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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冒牌貨

第32章 未知慎入

原來我是冒牌貨 僵尸哥哥 6118 2022-01-06 06:43:19

  一路追來,竹林幽深,草木凋敝,華青竹的腳步越發(fā)狼狽凌亂起來。

  望著她那血紅的霓裳,徐青平好似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慘死在她手下的無辜冤魂,頓時兩眼通紅,殺氣騰騰,飛身襲了近去,口中怒斥,

  “孽障,貧道今日定要叫你死!”

  劍氣襲來,臨時掐訣已經(jīng)太遲……

  慌忙之間,華青竹只能從腰間抽出一把拂塵,回頭周旋,撇嘴罵道:“你還真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人!”

  話語之間,二人你來我往,真氣縱橫,在竹林間纏斗了起來。

  玉笛所向,石破塵揚,拂塵所指,葉飛竹碎……

  望著這一幕,陳歡只嚇得面色煞白,只遠遠地觀望著。

  忽然,只見徐青平手握玉笛,飛身而起,伴隨著噴薄而出的劍氣,他竟然幻化成了三道炫目的影子!

  “咔咔咔”

  只聽三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傳來,仿佛晴天里驟然出現(xiàn)了三道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劈了下來。

  遠處的陳歡頓時呆住了,心中只有一個疑問:“師父去哪兒了?!”

  見狀,華青竹面色驟變,急忙抽身猛退,但那雷霆實在太快!

  她雖然躲過第一擊,又巧妙地以拂塵化去了第二擊,但第三擊卻還是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胸口!

  “怦”

  勢若雷霆,力大無窮!

  她頓時被震得嬌軀猛顫,真氣混亂,真?zhèn)€人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呆若木雞!

  她手握拂塵,雙目通紅,艱難地嘔出一口血紅的吐沫,冷哼一聲,說道:“雷霆三擊???你終于使出了蜀山絕學(xué)!”

  半空之中,劍氣散去,徐青平凌空落地,卻噔噔噔倒退三步,也嘔出一口鮮血!

  甫一落地,竟面色煞白,站立不穩(wěn),陳歡急忙奔上前去攙扶,緊張地問道:“師父,你怎么樣了?”

  徐青平氣喘吁吁,瞪視著那個妖婦,搖頭不語,半晌才沉聲說道:“我……我不是蜀山人,我也不配做蜀山人!”

  聽得這話,華青竹慘然笑道:“既然如此,先前你一直隱藏蜀山絕技,現(xiàn)在卻又為何施展開來?”

  徐青平一把推開了陳歡,劍眉直立,憤而咆哮道,

  “因為我要除去你這個禍害!”

  暴怒之下,氣急攻心,頓時面色煞白,瞬間委頓下來,卻依舊不依不饒,沉聲說道,

  “為了鏟除你這等邪魔,貧道顧不得這許多!”

  說著,他默運真氣,握緊玉笛,又躥了出去。

  見狀,華青竹怒不可遏,揮舞拂塵,與之交纏。

  打斗之間,華青竹且戰(zhàn)且退,厲聲怒斥道,

  “臭道士,我已經(jīng)饒你多次,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你可知道,我修為比你高,殺你只在彈指之間?”

  徐青平冷笑道:“不錯,你的修為確實比我高一些!可貧道也看出來了,你是個由道入魔的孽障,既發(fā)揮不出你先前的道家絕技,又沒有完全參透現(xiàn)今的魔道邪功,修為反而大打折扣!如今,你又受了我?guī)子泟?,可謂是……朝不保夕!”

  聽得這話,華青竹狂笑起來,點頭說道:“你說得句句在理!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句大俗話……”

  她頓了頓,出手如風(fēng),沉吟著說,

  “那就是,瘦死的駱駝,終究也要比馬大!”

