騰挪,便來到蘇允文面前,拳頭直襲蘇允文腹部。
拳勁之大,蘇允文直接被擊飛,整個身子撞在城墻之上。
唐騰意識到局勢混亂,難以掌控,轉頭再看城中,還有絕大部分人。
頓時心生絕望,只能放手一搏了,書本還在不斷地輸送著文字,防止陣法消亡。
唐騰則轉身對上黑袍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看來閣下認識我們,只是不知閣下是哪位?如此身手,想必也不是那寂寂無名之輩!”唐騰警惕的看著黑袍人。
雖然擔心蘇允文和暨寧的情況,但也無法下去查看,只能面對著黑袍人,內心祈禱兩人無事。
“你還沒有資格認識我,你大師兄呢?如果他今天不在的話,你們可就活不下去了。我可沒有在跟你們開玩笑哦!”黑袍人語氣輕淡且充滿了毋庸置疑的底氣。
“你盡管試試”唐騰念起咒語,掐著法?。骸熬盘鞈茁暺栈熳?!現(xiàn)身!”
剎那,只見唐騰周身雷電閃爍,雷電赫然化作一道偉岸的虛影。
“想不到,你竟身真兼儒道兩道,比起你大師兄不遑多讓??上阌龅降氖俏?,今天注定飲恨?!焙谂廴怂坪鯖]有將唐騰的放在眼里:“今時不同往日,饒是你道法滔天,在我面前也不過如此?!?p> 男子只虛空一指,便破了唐騰所化的虛影,正色道:“天尊虛影確實強大,但終究也是由你來演化,如若是你大師兄也不至于如此這般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