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昭從上庸回來,眾人再次聚齊。通過種種消息判斷,基本確定劉復的進攻矛頭指向鱘魚嘴。
目前滿打滿算,楚墨這邊有一百三十多人。楚驍和楚云商量后,安排了五個營地。
一號營地,鯽魚背之上。
二號營地,百渚蕩后的山上。
三號營地,過無影林后的山谷中,這也是他們的臨時大本營。
四號營地,石門洞之后,這是備用營地。
五號營地,莫家莊。
在通往百渚蕩的蘆葦中,藏著幾條戰(zhàn)船。每個營地,配備兵器、糧、水。幾個營地之間,有專人傳遞信號。楚瑤也被安排了任務,她負責后勤和人員之間的聯(lián)絡。除了急行如飛的傳信員外,莫家莊長期訓練的信鴿也派上了用場。
眾人皆信服這一安排,楚彰嚷嚷著手都癢了,希望早點打仗。
楚驍問其眾人,還有什么事,可以提出來。
楚義提出:“百渚蕩及山谷內(nèi)常有瘴氣,我?guī)У男值軓奈鞅边^來,初來乍到,十分不適應!”
楚玄笑道說:“瘴氣是一種濕熱之毒氣。我?guī)煾翟诎土昕ひ缘t為器,以松木為柴,以鮮竹、食鹽、艾蒿為料,煉制丹藥,救人無數(shù)。明日開始,我起爐煉丹。眾將服下丹藥之后瘴氣不侵。我在西南尋得一方,原料為山柰、姜黃、檳榔、丹砂、雄黃,研磨成粉后服下,也有奇效,就是不知此地原料是否齊全。另外,我已安排人去找菖蒲葉、佩蘭葉、艾葉、青蒿葉等,磨碎制成香囊,隨身攜帶,也可避穢。
眾人皆嘆服,果然神醫(yī)。
楚玄又主動提出,敵眾我寡,可用毒箭。他說:“云南郡盛產(chǎn)一種毒草烏,我之前反復研制,形成毒膏,挑起取用,上箭很快。喂涂箭鏃后,人若中之,頓時血脈凝結(jié),氣嗓緊閉,也就是見血封喉?!?p> 眾人無不詫異,特別是楚瑤,說道:“難怪我爹叫你老毒怪!見血封喉?也太狠毒了吧!”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殺傷力強是好事,不過......”
見楚瑤支支吾吾,楚驍接過話頭,說道:“我之前也是聽說過,沒想到真有此劇毒之物。此法雖好,但殺戮過重,此箭可以準備幾百支,但輕易不要使用。”
楚昭說:“鱘魚嘴真是天造地設絕妙的伏擊之處,兩側(cè)山勢極高,地勢險要。只是攀登困難,目前也沒有稱手的攻擊器具。”
大腦殼楚工開口,甕聲甕氣。他說道:“這個無妨。本地木材眾多,鱘魚嘴后的山谷竹林茂密。我有所考慮,設計了攀云梯。
說著,他拿出一張圖紙,指著說道:“先用毛竹制作軌道,滑索輔助之,只需兩人用力,就可吊起千斤之物。”
楚昭說:“先生真乃高人,有了攀云梯,登高峰如履平地。請先生賜教攻擊武器。”
楚工又慢悠悠地拿出另外一張圖,說道:“來之前呢,我就考慮到了,帶了制作連弩的器具。諸葛孔明發(fā)明的連弩,每次可發(fā)數(shù)十箭,我先祖對其進行改造,威力增加五倍。我去年底又進行改造,威力又提高三倍,每次可發(fā)一百五十支箭,足以攻擊江上之人。”
眾人嘖嘖稱嘆,議論著在哪里還可以裝備此弩。
楚工急忙揮手,忙說:“還有,還有呢,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p> 他又翻出一張圖紙,說道:“投石車呢,肯定得有?。∮脕碓掖?,不是很好嘛!之前最先進的是石勒的‘雹車’。這種發(fā)石車威力不小,但是每發(fā)射一次,都要花費一些時間。我先祖發(fā)明了霹靂發(fā)石車。你們看,利用一個木輪子,把石頭掛在木輪上,輪子飛快地轉(zhuǎn)動,就可以把大石頭接連不斷地發(fā)射出去,只要費一點木材,用兩個人,就能制造??上Р芩敃r不用,這么好的東西被埋沒了。這次,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這時,楚浪搶著說道:“我在水下用短刀作戰(zhàn),常有不便,可有法改進?”
楚工看了一下楚浪的刀,說道:“我對此也有過研究,設計了一種水勾鐮,形似鵝頸,鐮刀薄如樹葉,鋒利無比,不僅可減少水下阻力,還可及時清理水草。我?guī)Я硕堰^來。還有呢,你們憋氣太難受,我已經(jīng)做好模具,準備給你們造呼吸管。喏,就是這樣,一個空心長管,兩頭都是寬口,一頭罩住口鼻,另一頭露出水面,人可以在水下一整天!”
楚浪拍手哈哈大笑:“這幫水鬼本身功夫就不錯,有了新式裝備真是如虎添翼!”
這時,其他人也眼紅了,紛紛提出要求。
楚瑤道:“賽魯班,我的劍丟了,可否給我一把稱手的長劍?”
楚彰吼道:“我這狼牙棒才六十斤,拿著太輕,可否給我換個百斤以上的?”
楚義說:“聽說先生正在研究灌鋼之法,生產(chǎn)的兵器堅韌鋒利,可否賜鋼刀一把?”
楚云說道“真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生還有什么寶貝,就別藏著掖著,現(xiàn)在秦國虎視眈眈,有強機利器也可以裝備晉軍啊!”
楚工被問得一時語塞,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諸位!諸位!我人手有限、分身無術(shù)??!這樣吧,先給楚瑤姑娘打造一把稱手的兵刃。待過了這一關(guān),閑下來,一定滿足其他兄弟的要求!我先賠個不是了?!?p> 楚驍說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近期我會盡力安排人手,集中配合做好后勤保障?!?p> 就在緊張備戰(zhàn)的時候,一小股敵人,猶如飛蛾撲火,闖了進來。