  說著,她忽然精神煥發(fā),周身勁氣動蕩,剎那之間,徐青平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昏眼花,身軀僵硬……

  而隨著華青竹的手快速掐動靈訣,操控起他體內(nèi)的金針,他更是面色蠟黃,渾身震顫起來……

  就在這時,華青竹面有猶豫之色,忽然停手,

  她惡狠狠地說:“你這個無情人,我才不讓你這么便宜就死去!那金針……就讓它留在你的體內(nèi)!”

  她近前一步,瞥了一眼徐青平,冷然說道,

  “反正,只要金針在你體內(nèi),即使我不操控,你每天都要疼上一個時辰,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的時間會越來越延長,疼痛感也會越來越加??!”

  她瞥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陳歡,吟吟一笑,直接貼近到徐青平臉邊,將紅通通的嘴唇湊到他的耳朵上,低聲說道,

  “我不像你,動輒叫別人死!我要你好好活著,我要你在那份生不如死的痛楚之中記住我,而且,記我一輩子!”

  見此情形,陳歡惶恐不安,也顧不得自己修為低微,頓時抽出龍驤劍撲了上去,嘴里厲聲怒喝道:“妖婦,受死!”

  華青竹嘴角上揚,撇嘴一笑,只視如不見,大袖一揮,馭風(fēng)而去!

  她人一走,徐青平渾身空虛,頓時一個踉蹌,狠狠摔在了地上。

  “師父……”

  陳歡一聲急呼,正要近前攙扶,哪知,卻見他絲毫不顧自身安危,顫手指著前方,氣若游絲說道,

  “那只不過是妖婦的最后一擊,她已燈枯油盡,你……你快去追擊,切莫叫她恢復(fù)了元氣!”

  見陳歡踟躕不前,不忍離開,他憤而大罵,

  “孰重孰輕,需當區(qū)分清楚?。。∵€不快去?!”

  聽得這話,陳歡無可奈何,只得縱身一躍,尾隨而去。

  就在這時,身后依稀傳來了師父的訓(xùn)誨聲:

  這妖婦詭計多端,又擅長蠱惑人心,滿口胡言亂語,千萬不要和她說話!

  陳歡默記于心,腳下生風(fēng),果不其然,奔出數(shù)里之后便趕上了華青竹……

  見狀,華青竹又氣又恨,連連訕笑,

  “我說,你們師徒二人,都是屬狗的吧,我又不屬兔,干嘛這么窮追不舍?”

  “難不成……小兄弟你也看上我了么?姐姐看你,也是個小處男,要不,讓姐姐教你怎么做一個男人吧?”

  陳歡握緊寶劍,冷然呵斥道:“師父不讓我和你說話,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

  華青竹面色煞白,一邊飛奔,一邊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干嘛還說話呢?”

  陳歡目視遠方,冷哼一聲,說道:“哼,我不會和你說話的!”

  聽得這話,華青竹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你看,你又說了!”

  見她滿口胡說,嬌媚做作,陳歡索性鉗口不語,腳下速度不減,體內(nèi)《正氣歌》加速運轉(zhuǎn),很快,就把窮途末路的華青竹逼得無比狼狽。

  眼見情勢危急,華青竹嬌笑連連,不斷說些諂媚挑逗的言語。

  陳歡不為所動,只默念《正氣歌》,凝神定氣,腳下毫不松懈。

  二人一前一后,看似近在眼前,但修為上畢竟存在著巨大差距,終究沒能追上。

  等到暮色蒼茫,月出東山之時,徐青平也尋跡追了上來。

  陳歡心口砰砰直跳,激動難言地笑道,

  “妖婦,有我?guī)煾浮做獎b’駕到,你只怕是活不過今夜了……”

  見此情形,華青竹嚇得驚慌失措,扭頭就逃,轉(zhuǎn)道躥向了北邊的一道石壁前。

  師徒二人腳下生風(fēng),急忙追了上來,奇怪的是,眼前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幽深的洞穴!

  望著陰氣森森的洞口,陳歡只覺得后背陣陣發(fā)涼。

  夜鶯鳴叫,晚風(fēng)襲來,一股股涼氣從褲頭躥了上來,他側(cè)頭看向師父,顫聲問道:“師父,我……我們可要進去?”

  徐青平瞇眼盯著洞穴深處,沉聲說道:“這孽障身受重傷,正是一舉殲滅的良機,若是就此錯過,甚至讓她修煉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女魔頭,后果不堪設(shè)想……”

  說到這里,他眉頭緊鎖,稍作思量,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徒弟,沉吟著說道,

  “不過,洞穴幽深,前途未卜,妖婦詭計多端,為師需要一人把守洞口,免得再一次讓她脫逃,因此,你一定要全神戒備,守在這里!”

  聽得這話,陳歡心中冷哼一聲,暗道,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無非就是怕我拖了你的后腿吧?

  他握緊手中寶劍,拱手一揖,朗聲說道,

  “師父的心意,徒兒心領(lǐng)了,不過,陳歡年紀雖小,卻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徐青平心中大感寬慰,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也罷!那你走在為師身后,事事小心提防……”

  說著,他拿出了一顆月光石,借著明亮的月光,更是輝光燦爛。

  哪知,甫一踏入洞口,黑黝黝的洞穴深處,就傳來了華青竹陰惻惻的聲音,

  “這蓉妃墓,乃是世上的陰曹,人間的地府,只能進,不能出,外人不可擅入……”

  月光石雖然能發(fā)出瑩瑩輝光,但洞穴幽深,暗夜無光,根本察覺不到她的位置……

  此刻,她的聲音尖利而又陰森,回蕩在幽長的洞穴之間,宛似魔鬼的呼喚,令人恐怖……

  陳歡心口撲通撲通狂跳,脊背陣陣發(fā)冷,卻還是強顏一笑,說道,“師父,我看……她這是危言聳聽,就想嚇一嚇膽小鬼!”

  徐青平手握玉笛,笑看著他,問道,

  “那你是膽小鬼嗎?!”

  聽得這話,陳歡急忙挺直腰桿,握緊寶劍,正色說道,“當然不是!”

  踏著腳下崎嶇的道路,徐青平一步步走了進去,朗聲說道,

  “妖婦,聽見了沒?這里沒有膽小鬼,你的危言聳聽,嚇不退我們師徒二人……”

  聽得這話,華青竹訕訕而笑,勸誡道,

  “再往前就是大墓的甬道,一旦踏入,你們后悔也來不及!”

  她頓了頓,遲疑著說,

  “即便徐道長境界空靈,割舍得下外頭的花花世界,你那徒兒卻青春懵懂,天真無邪,你至少應(yīng)當為他三思啊……”

  徐青平眉頭微皺,冷笑著說道:“滿嘴謊言,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聽得這話,華青竹長嘆一聲,“既然你不愿相信,那我只能歡迎你,進入這座人間地獄……”

  伴著一聲攝人心魄的大笑,她的聲音突然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之中……

  師徒二人一前一后,循著她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追蹤了進去。

  然而,隨著深入洞穴,她就像一只飛入了茫茫黑夜的蚊子,再也沒有了蹤跡……

  初入洞穴,腳下滿是積水和亂石,坑坑洼洼,舉步維艱,難以前行。

  幸好,雖是黯淡無光,路上卻也沒有什么異狀。

  又深入了十余米后,空氣里開始彌漫起了一股股的陰寒,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冰冷刺骨!

  不知什么時候,腳下竟然變成了平整的石板路面,四周石壁上更是雕龍畫鳳,栩栩如生,顯然是一處狹窄的甬道!

  陳歡心中又驚又奇,顫聲說道,“這里好似真是個大墓!那妖婦說的都是真的,師父,你看……”

  奈何,徐青平面無表情,根本不以為意,腳下步步為營,慢慢往前走了去。

  隨著深入甬道,腳下成了徐徐攀升的石階。

  甬道狹窄,陳歡跟在后頭,幾乎兩眼一抹黑,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只好一手摸索著石壁,一手抓著師父的衣角……

  師徒二人,沿著石階謹慎地向前探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隱浮起了一抹幽光,黑暗之中,頗為詭異……

  徐青平眉頭微皺,一臉警覺,急忙往上攀登,卻見石階盡頭豁然開朗,眼前竟然是一座空曠的大殿堂!

  只見四壁都以巨石構(gòu)建而成,上頭分別雕刻著奇形怪狀的獸紋、花卉、人物,無一不是栩栩如生!

  大殿四面各有石門,每一扇門口都塑立著一尊銅獸塑像,人首獸身,仰頭望天,面目可憎,嘴里正點著長明燈……

  他們身后,石階的盡頭恰好就在大堂的中央。

  正當徐青平目光如炬,凝目探查大殿之時,身后的石階徐徐下沉……

  陳歡也被眼前恢宏的大殿震撼到了,然而,他站在師父身后,所以發(fā)現(xiàn)了異動,頓時驚聲說道,

  “師父,臺階下沉了?。?!”

  話音剛落,伴著石階下沉,只聽“鏗然”一聲,一道厚重的石板回擋,入口悄然不見!

  地上嚴絲合縫……

  與此同時,四面的石門則“咔咔咔”地自行打開,只見每一扇門后都出現(xiàn)了一條幽長甬道,就中燈火輝煌,猶如白晝。

  這似乎是一個選擇題!

  有四個選項……

  師徒二人相視一眼,不敢多做蹉跎,敏捷地躥進了其中一處甬道。

  霎時,石門也轟隆隆地封閉了起來。

  前途未卜,回頭無路,陳歡又冷又怕,瑟瑟發(fā)抖著問道:“師父,難道果真就像那個華青竹所說的一樣,我們這是走入了什么陰曹地府了么?”

  徐青平瞇眼盯著甬道深處,冷哼一聲,撇嘴說道:“無恥妖婦,裝神弄鬼,人世之間,又哪有什么陰曹地府?!”

  他頓了頓,大袖一揮,朗聲笑道,

  “為師曾經(jīng)游歷泰山,登頂昆侖,也曾泛舟太湖,奮楫東海,如果今日有幸來到了人人談而色變的陰曹地府,你我?guī)熗蕉?,又怎么能不盡情暢游一番?!!”

  說著,他手握玉笛,催動劍氣,抬手在石壁上刻了一個飄然欲飛的“道”字,作為記號,然后便豪邁地走了進去。

  見狀,陳歡不由得也熱血沸騰,緊握手中的龍驤劍,毫不畏懼地跟了前去。

  師徒二人,時而左轉(zhuǎn),時而右行,就這么穿梭在這仿佛杳無止境的甬道之中。

  ……

  甬道之中,無比安靜,除了腳步聲,就只有師徒二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們一路輾轉(zhuǎn),不斷向前,總覺得,下一個拐彎處,就是出口……

  誰知道,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一側(cè)的石壁上竟然有一個刻痕嶄新的“道”字!

  陳歡心口一滯,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聲說道,“這……這不就是師父剛剛刻下的嗎?”

  見狀,徐青平眉頭緊皺,臉色微沉,驚愕地說,

  “難不成,我們轉(zhuǎn)了大半天,卻又回到了原點?!”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次仔細地校驗起了眼前的這個字。

  最后,只見徐青平滿臉驚惶,甚至難以置信,搖頭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

  陳歡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如此驚慌,不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試著提議道:“師父,既然前路不通,不如我們退回去吧!或許……華青竹那個妖婦所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徐青平踟躕不語,最后,他看著稚嫩的陳歡,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也罷!那女人勸阻多次,每次都出于善意,今日,貧道就信她一回!”

  隨后,師徒二人就轉(zhuǎn)身往回走來。

  這個甬道之內(nèi),每隔一段距離,石壁上也有長明燈,輝光不滅,因此也感覺不到時日流轉(zhuǎn)。

  哪知,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卻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原點!

  望著石壁上那個熟悉的“道”字,陳歡一臉驚恐,驚聲說道,“師父,糟糕了,我們好像又繞回來了……”

  聽得這話,徐青平兩眼瞪大,渾身一震,駭然說道:“我明白了!這是一處迷魂陣,我們看似拼命掙扎……其實根本就是在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

  “迷魂陣?那是何物?”陳歡初次聽說,不禁又驚又恐。

  徐青平臉色陰沉,瞇眼注視著陰森的甬道,臉色凝重地說道:“迷魂陣,乃是封閉陣法中的一類,一旦落入其中,就像迷失在一個構(gòu)成回路的封閉管道,只能一直循環(huán),永遠沒有盡頭!”

  聽得這話,陳歡不由得毛骨悚然,失聲問道:“那……那可怎么辦?”

  他靈機一動,盯著四周的石壁,說道,

  “不如,我們就在石壁上打一個洞,說不定就能逃出去了!”

  只見徐青平義正言辭,立即擺手道:“萬萬不可!”

  他踱步探查著周圍,解釋說,

  “陣法一類,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唯有找到陣眼,才能破陣!我們?nèi)羰遣患訁^(qū)別,粗蠻地破開石壁,很可能就會啟動這座正在蟄伏的迷魂陣,其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

  聽得這話,陳歡更是暗暗叫苦,后悔難當:早知道,我就不充什么漢子,進到這個勞什子洞穴送死了!

  他一臉委屈,遲疑著問道:“師父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陣眼在什么方位吧?!”

  徐青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當今修真宗派之中,乾坤門一脈,尤精于陣法一道,其門下弟子無一不是陣法高手,至于為師,學(xué)識鄙陋,于陣法一道,可謂是一竅不通啊!”

  他環(huán)顧四周,慘然說道,

  “或許,我們師徒就要葬身在這蓉妃墓之內(nèi)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快意恩仇,一向不拖沓,更不怕死,然而此時身處絕境,只因身旁多了個不涉世事的徒弟,心里不禁又悔又恨,慨然說道,

  “看來,華青竹所言非虛,這里的確是一處只能進,不能出的絕境?。 ?p>  正說著,他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額頭更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是金針開始發(fā)作,只得盤膝而坐,閉目調(diào)息。

  見狀,陳歡緊挨著師父也坐了下來。

  剛剛閉目不久,卻聽師父悵然問道:“倘若……你我?guī)熗秸鎸⒃嵘碛诖?,你會怕嗎??p>  只見陳歡掻了搔后腦勺,憨厚地笑了笑,說道:“能跟著師父修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有什么可怕的?不過,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是有點渴,還有點餓哩!”

  聽得這話,徐青平苦笑著說:“唉,如今咱們的小命都快沒了,你倒還想著吃,想著喝……可惜這陣法之中,自成天地,既沒有食物以充饑,更沒有靈氣以恢復(fù),還是盡量凝神定氣,忍著吧!”

  無奈之下,師徒二人只能原地坐下,調(diào)息凝神,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不知為何,越是盤膝打坐,陳歡越發(fā)感覺到空氣之中侵襲來一股股徹骨的陰寒,只叫他渾身戰(zhàn)栗,瑟瑟發(fā)抖,擺在腿上的龍驤劍也因此而“叮?!闭痤?!

  與此同時,腦袋昏昏沉沉的,只想就地睡下……

  這時,只聽師父出聲提醒道:“當心!這是寒魄的氣息,萬萬不可放松,一定要振作起來!一旦昏昏睡去,可能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聽得這話,陳歡心中一震,急忙收攝心神,默默運轉(zhuǎn)起了《正氣歌》……

  就在這時,甬道那頭隱隱約約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陳歡雙目如電,一把握緊寶劍,警覺地竄了起來,說道,

  “師父,好像是有人來了!”

  一切已經(jīng)顯而易見,這座大墓正是華青竹的魔窟巢穴,那么,來人的身份若非她本人,只怕多半也是其同伙,或是手下了?。?!

  魔人兇殘,徐青平放心不下自己的徒弟,盡管劇痛難忍,真氣大亂,卻還是手握玉笛,毅然決然地擋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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